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鼎城的城門下瞬間便生出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來。

那幾個勁裝男人在聽到劍絃聲時便立刻全部都圍到了那位鄭家公子的馬車旁,抽出了手中的佩劍,殺意滿滿地盯住了吉暘的方向。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城門之下,恐怕那幾個勁裝的男人早就已經直接衝到了吉暘的面前,與他廝殺了起來。

全然不理會那個被馬血噴了一臉的馬車伕男人如何淒厲地叫喊,吉暘卻是淡淡地把手裡的佩劍給收回,隨意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條布帶來,鎮定無比地擦拭起了劍身上的殘血,淡然地說道:“你們傷到我家小姐了!”

那幾個勁裝男人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目光在那被撞到的車廂方向看了眼,一時間沒有說話。

“撞到了又怎麼樣?”那個馬車伕看著那幾個勁裝男人都護在了馬車附近,剛剛被嚇到了的心又重新飛回了心中,跋扈無比地朝著吉暘的方向喊道:“就是把你們都撞死了,那又如何?我家公子可是要比你們精貴多了,就是撞了你們,那也是你們的福氣!”

吉暘聞言,卻是殺意滿滿地朝著那個馬車伕的方向看了眼,這才把那擦拭了佩劍的布條給丟到了車上,然後看向車廂的方向,恭敬地問道:“小姐,可還好!?”

“還好!”舒沄可不敢說自己真的被撞痛了。她待在馬車裡雖然看不見,可是聽到了一些動靜的,再結合那個馬車伕和吉暘說的這些話,舒沄真要是想不明白,那可真就是太傻了。

“看什麼看!趕緊給老子讓開!”那個馬車伕被吉暘的目光給嚇唬到了,心裡一跳,看著他卻是去詢問車廂內的人,一副無視自己的模樣,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子的怒火來,朝著吉暘的方向大喊大叫道:“我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立刻把路給我們讓開!要是你們耽誤了我家公子的病情,我們鄭家可是要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吉暘卻是全然沒有要理會的樣子,倒是對著舒沄說道:“小姐,這馬車也不方便,不如您先下車來,與偃師大人一起走吧!”

“好!”舒沄立刻答應了一聲,把自己的一個裝著她最貴重物品的包袱給背到背上後,這才下了馬車。

一落到地面上,瞬間便有一股新鮮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漂浮著,直接朝著舒沄的鼻腔裡鑽,引的她忍不住側目朝著馬車車廂的方向看了眼,毫無意外地便瞧見了那匹被分首了的駿馬。

只見那匹駿馬白色的皮毛上,此刻全部便一片殷紅給染過,看起來,如同落到了紅花池水裡一般。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啊?”那個馬車伕似乎是瞧著吉暘根本沒有要裡會他的意思,頓時大呼小叫地便朝著那幾個勁裝的男人吼道:“給他們一點教訓,別讓他們跑了!公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全部都得償命!”

“小姐慢些!”吉暘聽到那個馬車伕的話,目光頓時一凝,卻是依舊恭敬地跟在舒沄的身邊,把她朝著偃師的方向送了過去,全然沒有一點要去理會那個馬車伕的意思,看的那個馬車伕頓時跺腳,毫不猶豫地便直接抓起來一件手邊的玩意兒,直接朝著吉暘的方向扔了過去。

只是,吉暘的警覺度很高,聽到而後傳來了風聲,身子立刻歪了歪後,直接便躲開了這一記的偷襲,隨即便直接從袖口裡扔出了一記飛刀來,殺意逼人地朝著那個馬車伕的方向飛去。

“叮”的一聲,飛刀被一柄冷劍給擋住,直接撞在一起之後便落到了地上。

“閣下的手倒是很快!”那個穿著勁裝的領頭男人微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到地上的那柄飛刀上掃了眼,卻是冷冷地看向了吉暘,一邊把手裡的長劍收到胸前,一邊對著吉暘說道:“只是,這傷了畜生倒是無事,要是傷了人,恐怕便不太好了!”

“和他們廢話什麼?趕緊讓他們把路讓開,我們還得送公子進城去看診呢!”那個馬車伕在被嚇了一跳之後,頓時便又大叫了起來,對著那幾個勁裝男人喊道:“你們磨磨蹭蹭地要是耽擱了公子的病,你們可是誰都開罪不起的.......這一點,你們可是要記住了!”

那個領頭的男人抖了一下眉頭,似乎沒有要去與那個馬車伕爭論什麼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著吉暘,然後說道:“我家公子重疾,望閣下行個方便!”

“能不能方便,我說了可不算!”吉暘卻是冷笑著直接拒絕了一聲,然後才繼續說道:“我家小姐讓如何處理,那我便會如何處理.......”

那個勁裝男人聞言,頓時便苦苦地皺起了眉頭來,目光朝著舒沄的方向打量了過去。

而城門下的那些守城官兵們在看到吉暘出手之後,頓時便精神一震,趕緊趁熱打鐵般地說道:“你們不要在這裡爭執什麼了。不管你們是鄭公府上的,還是縣主娘娘府裡的,只要生出了異狀來,都必須要等到巫醫大人來確診之後再作處置的!這鼎城,可不是你們鄭府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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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那領頭的男人聞言,雖然不甘願,但還是趕緊對著那守城的官兵們拱手作了作揖。

只是,那位鄭家公子趕車的馬車伕卻根本不是個願意息事寧人的主。在聽到那守城官兵們的話之後,他頓時便怒氣衝衝地從那半傾斜著的馬車上跳了下來,幾步便衝到了那些守城官兵的面前,對著他們大喊道:“我可告訴你們,要是我家公子出了事情,你們全部都別想兜著走!”

那守城的官兵根本沒有要搭理那個馬車伕的意思,直接挑起了手裡的長矛便落到了那個馬車的脖子下,然後冷冰冰地說道:“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挑破了你這喉嚨?!”

那馬車伕頓時被嚇得哆嗦了起來,含著下巴,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長矛劍尖,慘白著臉斜眼朝著那幾個勁裝男人的方向看了眼,瞧著他們似乎根本沒有要幫他的意思,這才忍不住對著那守城的官兵們說道:“你......你們不能傷害我......我可是鄭三老爺的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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