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煙出來說了勸架的話,可是看樣子彭星和陳青墨二人之間的戰爭可不是這麼一時半會兒就能結束的。許煙的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徘徊著,而後對彭星道:“行了,先坐下來吧,聽聽雲起是怎麼說的。”

雲起從頭到尾都在靜靜的看著他們二人之間的動作,即使他們吵成這個樣子他也沒有說話。在聽到許煙的話後,他輕輕挑了挑眉毛,而後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他們道:“吵夠了?吵夠了就接著說方才的事。”雲起冷靜的態度倒讓他們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們聽雲起的話坐了下來,也不忘狠狠地瞪一眼對方。

雲起正準備開口說話時,門外傳來了動靜。在座所有人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就連許煙都默默握緊了她掛在腰間的凝霜。這道聲音離他們非常之近,他們能分辨出來是腳步聲,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著門外之人的動作。可是這道聲音沒有持續多久,就靜了下來。正當他們以為門口那人是放棄了進來的想法已經離去之時,門被“唰”的一聲推開。

彭月一推門進來就看到了一副極為凝重的場面。屋裡除了雲起之外的所有人都紛紛將自己的武器拿了出來齊齊指向她,她不由得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別說彭月了,就連許煙他們一行人都被嚇了一跳。他們看著面色如常的彭月,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還是決定不打草驚蛇,探探彭月的口風。彭星率先說道:“姐姐怎麼有空過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婚宴上待著與那些大臣們寒暄嗎?”彭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在內心吐槽雲起,讓他再裝什麼大尾巴狼,她都說了會有危險,偏偏這個房間裡沒一個信她的!

彭月看著眾人這幅樣子,再看看尤為淡定的雲起,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挑了挑眉,裝作慍怒的樣子道:“怎麼,你們這些人連通報都不跟我通報一聲便進了我們彭家的屋子,如今反倒質問起我來了?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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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星的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她冷哼一聲道:“我們幾個不過是累了,來這裡尋個清淨處罷了,沒想到會還被彭大小姐扣上這麼個罪名。罷了,既然您不樂意,我們幾個也就不再打擾您,這便走了。”說著,便給剩下的人使了個眼色,她自己也站了起來準備向門外走去。

許煙真的不得不感嘆彭星的反應速度,這麼快就將話題轉換了過去,給他們留了個不起衝突退出去的辦法。只可惜彭月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人,兩姐妹在這個問題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只見彭月伸出手攔下正欲出去的彭星道:“站住,你們來這裡究竟是做什麼的還沒交代清楚呢,這便急著走了?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彭星轉過頭來看著彭月,嘴角勾起一抹諷笑向她走近道:“我們來這裡做甚方才就已經和你解釋過了不是嗎?是你一直糾纏著這件事不鬆口的。恐怕你心裡早已經給我們安了什麼名頭,那我們再與你解釋你也只是不信,對牛彈琴罷了。”彭月聽了彭星的話,再看著她如今出落的愈發成熟的臉,心裡驟然升上來一把無名的怒火。

彭月對彭星大方的說道:“沒錯,我是有了自己的判斷。恐怕你們來此壓根就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清淨,而是商量著該怎麼扳倒雲朗吧。”他們來此的目的就這麼直接的被彭月揭穿,一時間幾人都變了臉色,剛剛放回去的武器又偷偷被幾人拿了出來,隨時準備迎接一場硬仗。

彭星本就不是什麼能和人長時間迂迴轉折的人,她的耐心有限得很。聽了彭月這番話之後,她也不管什麼情面了,直接甩開蘭茶阻攔著她的手對彭月道:“是,我便在此承認了你又能拿我如何?你是要像六年前那樣告到彭尚書那裡去嗎,還是直接去告訴你的新主子,以此來讓他給你這條搖尾乞憐的狗一點好處?”

在場眾人壓根沒想到彭星會說出這番話來,眼見著局勢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去,即使知道這是她們姐妹二人之間的恩怨不便插話,可是此時也不能再旁觀下去,任由事態這麼發展了。許煙是第一個開口的,她徑直走到彭星面前將她們兩個人強行隔開,而後對彭月道:“彭星她不過是一時氣話,你也別放在心上。”

誰料彭月不屑地笑了下,一把推開許煙,直視著彭星說:“是啊,就算我六年來只會用這一招都能讓你痛不欲生,你要試試嗎?而且,當一條狗沒什麼不好的,你不也是一條狗嗎?一開始攀附著陳青墨,在他的利用價值已經完全不能滿足你的需要時你便一腳踹了他,轉而就找上了蘭茶這個傻小子。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

說到這裡,彭月的手指向了許煙,目光仍然坦蕩的對彭星接著道:“她是怎麼嫁給梁鈺的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嗎?若不是你在其中插了一腳偷換了雲起的資料許煙怎麼可能嫁給梁鈺?你敢說你和許落陽之間一點交易都沒有做過嗎?虧得她還一直矇在鼓裡,一門心思的對你這個居心險惡的人好。”

“依我看,許煙才是被你害得最深的那個人。你現在出現在這裡不就是為了彌補她,或者換句話說,是為了讓你自己的內心好受些。做出這些事情的你在這裡冠冕堂皇的對我指責些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彭月一口氣將這些話全部說了出來,壓根沒有注意到在場的氣氛已經凝固了。

彭星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慌張,長久以來她一直戴著的那副面具在這一刻悄悄爬上了一條裂縫。她先是看了看許煙,而後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上位的雲起。然而他們兩個人此刻的表情可謂是出奇的一致,皆像是平靜的表面下藏著暗湧波濤的風暴。

彭星轉回了視線,心知這一次不能依靠任何人了。她鼓足勇氣看向彭月道:“你呢,你又憑什麼站在這裡說這些話?哪怕你所說的事情中我做了一兩件,可是我對許煙造成的傷害哪比得上你彭月?在許煙四面楚歌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在她身邊的時候,你第一個帶頭離開了她,你以為你的做法高尚到哪裡去了?”

許煙聽著她們的爭執,看著她們熟悉的臉一點點變得猙獰,忽然有些恍惚。究竟為什麼,究竟為何她們會一個個的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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