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洵簡單的給她交代了幾句後,賀鳶雖然吃驚,可是也不得不佩服賀盼的心機。她居然將自己打昏後帶回了府中,這裡壓根已經不是什麼寶華寺了,她已經被賀盼轉移了,還傻傻的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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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已經在外面催她了,賀鳶想了想賀盼以往會使的那些個手段,無非就是想要讓這些侍衛全部闖進來看到她在和一個男人私通。若不是何洵進來前已經處理掉了那個麻煩的話,她今天說不準還真的就過不了這一關了。

侍衛聽不到賀鳶的回答,此刻仍然在門外無休止的拍著門,只等賀鳶給他們開門了。賀鳶無法,只得讓他們進來。帶頭的侍衛甫一進來便對賀鳶道歉道:“夜半闖入小姐房間實屬無禮之舉,還請小姐恕罪。”

聽完侍衛的話,賀鳶在心裡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明明知道自己此舉是失禮之舉還非要做,做了還這般假惺惺的和她道歉,可真是令人無語。

不過她當然不會從床上跳起來指著鼻子對他說出自己的不滿,她只是裝作剛剛被人從夢中驚醒的樣子有些睏倦的睜開了眼,不悅的看向他道:“怎麼了,大晚上的帶一群侍衛闖進我房間中是要在這裡給我演練演練不成?”

賀鳶這話說得極為諷刺,可那侍衛聽了仍是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而後極為恭敬地再次對賀鳶致歉道:“方才房間中闖入了一位刺客,我們根據那刺客的行蹤一路跟蹤至此。因著擔心那刺客會對小姐做出什麼不利之舉,所以我們才會如此貿然地闖進小姐寢房間之中。”

賀鳶聽了他的話,只是冷笑一聲,而後看著他繼續道:“你也知道此舉為貿然之舉,還做這些有的沒的!依我說,你們無非就是想趁著查刺客這種事給我安個什麼莫須有的罪名罷了。也罷,你搜吧,你看看能不能在我這寢房間內搜出你口中的刺客!”

說完這句話,她能明顯感覺到在這個房間內的所有侍衛都湧上了一種不滿的情緒。他們無不用一種厭惡和失望的眼神看著她,而她並沒有回看他們,只是靜靜地等著這個領頭的侍衛做決定。

這侍衛也完全沒有辜負賀盼對他的信任,即便是在這種被賀鳶侮辱了的情況下依舊能夠不卑不亢的踐行自己的決定。只見他對後面的侍衛們下達了一個命令,而後拱手對賀鳶道:“得罪了,小姐。”

言畢,他便帶領著那群侍衛在賀鳶的房間中上上下下的不停翻找。賀鳶看著他們心細如髮一般的搜查,心忍不住有些慌亂地跳了起來。她能夠注意到那名領頭的侍衛其實並沒有多認真的在搜尋她房間內的東西,而是偷偷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就如同草原上的獵豹一般,在他掌握了絕對的力量時猛地撲倒你,以此宣告勝利。賀鳶盡力保持著自己略帶些慍怒的表情,絕不讓那人看出她一絲半分的破綻。既然要跟她來玩這種心理戰,那就比比看誰的功力更勝一籌。

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到何洵的頭髮劃過她腿上的皮膚,讓她忍不住一陣顫慄。她伸出手不動聲色的給了何洵一個暴慄,希望他能安分一些。果然,在她的這一拳頭下去了之後,何洵安分了許多。

做完這個動作,賀鳶才有些後怕地看向那名侍衛,希望他絕對不要發現什麼破綻才好。然而來不及了,她看到他的眼神內突然亮起一簇光芒,在這個深夜顯得無比明亮。賀鳶心裡隱隱有一道聲音告訴她:完了,他發現了。他抓住了他們的錯處,他要反撲過來了!

那侍衛不緊不慢地對其餘還在搜尋著的侍衛們打了一個手勢,而後走向賀鳶,腳步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從容與鎮定。他含笑看向她的臉,說出的話在此刻竟有些出奇的溫柔:“小姐,您該知道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吧。”

賀鳶不慌不忙的與他對視,說出的話也毫不退讓:“我都已經將搜尋房間殿的權力交給了你們,你們還想要我配合你們什麼?陳江,做人可千萬不要得寸進尺。”

那被賀鳶喚作陳江的侍衛輕笑出聲,視線漸漸下滑落在了賀鳶的被子上。他的語氣略帶些遺憾:“小姐想的這個地方可真是絕妙,絕妙到讓屬下都為之讚歎呢。”隨著他的聲音落下的,是他毫不猶豫的劍。

然而他預想中的那一幕卻並沒有發生。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賀鳶,正對上賀鳶冷若冰霜的眼神,而她手中的短刀此刻完全格擋住了他向她刺來的那一劍。在場其他人壓根沒有注意到賀鳶是什麼時候將這把刀抽了出來,他們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便看到了陳江那刺向賀鳶的劍和賀鳶完美的格擋。

就在他們忍不住讚歎眼前高手過招的酣暢淋漓之感時,就聽到了賀鳶冷冷的話傳到他們每個人的耳中:“我給你們面子,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除了陳江,在場所有侍衛都低下了頭。他們壓根不知道陳江究竟發了什麼神經,居然會拿劍刺向小姐。也無怪小姐會如此暴怒,若是她方才沒有拔劍的話,在場可能沒有一個人能夠反應過來接下陳江那劍吧。

陳江看著賀鳶深藏眼底的那道嘲諷之意,瞬間明白了自己方才之舉為自己招來了怎樣的災禍。他心底暗罵一聲自己太過著急,而後急忙收起劍對賀鳶跪下行禮道:“屬下方才一時情急,以為看到了刺客蹤跡。請小姐恕罪!”

他這話一出讓在場所有人都更為懵懂,他們壓根沒有看到那地方有什麼刺客。再說了那地方就是賀鳶的床榻啊,難不成他的意思是刺客藏在賀鳶的被子裡嗎?陳江此言可真是被逼無奈說出來的話吧。他們都頗為無奈地看向陳江,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他的結局。

果然,賀鳶冷笑一聲道:“那麼依著你的意思,是我的床榻裡藏了侍衛不成?”她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讓陳江為止一震。陳江怎麼能不知道自己毫無證據表明那刺客就在賀鳶的被子裡,況且就算給他們幾個膽子也沒有人敢真的掀起她的被子一探究竟的吧。

賀鳶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她冷冷地對在場眾人說道:“這就是你們要抓的刺客!深更半夜突然跑進我的房中沒頭沒腦的搜尋了半天,結果呢?帶頭的侍衛拔劍直直地刺向我,沒有一個人攔著!若不是我會些劍術,今晚豈不是要連命都交代於此了?”

她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跪下齊齊對她道:“小姐恕罪!”

賀鳶並沒有放過他,而是語氣更為激烈的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抓刺客,依我看這刺客已然抓到了。來人啊,將陳江給我帶到父親面前去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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