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看著跪在她面前的彭月,突然有些恍惚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樣子。她不是剛剛還在和梁鈺膩膩歪歪說一些有的沒的嗎,怎麼下一秒鐘迎春就回來了,順便還帶來了彭月。

許煙默默地飲了一口杯中的茶,而後看向彭月。她猶豫著開口道:“你來找孤有什麼事?”彭月早就想好了該說什麼,於是許煙甫一問詢,她便及時回道:“臣自知臣罪責深重,在此給陛下賠罪!”說完,她便對許煙磕了三個響頭。許煙被她這一連串的舉動搞得有些摸不清頭腦,她忙虛扶彭月一把道:“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彭月應聲,可仍舊跪在地上紋絲未動。許煙思考片刻後問道:“你可是碰上了什麼難事?”彭月聽到許煙這句話,身子微微一僵,而後回道:“臣的事不過都是些私事而已,哪裡能夠麻煩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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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彭月的意思。她口口聲聲說不想麻煩她,可是如今跪在這裡的舉動和她說出的每一句話無不是在說快幫幫她吧。許煙嘆了口氣,遇上這樣一個內斂的朋友,她也只能多關照一些,主動問她的難處了。

許煙輕車熟路的問道:“我們的關係親同姐妹,你有什麼事是不能和孤說的?放心,孤定會給你一個解決的辦法,必不會委屈了你。”彭月聽了許煙這句話之後才猶豫著將自己所想說了出來:“陛下之前之所以會失語都是因為臣太心急,臣如今想來實屬對不起陛下。”

許煙一怔,怎麼還在說這件事?不過許是彭月真的還未完全放下吧。她搖了搖頭對彭月道:“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再說你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當時情勢所迫,孤能理解你。咱們一派的臣子們定是都亂了手腳,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你一人的身上。也是孤沒有安排妥當,沒有和你交代清楚就擅自做了那個決定。不過現在想來,也虧得你當時的決斷,要不然局勢還不一定發展成什麼樣了呢。”

彭月本就是用這個話題引出她接下來所言,可她沒想到許煙竟真的實心與她說了這麼多。她怔愣之餘,還不忘了應和許煙。可是這個話題過去了,她要怎麼引出接下來的話呢?

許煙瞧著彭月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倒像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一樣。她抿了一口茶,輕聲對彭月道:“你我之間有什麼事直說便好,孤還能直接拒了你不成?”

彭月見許煙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便也不再隱藏。她咬了咬唇對許煙道:“陛下,臣知道臣接下來的話僭越了,可還是忍不住向陛下討個緣由。”許煙一愣,不知道彭月如此鄭重的舉動背後究竟要問出什麼話來。彭月索性一鼓作氣的繼續道:“陛下今日所定的監國一事緣何......難不成是臣有什麼過錯不成?”

許煙是萬萬沒想到彭月會對她說出這種話來的,一時之間還頗為恍惚。彭月一直是一個很能沉的住氣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淡泊名利,就連許煙當年要提拔她還是跟她說了好一會兒才勸服的。怎麼就幾年的功夫,彭月已經大變了性情不成?她想了想,除了彭月急需這個提拔的機會之外,再沒有什麼其他緣由能讓她如此焦急了。

許煙抿了抿唇,猶豫再三說了出來:“你先起來,沒有什麼事是要你跪著說的。”見彭月起身,許煙才繼續道:“孤今日所做的決定絕非有任何針對你的意思,你大可不必瞎想。”

彭月的表情逐漸急躁,許煙心中的疑惑更甚,只是她不好表露出來,只能一邊繼續對彭月說著,一邊繼續觀察她的反應:“若孤直接指定你做這個監國的話,必定會為你召來更多的麻煩。讓文良來,正好可以為你阻擋一部分的視線,方便孤給你指派一些秘密的任務。”許煙此話自然是她胡謅的,只不過這個理由確實是能唬住人的,彭月聽後臉上露出了瞭然的表情。

彭月努力的將自己心間的火氣壓了下去,而後對許煙道:“陛下心意臣明白了。”許煙點了點頭回應道:“明白就好。”按理說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可彭月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下讓許煙有些驚奇了,莫非彭月還有什麼事沒有交代不成?

許煙頓了頓,而後說道:“你今日前來怕不只是為了這個答案吧,還有什麼事一道說了吧。”彭月自知今日的她被那個訊息衝擊得完全喪失了理智,她此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和動作,在許煙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彭月便立即道:“臣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陛下!”

許煙被她突然的一嗓子嚇了一跳,看著異常激動的彭月,許煙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發生了。她立即斂了神色,鄭重地看向彭月道:“有什麼事儘管說便好,孤都會為你做主。”

彭月緊咬著嘴唇,淚花幾乎要從她的眼眶中奪出。她看著許煙,聲音顫抖著道:“陛下,許落陽回來了。”許煙一怔,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甚至於每過幾個月都會有人來跟她說起這個人。前幾個月的時候,彭月也是這般告訴她許落陽要回來了,所以陸淮為了報復她要成親,只不過到現在她都沒有見到許落陽其人。

許煙看著此刻處於崩潰狀態的彭月,出聲安慰道:“好了,隔幾個月就會傳一次她回來的訊息,又有哪一次成真了?再者說,她回來就回來,與你和陸淮又有何關係?你們不是早就訂婚了嗎,就算她回來也是沒有辦法改變分毫的。”

彭月突然拼命地搖著頭對許煙道:“不!不是的!臣從未騙過陛下,她上次是真的回來了,也是真的見過陸淮了,只不過她又走了而已。而這一次她是帶著她的人回來的,她來勢洶洶,她要搶走陸淮!”

許煙聽著彭月毫無邏輯的話,簡直要被繞暈了。她盡力保持冷靜地分析著她所說的每一個字,而後蹙著眉問道:“你說她帶著她的人回來了?她有什麼人?”

彭月看向許煙,眸子中是滿滿的不理解:“你不知道嗎?許落陽她是有軍隊的!她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面培養兵馬,有傳說言她的那支兵馬甚至能夠媲美何遠的何家軍!”許煙怔在了原地,手中的杯盞不知什麼時候滑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破碎聲。

許煙喃喃地問出聲:“什麼時候的事?”彭月答道:“她養軍隊這件事就是在你親征的時候,當時有傳言說她是叛軍頭目,其實就是她的兵馬。”

那一瞬間,許煙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原來這麼多年,她接收到的訊息不過都是他們想讓她知道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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