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有些不適應的將身上的衣服往上扯了扯,剛動了一下手便立刻被身後的大宮女提醒道:“陛下,這是標準穿法,您再動來動去的話會破壞整體的造型的。”許煙可不管什麼造型不造型的,她知道的只有一點,那就是現在再不往上拉一拉的話她就要走光了!

大宮女看許煙置若罔聞的樣子,她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只是冷冷的對許煙道:“陛下,您知道一物有一物的用法吧?”許煙手裡繼續扯著衣服,心不在焉的隨口應道:“知道啊。”

接著,大宮女便及其平靜地對許煙道:“所以啊,一件衣服的布料就那麼多,您遮了這裡便會有另一處露出來的。到時候奴婢可不能再隨身跟著伺候您,您若是有個什麼意外,奴婢天高皇帝遠的也幫不到您。”

這招對許煙果然有用,許煙愣了一下,而後迅速將手放了下來,緊張兮兮的對大宮女道:“那怎麼辦?孤已經扯了好多了,還能不能恢復從前的樣子啊。”隨後,她扭過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對大宮女眨巴眨巴地發射著她的哀求之意。

大宮女仍是那副平靜的樣子對許煙道:“陛下說笑了,您又不是將衣服撕扯開了,只不過是向上拉了拉而已。奴婢給您上完妝之後再幫您重新穿一下就能恢復一開始的樣子了。”

許煙舒了一口氣,轉回了頭去。大宮女一刻不停的邊為她挽著發邊注意著她的動作。事實證明她這並不是多此一舉,而是經驗所得。果然不出一刻鍾,許煙便哀嘆了一聲對身後的大宮女道:“你說他知不知道孤送給他的禮物是什麼意思啊?”

大宮女顯然已經經歷過無數這樣的場面了,她依舊鎮靜的回道:“雲公子年少就以聰慧之名冠絕京城,想必肯定是知道您的意思的。”許煙的眸子亮了一下,而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又瞬間黯淡了下去。她繼續嘆了口氣道:“可是他該不會以為那只是孤隨便從街上給他買了一個的吧。”

大宮女手中的動作終於因為這句話而停了下來,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怒火已經從心底慢慢升起了。她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平靜,盡力將手中的活兒繼續做下去道:“您不會告訴奴婢,您沒有將那兩樣東西都是您親自下功夫才弄出來的這件事告訴雲公子吧?”

許煙完全沒有覺察出大宮女此時的隱忍之意,還樂呵呵的對她道:“不錯啊,你挺聰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嘶!”許煙的話還沒說完,便感到頭上傳來一陣劇痛,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大宮女知道自己剛才沒有忍住才犯下這種低階錯誤,她瞬間給許煙跪下請罪道:“奴婢粗手粗腳傷了陛下,還請陛下責罰。”許煙邊揉著頭髮便對她道:“沒事的,你快起來吧。”大宮女也知道這只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許煙也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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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過許煙的那頭秀髮之時? 她的腦海中又不自覺地回放起了許煙方才說的那些話。她心裡默唸著:一定要冷靜? 你一定要冷靜,你可以的!許煙的疼痛緩了過來? 方才那沒有得到解答的問題便再一次湧了上來。她纏著大宮女道:“那你說他會不會知道呢?”

大宮女終於受不了的閉上了眼睛? 心中發出了一聲怒吼:這些人既然互相愛慕為什麼不能表露衷心,別再折磨她們這些無辜的人了,給她們留一條活路不行嗎?!

戌時? 整個京城都點起了燈籠? 街上人來人往? 小商販也早早出來擺起了攤。最熱鬧的還要屬猜字謎的攤位,攤子上頭掛著的那些各式各樣的燈籠吸引了無數的年輕男女。那些女子都忍不住在自己心悅的男子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才華,好讓他們彼此間的情意更進一步。

許煙坐在茶樓二樓? 看著底下人頭攢動? 忍不住拿起酒杯滿滿喝了一杯? 而後張開雙臂感慨道:“這就是孤的江山啊!”她剛一做完這個動作,面前的陸淮便為她夾了一筷子菜道:“吃點菜吧陛下? 別光喝酒? 容易醉。”許煙氣惱地看向他? 將酒壺一把攬在她懷裡? 質問陸淮道:“你什麼意思? 看不起孤嗎?”

陸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許煙說:“陛下多慮了,臣沒什麼意思。不過陛下若再這麼喝下去的話,怕是下面的百姓就會有什麼意思了。”一聽到這句話,許煙方才還熊熊燃燒的鬥志就像被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似的,瞬間失去了熱情。

她努了努嘴,乖乖地將酒壺放回了原位:“還有多久才開始?孤真的累了。”

陸淮聽到她這句話,唇邊勾起一抹笑道:“若不是有這個機會的話,陛下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和他一起過乞巧節了。臣倒是沒想到竟然會好心辦了壞事,原來陛下壓根就不想和愛人良辰美景,而就想在夢裡會會那美周公罷了。”隨後,他還頗為裝模作樣的搖了幾下頭表示可惜。

許煙看見他這虛偽的樣子就忍不住打他一拳,可是看看周圍人來人往的狀況,她生生將這口氣咽了下去。許煙頗為無語的說道:“別在孤面前裝了不行嗎?你要是當初有一分是這麼想的孤這個位置就讓給你坐。”

陸淮聽到她的嘲諷,面上仍舊沒什麼波動,只是依舊保持著那副儒雅的模樣。他看了看正在上樓的一人,對許煙挑了挑眉道:“走吧,到陛下上場的時候了。”許煙心裡壓根沒個預備,聽到陸淮的話,她慌忙起身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薄紗道:“這麼快?他還沒有來吧!”

陸淮瞄了眼在他們上來前就一直關著的那扇單間,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陛下不必擔心,該來的人總會來的。”許煙看著那個向他們走來的人,手裡的動作更加慌張,即使想再糗陸淮幾句都沒時間了。

就在許煙剛剛整理好自己儀容之時,樓梯口那人也已經點頭哈腰地過來了。他對許煙恭敬地鞠了一躬道:“參加陛下,陛下萬福!”許煙忙對他道:“老先生不必多禮,快請起吧。”他應了一聲,而後仍繼續躬身對許煙道:“回陛下,花車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下去乘坐,免得誤了吉時。”

許煙心裡即使想再多等一會兒那人,可是她也明白現在這個時候是不大可能的了。於是她對老先生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這便下去吧。”老先生應了一聲,而後走在許煙的前面為許煙領路。

許煙剛走了幾步,才發現了不對。她轉身看向紋絲未動的陸淮,蹙了蹙眉疑惑地道:“陸淮,走啊!”陸淮對她笑了笑:“好的,就來。”許煙收回了視線,繼續向前走著。就在她看不見得地方,那扇單間的門不知什麼時候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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