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們至少夏小宇都陪著了。
而前這個血緣上的妹妹,老公卻無法陪在身邊。
沒有辦法,誰讓她找了一個軍人當老公呢?
既然選擇了,那就承受這份煎熬和痛苦,軍人的職業不允許他們時刻陪在妻子家人身邊。
夏小宇把安胎藥端起來,倒在一個碗裡,遞給了賀歆然。
“謝謝,小……小宇哥。”賀歆然接過安胎藥,朝著夏小宇笑了笑,隨即喝了起來。
“怎麼會是甜的?”
賀歆然嘗了一口,不由一怔,湯藥流進胃裡,感覺整個身體都是暖暖的。
在她的記憶之中,湯藥應該是苦的呀。
不由地抬頭看了一眼夏小宇,她沒想到自己這個白撿來的哥哥,竟然如此的細心。
可惜,眼前的夏小宇要是換成自己的老公就好了。
賀歆然剛喝完湯藥,賀子安和老者也回來了,老者一回來,看著夏小宇的眼神就怪怪的。
老者是賀歆然的外公,姓田,大家都喜歡叫他老田頭。
但是他必須是夏小宇等人的長輩,他們可不會這麼叫。
“田爺爺,你為什麼這麼看我?”夏小宇疑惑。
“你,你是不是去告發侯所長了?”老田頭問道。
他今天出門找工人安裝窗戶,結果卻聽到了侯虎貪贓枉法、被抓走的訊息,還聽說即將判刑。
如果是以前,他倒沒覺得什麼,但是這侯虎昨天才和夏小宇發生矛盾,今天就落馬了。
除了夏小宇之外,他還真找不到這麼神通廣大的人。
“這是他應得的。”夏小宇微笑,也不多做解釋。
“做得好,做的好呀!”
老田頭拍了拍夏小宇的肩膀,眼神充滿讚賞,心裡充滿驕傲。
他對這個侯虎沒什麼好感,一個縱容自己的侄子禍害良家婦女的人,好不到哪裡去。
更何況,在聽到侯虎落馬的同時,他也聽到了百姓們讚賞和誇獎,說把侯虎扳倒的那個人真厲害,真是為民除害。
可以說,侯虎的落馬,已經驚動了他們騰安鎮的所有人,那些曾經被侯虎欺壓過的人,如今紛紛放起了鞭炮。
夏小宇笑了笑,轉移話題說道:“田爺爺,歆然想去一趟醫院,做個產檢,如果你放心的話,我陪她去。”
“放心,當然放心。我聽子安那小子說了,你們之間還是親戚,歆然也算是你的妹妹了。哥哥陪妹妹去檢查,再正常不過了。可惜呀,歆然的老公是軍人,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老田頭剛剛非常激動,當提起賀歆然的老公時,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當初賀歆然嫁給軍人,他就不同意,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外公,他是軍人,他要保家為國的,再說了,我已經習慣了。不跟你說了,小宇哥,我們走吧!”
賀歆然看一眼老田頭,隨即叫夏小宇離開。
夏小宇笑了笑,跟了上去。
賀子安並沒有跟著,因為他要安排人處理賀家的窗戶。
至於白小北,一大早上起來,就被夏小宇安排出去了,去找護龍衛的人瞭解司天虎的情況。
賀歆然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好一點的衣服,坐上車,跟著夏小宇去了鎮子裡的醫院。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後,兩人來到了B超室,排隊等待檢查。
“嗯?”
忽然,坐在椅子上陪著賀歆然排隊的夏小宇眉頭一挑,看向了走廊的一邊。
在那裡,有一個臉上寫滿歲月滄桑的中年男人正推著輪椅,輪椅上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這兩人應該是排隊做CT檢查。
讓夏小宇注意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那個人身材削瘦,穿著一件西裝,手裡拿著公文包和一束卷著的報紙,正在朝醫生那邊走去。
那個男人之所以引起夏小宇的注意,是因為他的身上散發著殺氣!
那個男人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可眼裡卻蘊含著一股怒氣和殺氣。
最令夏小宇注意的是他手裡的報紙,裡面好像藏著什麼東西。
“小宇哥,怎麼了?”
賀歆然察覺到夏小宇的異常,疑惑地問道。
“那個男人有問題。”
夏小宇為賀歆然指了指那個男人。
“他很危險嗎?”
賀歆然看去,但卻只看到了那男人的背影。
“他身上散發著殺氣。”
夏小宇眉頭緊鎖,說道:“你在這裡排隊,那邊很有可能有事情發生,我過去看看。”
“好,你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賀歆然乖巧地應道。
“你好,麻煩讓一讓!”
B超室和CT室在走廊的兩端,夏小宇朝那邊走去,但病人和病人家屬有很多,都堵在了走廊裡,讓他舉步維艱。
那個男人身上散發著殺氣,報紙裡極有可能藏著刀,他必須要制止,萬一出事,那就無法挽回了。
“啊……殺人了……”
“救命啊……殺人了……”
就在夏小宇走到一半的時候,CT室那邊傳來了尖叫聲,緊接著,CT室那邊的人,開始神情驚慌地往這邊跑了過來。
其中有一個人的臉上滿是鮮血。
這一變故,嚇得眾人臉色發白,也不管發生什麼,拼命地往後跑,想要逃離這裡。
殺人,這兩個字不管放在哪兒,都會引起群眾恐慌的。
“殺人?”
夏小宇神色一變。
果然,他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他當場也顧不得驚訝,朝CT室那邊衝過去。
“你是個庸醫,老子沒病,老子根本就沒病。說我晚期癌症,還無法救治了?你騙鬼呢?”
“一個月前,我在外地醫院檢查,怎麼什麼事都沒有,而在你們這裡卻查出了癌症?我可是花了一萬多塊呀,你竟然告訴我是癌症?”
“你們都是黑心醫生,騙老百姓的血汗錢,你去死吧!”
CT室內,那個男人拿著一把沾著血的西瓜刀,兇狠而又猙獰。
他舉著刀,不斷地砍著一個男醫生,此時那個男醫生已經被砍得遍體鱗傷,臉上有好多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他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昏迷不醒。
但那個男子,依舊朝著那醫生怒吼著:“一萬塊啊,你知不知道這是我拿命換回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