砰,砰,砰。

“殿下,您的契約騎士霍格想要見您。”

侍衛非常禮貌的敲了三下門,然後在門口用洪亮的聲音說。

洛蘭此時剛剛喂完鳥籠裡的龍,那個小家夥吃飽了就睡,完全不管自己現在落在了誰的手裡。別人可能會把它當成寶貝,但是洛蘭卻不會,說不定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就把它給煮了。

“知道了,叫他在八角亭等我。”

現在這種情況下洛蘭肯定不能讓霍格進屋,自己養的這個寵物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最怕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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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蘭穿戴整齊披上保暖的斗篷來到了八角亭,新晉契約騎士霍格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成為了洛蘭的契約騎士之後,霍格的教室生意也更好了,他再也不是低賤的農民了,他現在是契約騎士,他能夠擁有自己的封地和侍從。

很多原本對他不屑一顧的富人都開始巴結他和他套近乎,為了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也能成為騎士,甚至是成為爵士。

貪婪永無止盡。

有了錢他們就想要地位,有了地位他們就想要權力,有了權力他們又想要榮耀。

為此他們不會放棄任何機會,花上一點對他們自己來說微不足道的錢,貼上一張他們慣用的虛偽笑臉。

“是為了封地的事來找我嗎?”

洛蘭做到霍格對面,開門見山地問。

成為契約騎士勢必優先考慮封地的事情,他們比起普通騎士更加高貴,能封到一塊還算不錯的土地,至少能耕種,不會是一座橋一片荒山或者一條河流。

而騎士中位階最高的當屬封號騎士,封號騎士的地位不亞於部分爵士,他們有自己選擇封地的權力,而且封地還不小。

“殿下真是善於觀察,一下子就猜出了我來的原因。”

霍格起身行禮,他現在換上了符合身份的皮衣,一頭黑髮也梳理的整整齊齊,鬍子也颳得乾乾淨淨。至少洛蘭一直以為霍格三十多歲,現在看來也就二十五歲上下。

“你肯定有身份想法吧,否則你不會來找我。”

一般的騎士並不會在意自己封地分在哪裡,因為即是他們在意,也不能改變什麼,除非他們真的非常想要某一塊地,但是迄今為止成功的騎士用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殿下,我想要博遠城。”

霍格非常恭敬的鞠躬,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誠懇,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博遠城?那可是一座不祥的荒城,那裡住著曾經博遠城的一半居民,還有在烈火中化為灰燼的邪魔。”

自從十四年前十數只邪魔血洗了博遠城,那做主城就成了不祥之地,公爵們閒聊時會調侃,就算讓他們去做騎士,他們也不會去博遠城當城主。

博遠城已經荒廢十四年了,現在那座空城不僅沒有一個居民,而且沒有耕地,沒有店鋪,沒有礦產……

什麼都沒有,選擇博遠城不僅不會有任何回報,還會讓城主遭受邪魔的詛咒。

當然洛蘭並不相信什麼詛咒,他只是覺得霍格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他也願意為了霍格爭取,適當滿足手下的物質需求,才能讓他們更願意為自己拼命。

“沒錯殿下,就是那做荒廢了十四年的博遠城,沒有人會選擇那塊土地,請您幫我。”

霍格依舊沒有坐下,他一直站在洛蘭對面,彎著腰低著頭,非常虔誠。

“能說說原因嗎?”洛蘭問道。

“那是我父親的領土,我想拿回來。”

霍格的聲音波動很大,就好像大海上掀起了滔天巨浪,帆船被巨浪裹挾著在海面上起伏。

“你的父親是……布萊克沃茲?”

儘管十四年前洛蘭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但是博遠城被邪魔血洗的事情讓他記憶猶新,就像小時候聽的恐怖故事,只有那時候才能產生真實的恐懼感。

“沒錯殿下,罪臣布萊克沃茲正是我的父親,博遠城原來的城主。”

霍格的低著頭,洛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洛蘭注意到霍格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應該是對邪魔的憤恨吧。

十四年前博遠城被邪魔血洗,一半的居民在那場災難中失去生命,布萊克沃茲作為博遠城的城主,沒能守護自己的子民,按照波佩克特王國的律法,當誅。

布萊克沃茲被吊死在博遠城的城門上,沃茲家族的一切財產全部充公,老國王剝奪了他們的領地,並削除沃茲家族的爵位。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沃茲家族的訊息了,有人說他們已經在死了,死於飢餓或者寒冷。

沒想到十四年之後,洛蘭又見到了沃茲家族的後人,其實洛蘭個人覺得老國王的做法有些過火了,但那就是波佩克特王國的律法。

“霍格,你如果真的想要拿回博遠城我可以幫你,但是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幫霍格拿到博遠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那本來就是一塊沒人要的荒地,甚至還不如一條河流,河流還能打魚,博遠城已經荒廢的什麼都不能做了,想要讓博遠城恢復運作幾乎是不可能了,除非霍格有一大筆錢。

“當然,我很早之前就做好決定了,請您滿足我的這個小小請求,洛蘭殿下。”

洛蘭點了點頭,他沒有拒絕的理由,既然霍格這麼想要,那就給他,反正他那個父王陛下巴不得有人接過博遠城的爛攤子呢。

“好,我會和父王陛下說的。”

得到洛蘭肯定的回答,霍格終於坐下了,看起來他好像還有別的事情。

“殿下,我聽說您前幾天去了獸鳴山,獵戶們說獸鳴山很詭異,不安全,您沒事吧?”

霍格小心翼翼地詢問,就像是一個細心的護士。

“沒事,不過是爬了兩次山而已,只是有點累。”

洛蘭甩了甩袖子,他看起來一臉輕鬆,今天雙腿已經不再痠疼了,昨天還需要斯羽給他揉腿呢。

“有沒有什麼發現?”霍格追問。

“什麼也沒發現,除了一道紅光,我們第二次還帶了金袍子,可是紅光沒有再亮起過,或許是被金袍子嚇跑了。”

洛蘭並沒有和霍格說實話,他覺得完全沒必要,說了還要再解釋一遍,他是在懶得浪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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