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許煙做女帝已有六年的時間了,可實際上她也不過只是一個才剛剛十八歲的女子罷了。臣子們平時只能看到端坐在高位上不苟言笑的女帝,卻從未有機會接近和瞭解真正的許煙。

直到他們親眼看到許煙可以和他們一樣上能爬樹抓雞,下能燒火做飯時他們才從心底裡真正的覺得: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女帝,許煙離他們的生活其實並不遙遠。她不是他們想象中那樣非錦衣玉食不用的高位者,而是可以和他們一起勞作的夥伴。於是再次看向許煙時,眼底裡有了真正的敬佩之意。

許煙自然是沒有想到她這個舉動會在無意中幫她積累了那麼多的人氣,此時的她正傻乎乎的坐在篝火前為一名拿樹枝作畫的大臣鼓掌。火光照耀著她秀美高貴的臉,溫暖的火焰在她髮絲間舞動,將她平時那股子高冷和漠然感降低了不少,此時的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她溫暖的笑容已經倒映在了無數年輕朝臣的心中。

雲起坐在許煙身旁,一開始還靜靜地陪著許煙,可到了後面,他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氣壓越來越低,直到許煙發現了他的不對。

許煙轉過頭來,唇邊那抹笑意還沒有消失,她的眉梢也沾染了笑意,彎成一道細細的弧度,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此時的語氣有多麼曖昧:“怎麼了,誰惹我家雲起不開心了?我去替你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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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這句話一出,頓時讓周圍一眾少男的心碎了一半,另外一半是還殘存著一絲希望,希望雲起和許煙之間並不是那樣的關係。誰料雲起微笑著伸出手拍了拍許煙的頭頂道:“我沒事,只不過今日趕路過來,腳程緊,所以有些乏了。倒是你,玩得開心嗎?”

許煙一聽雲起累了,連忙站起身來就要送他去休息,也壓根不管什麼樹枝作畫不作畫的了。雲起滿意地聽到那另外一半碎了的少男心,眼底閃過了一絲得逞的意味,隨後對許煙道:“沒事的,陪你在這裡看一會兒便精神許多了。你不是愛看這些嗎,繼續看吧。”

許煙雖然聽到雲起的解釋,可還是放心不下他的情況,每看那人畫一筆就要回過頭來看看雲起怎麼樣了。可雲起自始至終都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從他的面上壓根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許煙嘆了口氣,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有些委屈地對他說道:“對不起,我若是知道你是快馬加鞭趕過來便是絕對不能讓你再這麼勞累的,要不我還是送你回去吧。這些東西回宮了也一樣能看到的。”

雲起沒想到許煙這最愛湊熱鬧的丫頭竟然能為了他說出這番話來,心莫名的顫動了下。他悄悄環顧了四周,發現這幫年輕的大臣們雖然表面上看去一直集中於這作畫的人身上,可餘光還是不由自主的向他們的方向瞟來。雲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他的衣襬做掩飾,悄悄地握住了許煙的手。

許煙被他大膽的動作驚得差點跳起來,她慌張地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看過來才壓低聲音對雲起道:“你瘋了?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

雲起瞧見她這宛如受了驚的小兔子模樣便忍不住逗她,他故意裝作委屈道:“莫不成是陛下對我不想負責嗎?”

許煙聽到他這句略帶挑逗的話,臉頰的羞澀一直竄到了耳後根去。她結結巴巴地推他道:“你瞎說什麼呢?別亂想了。”

此時趕來的陳青墨看見他們這你儂我儂的情深模樣,尤其是聽到雲起那句話之後差點忍不住自插雙目。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後揉了個紙團正正扔向雲起。誰料此刻許煙突然湊近雲起不知道要做什麼,陳青墨看著呈拋物線飛過去的紙團,閉上了眼。

“哎呦喂,哪個不長眼的砸我?”許煙被突如其來的紙團砸了個正中,一時沒能管理好自己的形象便脫口而出這句話,周圍的空氣都隨著許煙的這句話而靜了下來。許煙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究竟說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示意他們繼續。

陳青墨一睜開眼就對上了雲起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那裡面彷彿清清楚楚地寫著幾個大字:你想死嗎?陳青墨一個激靈,轉身想跑之時被向他正正投擲過去的小石子砸中,他“哎呦”一聲摔在了地上。還好他站的地方比較偏僻,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他。

“陳青墨?怎麼會是你?”許煙的聲音從陳青墨頭頂傳來,他極不情願的睜開眼,與許煙那雙好奇的眼對了個正著。陳青墨哀嚎著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隨後指責站在許煙旁邊一臉淡然的雲起道:“至於嗎你?下這麼狠的手。”

許煙不明白陳青墨在說什麼,眼神有些疑惑地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雲起並沒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對她笑了笑安撫她道:“沒什麼事,只不過是陳青墨他犯病了而已,在這裡胡說呢。”

陳青墨聽到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氣得連話都說不連貫了。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著雲起道:“你你你......你就這麼對你兄弟?你忍心嗎你!”

雲起聳了聳肩,仍是裝作一臉無辜地對許煙無奈的笑笑。許煙看到雲起這幅模樣,再對上陳青墨的臉之後便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你,雲起累了這麼一天了都沒好好休息過,你一過來就衝著他指指點點的。來來來,你再指一個試試看啊!看我不直接把你這條腿給你卸了!”

陳青墨愈發委屈了,他癟著嘴對他們道:“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你們就是欺負我沒有女人!得了,虧我還大老遠跑過來給你們送訊息,看來你們逍遙的很,壓根不在意獄中那位的情況啊。”

雲起一聽陳青墨這話,蹙起了眉追問道:“怎麼回事?他的案子有新進展了?”許煙此刻也明白了陳青墨來這一趟的目的,立即肅了神色,收起了方才的隨意。

陳青墨看到他們這如臨大敵的模樣,生生將“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說”這幾個字給咽了回去。看他們現在這如炬的目光,若是他將那句話說了出來,他們還不活剝了他?

陳青墨撓了撓頭,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他衝外面的篝火大會打量了下,隨後對他們二人使了個眼色道:“這兒不方便講話,還請陛下為我們另尋個僻靜處了。”

許煙看著他的眼神,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點了點頭,旋即帶著他們二人往早為她安排好的廂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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