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夏小宇都沒打通眉姨電話。

惴惴不安的心,讓他吃不好睡不好,要是真的弄出誤會,眉姨因此不回來,辛老爺子那都沒法交代。

坐在沙發上,攥著手機,夏小宇猶豫了好半天,還是決定再打一次電話試試。

電話撥了出去,本以為會傳來“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結果久違的聲音沒有傳來,到聽到了撥通的聲音。

夏小宇興奮了,拿著電話急急忙忙跑到院子裡。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夏小宇嘴裡唸叨著。

電話響了大約二十秒,另一邊的眉姨終於接通。

“夏小宇,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我這輩子都不想在跟你有聯絡。”

電話一通,眉姨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懟。

夏小宇忍受著狂風暴雨,心裡別提多鬱悶。

“眉姨,聽我解釋,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此時此刻,夏小宇跳黃河的心都有了。

“我不想聽你解釋,你想證明你清白,那我問你,那個女人是誰?”

“為什麼,回來我們住的地方。又為什麼會穿我的衣服,你要是解釋不清楚,這輩子都別想見我。”

“不光這樣,我還要告訴子墨,讓你追悔莫及。”

夏小宇就如同沙袋,一次一次的遭受眉姨打來的重拳。

“眉姨,我真沒做什麼。”

“吳宣儀是周振義的人,因為之前她被綁架,所以周振義讓我保護她。”

“保護?保護就是讓她趴在你身上保護嗎?”

“夏小宇,你就是渣男!”

狂風暴雨,吹的夏小宇搖搖欲墜。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古人說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這特麼的太不講理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聽到夏小宇半天沒說話,電話那頭再次傳來眉姨的聲音。

“夏小宇說話,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什麼都沒做承認什麼。”

“好,那我現在就把影片發給子墨。”

“等等,算你贏了,說吧,你到底有啥事要我做。”

以夏小宇對眉姨的瞭解,這麼反常的態度,絕對有事求他。

上一秒還不依不饒,下一秒眉姨恢復了原有的穩重。

“確實有事需要你幫忙。”

“說吧,什麼事。”

“我有個朋友得了病,需要你幫忙醫治。”

“在哪?”

“龍潭市。”

“好,我現在坐車過去。”

撂下電話,眉姨就把地址發了過來。

夏小宇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從車庫裡將車提出來,帶上吳宣儀直奔三百多公裡外的龍潭市。

四個小時後,龍潭市某某會所。

眉姨接到夏小宇的電話,早早在門口等待。

看到黑色賓士越野,眉姨主動走了過去。

停好車,夏小宇帶著吳宣儀從車裡下來。

眉姨瞪了眼夏小宇,主動過去和吳宣儀打了招呼。

見到這幕,夏小宇大跌眼鏡。女人真是夠善變的。

三人進入會所,直接坐專用電梯上了六樓。

隨著“叮”的聲音傳來,電梯門開啟,一股濃濃的藥味飄了過來。

眉姨和吳宣儀下意識的捂住鼻子。

夏小宇皺著眉跟了過去。

轉過長廊,前方出現兩扇實木門,推門進去,藥味更濃。

寬大的客廳裡裝修的富麗堂皇,眉姨讓兩人先等下。

病人在最裡面的房間,由於這種病怕光,只能單獨弄個小黑屋來安置。

大約十幾分鍾,眉姨再次出來,向夏小宇招了招手。

將吳宣儀留在客廳,夏小宇跟著眉姨走了進去。

越是往裡走,藥味越重。難聞的藥味有些刺鼻,夏小宇眉頭皺的更緊。

他很好奇,得病之人找的什麼醫生,會將斷魂草和龍鬚草混在一起熬藥。

跟著眉姨走到小黑屋門口,眉姨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從裡面傳來沙啞的聲音。

門被推開,一股腥臭混合著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

開門的中年男子,見跟在眉姨身後是個年輕人,原本嚴肅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眉姨,你說的人來了?””

昏暗的屋子裡,傳來沙啞的聲音。

“來了。”眉姨應了聲。

門再次被關上,光線變的更加昏暗。要不是四周放著幾個發著暗光的球體,恐怕整個房間會伸手不見五指。

眉姨走到床邊,小聲和病床上人說了幾句話。

病床上的人點了點頭,向身旁的中年男子招手,男子靠過去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這才讓夏小宇過去。

越靠近床邊,腥臭味越濃。當夏小宇走到床邊時,才看清床上人的真面目。

那是一張乾癟的臉,就像是陳放在棺材裡多年的乾屍,整張臉毫無血肉,突出的眼球異常猙獰,頭上已沒有了頭髮。

瘦弱的身體裹著被子,根本分辨不出性別。

“夏,夏醫生,我這病還有辦法醫治嗎?”

細聽聲音,夏小宇才知道對方是女人。

“先讓我把脈。”夏小宇拉過對方乾枯的手,將手搭在脈搏上。

心跳正常,而且還要比常人快那麼一點。

夏小宇好奇的仔細打量著病人,見她眼神黯淡,呼吸沉重,就像是油盡燈枯的老人。

可心跳為什麼正常,夏小宇再次靠近,打算檢視下對方的眼睛。

只不過剛要靠近,站在旁邊的中年男人就阻止了他。

“你要幹什麼?查了半天還沒看出什麼問題嗎?”中年男子說話毫不客氣。

夏小宇抬頭看去,見男子目光充滿敵意,他也懶的多廢話。

“這病,我治不了。”

“什麼?夏小宇,你,你也治不了?”眉姨很吃驚。

中年男子不爽道:“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信你的話,還妙手神醫,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能治個屁病。”

“呵呵,霍先生,您說的沒錯。乳臭未乾的小輩,能有什麼手段。”房間左側,一扇門被推開,一名仙風道骨,扎著髮髻的老頭走了出來。

中年人轉身鞠躬,“南宮先生,讓您見笑了。”

老道士捋了捋鬍子,“不妨事,不妨事,我只是讓你們看清楚,騙子永遠是騙子,我才是能治好小姐病的人。”

“老道士,你什麼意思?”眉姨被說的麵皮發燙。

此次找夏小宇治病是她的提議,如今出了事,老道士這麼說,明擺著是在針對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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