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帥知道王遇春以前是當兵的,但是始終認為這個老頭就是一個大頭兵,屬於戰場上炮灰的那一種型別,在50年代這樣子的人,有很多。

但是萬萬沒想到沒有想到王遇春,竟然這麼NB,儘管內心熊成狗,臉面上的底氣可不能輸,這次畢竟他們是有備而來。

“呵呵,老東西你嚇唬誰呢?”

王帥心中已經信了幾分,知道警察局這條路走不通,於是連忙按下另外一個號碼,而上面的署名則是豪哥!

嘟!

電話剛剛接通,只聽裡面傳來一句威嚴聲音,“喂,帥子什麼事?”

砰!

哐當!

手槍在王遇春的指間流利的轉了一個圈,槍口上還冒著一縷黑煙,只聽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王帥手中的腎11,哐當一聲摔的粉碎!

王帥剛剛想吐出聲音的嘴,卻只見牙齒在上下打顫,渾身發抖,兩股戰戰,沒有二息時間,整個大廳之上傳來一陣難聞的味道。

順著味道看去,原來是王帥被嚇得,黃白之物流了一腿,正順著褲腳緩緩下落,慢慢積聚成一圈。

“滾吧,你爹都死了,你這個小東西還想在我們面前橫?不夠看,不夠看!”王遇春輕輕地將手槍放在桌子上,緩緩點燃一支煙,望著呆若木雞的王帥說道。

一時之間,整個王宅之中,落針可聞,竟沒有一絲雜音,而外面那群老弱婦孺組成的隊伍,居然沒有一人敢大聲喘著氣。

而那群原本正在哭鬧的孩童,也都被兩聲槍響接連震住!

足足過了半天,王帥才從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恐懼無比的看了看廳上他爸的屍體,一擦腦門冷汗,竟然祓腿轉身就走。

雖然王帥這個領頭羊走了,但是這四五百人的隊伍並沒有化作鳥獸俱散,反而在王帥走後,喧鬧的聲音更加龐大。

“王村長被他打怕了,但是我們不怕!他們也就是一群老頭子,手中只有一把槍,但是我們有幾百號人,難不成還能怕他們?”

“對,嫂子說的是,他們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頭,再加上我們人多勢眾,怎能會怕他們?”

“姐妹們,你們想想在這王家村的陋習,簡直不把我們外姓人當人看,什麼生不得入族譜,死不得入祖墳,我們也是人!”

“交出那兩位先生,我們絕對不會動諸位分毫!”

四五百人的隊伍瞬間炸開了鍋,原本是拿顧雲和楚秋衣當做藉口的前來鬧事的,瞬間暴露出真正的面目。

而只有少數幾個真正家庭受到傷害的人才想著,將顧雲和楚秋衣繩之以法,但是兩種聲音都是將整個大廳淹沒!

幾個悍婦,也都拿著木棍開始衝進大廳之上,對著幾個老頭就是亂錘,王遇春這個時候確是不敢開槍。

他們幾個原本想著,只要解決領頭的人,便可以輕鬆解決此事,但是好像領頭的人被幹掉了,這事情反而變得更加嚴重。

像那個老頭子可以打,但是這群老弱婦孺,如果再打了那事情的嚴重性就變得真的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一眾老頭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被這群悍婦打的抱頭鼠竄,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鍾,這群人才徹底撒完氣。

同時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晃晃悠悠的拿著繩子,將以王遇春為首的幾頭老頭盡數綁了起來。

幾個老頭只是苦笑,暗道失算,沒想到居然在關鍵時候栽了跟頭,看來這次事件,不死幾個人是真的難以平息!

“大夥們,這群老頑固已經被綁了起來,現在我們需要,將那兩個躲起來的先生找出來!”

“對,找出來!挫骨揚灰!”

“肯定是他們招惹的邪物,才導致昨天晚上那件事情的發生,要不然我王家村平靜了數百年,怎會發生如此事件?”

“他們就是魔鬼!”

瞬間一群暴怒的村民,開始對王宅之中,各個房間開始進行排查,一時之間整個王宅雞飛狗跳,瞬間雞犬不寧!

不過還好,都是一個宗族的,並沒有發生打砸搶事件,他們雖然生氣,但僅僅只是放在外人身上,並沒有怎麼把氣撒在自己人的身上!

“大姐你那裡有沒有?”

“沒有,還有那個地方沒去看看,走去看看。”

“好,該死的畜生,竟然向我們村子引來殭屍這種玩意,我公公昨天就是被他害死的!”

頃刻之間整個王宅被翻了個底朝天,四五百人居然沒有找到一個顧雲和楚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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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為首的悍婦確是不信邪,將一群村民聚集在一起,白棠舉著鍋鏟,敲敲旁邊的門,大聲說道:

“肯定是那兩個王八蛋聽到風聲已經跑了,但是我們這麼多人都在村子裡,應該跑不遠,肯定是躲在村子裡的一個角落裡!”

“我們要搜遍村子的每一寸角落,只有這樣才能抓到真兇,為我們的親人報仇!”

“好!”

“說的是!”

一群人震臂而應,瞬間化作一道黑色人流湧出王宅之中,開始回到各家尋找顧雲兩人。

同時也有人向街道,小巷各個陰暗角落開始尋去,甚至不少老人手中都拿著兇器,如果看到他倆先亂捶一頓再說!

這場起義一直從早上鬧到下午,但是他們尋了四五個小時,還是沒有找到兩人的絲毫蹤跡!

甚至連個屁都聞不到!

“該死!整個村子都已經找遍了,沒有人影,該不會是跑了不成?”

“不可能,我們王家村離外面還是很遠的,他們的車還停在村口,不可能逃離王家村的。”

“那大家想想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找?”

人群瞬間寂靜下來,好像在思考著哪個地方沒有尋找,都在大人們沉默的時候,突然一道稚嫩的兒童聲音響起。

“好像祠堂沒有人去誒?”

“琳兒,休要亂言。”瞬間一個老太太,捂住自己孫女的嘴,便開始責怪起來。

但是這一道聲音如同,開啟了天窗一般。

“你有沒有去祠堂看看呀?”

“沒有,祠堂平時可是都不開門的,不到祭祀的時候門是不會開啟的。”

“那照這麼說,我們誰都沒有去過祠堂咯?”

“嗯,應該沒有人去過。”

“沒有。”瞬間此起彼伏的聲音傳遍整個王家村,而所有人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一般人也不會想對祠堂去看。

“那既然整個村子都找遍了,我們就去祠堂看看,說不定族長帶著他們躲進了祠堂之中!”

“沒錯,難怪今天沒有看到族長,原來他是帶人躲了起來!”

“走,抄傢伙,上祠堂,如果他們是真的躲在祠堂裡就將他們挫骨揚灰。”

眾人帶著憤怒的心情,緩緩對祠堂推進,一路上人越來越多,無論是男女老少,個個手裡抄著傢伙,一蜂窩的湧到祠堂這邊。

而祠堂的門和四周的牆,昨晚已經被殭屍給破壞的不成樣子,原本淡紅色的硃砂粉牆,被爪子抓出一道道白痕。

而另外幾處則是牆體脫落,紅粉落了一地,甚至上面還處腳印,與此同時,有人在一處牆角之下撿到了一隻鞋子,鞋子被咬的慘絕人寰,猶如一隻耗子遭到貓虐待一樣。

“這裡有雙鞋子,看樣子應該是那個先生穿的。”

白棠瞅了一眼這個老頭手中拿的鞋,隨即便舉起手中鍋鏟,振臂一呼,高聲大喊著,“大夥們,昨天的先生一定就躲在祠堂裡了,這裡還有他的鞋子!”

說著又舉起一旁的破鞋,在眾人面前晃了幾下,又猛地將鍋鏟朝祠堂門上甩去,“攻破此門,拿下他們!”

“攻破此門,拿下他們!”

瞬間整個王家村此起彼伏的傳來這種聲音,猶如衝破雲霄一般,直傳天地四方,原本充滿烏雲的天空,竟然在這一刻露出了太陽來。

祠堂的朱漆大門,外面被兩道大鎖死死的扣住,沒有鑰匙是完全打不開,但是眾人卻不知從何處搬起一根大木頭。

如同古代改城一般,咚咚咚,幾聲巨響,這原本就上了年頭的朱漆大門,轟的一聲瞬間倒地。

呼的掀起一陣土灰,眾人被土灰遮了眼,等幾息時間,這土灰才徹底沉下去,以白棠為首的悍婦,率先踏著木門衝了進去。

整個祠堂,本就佔地面積極大,這可是容得下上千號人的院落,雖然很大,但是周圍落了什麼東西,還是依然可以看清。

祠堂西側拐彎角,下面就躺著一道黑呼呼人影,由於有三米高的牆形成的陰影,太陽照不到他,遠遠看去就像一團馬賽克。

但是眾人湧了進來之後,還是輕易無比的逮住的顧雲。

不過,現在顧雲狀態很差,原本帥氣的面龐顯得灰頭土臉,紅潤的嘴唇也呈現出深紫色,面孔異常蒼白難看。

身上的晴雪飛鶴也成了一段段的布條,竟無法蓋住他的身軀,有不少地方都露出白條條的肉,不過驚了一夜的冷風吹過。

原本的細皮嫩肉,竟變得紅腫起來,那是凍傷!

更為觸目驚心的是,左手之上,有兩道深可見骨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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