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路上耽擱了半天,所以到胡豔龍家裡的時候就有些晚了,好在他們夫妻倆是靠著拆遷的補償金過日子,也沒有上什麼班,所以我們過來的時候,他們都在家。

表明了身份後胡豔龍就開門讓我們進去了,為了顯得正式一些,又不顯得人太多,還是只有我和徐若卉兩個人上樓來,梟靖、唐思言、林森、貟婺和小家夥們在樓下等。

來給我們開門的是胡豔龍,他穿著一身的睡衣,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他有黑眼圈,嚴重佈滿血絲,是經常熬夜所致,他的疾厄宮微微泛起一絲黑線,說明他近日身體有恙,好在那黑線沒有牽扯到他的保壽官,不會危急他的性命。

這還不是胡豔龍面相最差的地方,最差的月孛星,也就是山根位置。

他的山根凹陷,黑氣不停地往他山根裡面鑽,這種命相的人修業無成,破產業,嚴重的還會克妻、害子。

不過從胡豔龍的命線上看,他的還沒有嚴重到克人的程度。

打開門之後胡豔龍見我在門口上下打量他,就打個哈欠說:“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人剛睡醒的樣子嗎?你們不是來調查的嗎,查吧,少賠給我家的錢,最好快點給我們補齊了,不然就找電視、報紙的記者去曝光你們。”

“你們這些開發商黑心的很,指不定從中得了多少好處呢。”

我壓著心中的憤怒道了一句:“我能進去說話嗎?”

胡豔龍這才把門開啟讓我進去,我和徐若卉一起往裡走的時候,他用很異樣的眼神看了徐若卉兩眼。

這房子是一個三居室,客廳很大,裝修也算還好,可這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指不定多少天沒有收拾過了,滿地的垃圾,邋遢的要命,別說找地方坐了,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胡豔龍夫婦倆,都是懶癌晚期吧?

我們要來這裡是和胡連生說過的,胡連生也是給胡豔龍這邊透過電話的,他們在知道有客人要來的情況下,還維持這樣的一個狀態,也簡直是人中極品了。

在配合著他以前做過的事兒,用“垃圾”二字形容他們,我都覺得是抬舉他們了。

見我在那裡皺眉頭,胡豔龍就撓撓頭髮,把沙發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到一邊,給我和徐若卉騰出了兩個地方。

我們坐下之後,胡豔龍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調查的啊,這事兒都已經清楚明了了,一口價二十萬,給了我們錢,這事兒就算是了了。”

我對著胡豔龍冷笑一聲道:“要想得到錢沒那麼快,我們必須先知道,你父母自殺的事兒,我們公司賠償的錢,你們最後是如何分配的?”

胡豔龍也不傻,我這麼一問,他立刻有些警惕地問我:“你們到底是來幹嘛的?”

我說:“調查賠償的。”

我們說話的時候,屋裡面又出來一個人,是胡豔龍的妻子,也是一身睡衣,而且是很短的那種,不少地方都有露點。

她走客廳看到我們,又看了看胡豔龍,就說餓了,叫個外賣吧。

胡豔龍指著餐桌上垃圾堆裡的一個手機說,讓她自己叫。

胡豔龍的妻子接過手機,就說手機上有很多的未接,是她舅母打來的,說著就回撥了過去,可話說了沒兩句,他妻子就說他們沒時間,然後把電話掛了,手機扔到一邊去了。

我知道肯定是她舅母告訴她舅舅胡連生死的事兒,讓她去醫院看看。

令我驚訝的是,她竟然一個“沒空”就給打發了。

這兩個人的心中難不成就沒有親情二字?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看著這倆人,我半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胡豔龍這邊繼續催問我:“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我還是那句話,再給我們二十萬完事兒!”

我直接站起來說:“我們已經不需要調查了,別說二十萬了,你們一毛錢也不會得到,而且你們之前的非法所得也會被我們追回,好了,你們這個家,臭烘烘的,我是一會兒也不想多待了!”

說著我就起身拉著徐若卉往外走,胡豔龍在後面說我們神經病,然後又飆了幾句髒話,我則是直接回身給了他一拳,把他打翻在了地上。

他再想對我動手,我一腳把他踹到沙發上說:“你的父母遲早會來找你們報仇的,你們的舅舅已經付出了代價,接下來就是你們。”

我這麼一說胡豔龍的妻子就愣住了,胡豔龍還準備說話,他妻子就拉住他說了一句話,胡豔龍臉色一變,忽然也不說話了。

很顯然他妻子告訴他的是胡連生死的事兒。

我們還沒出門,胡豔龍喊住我道:“你怎麼知道我舅舅出事兒?是你們動的手腳?”

我看著胡豔龍冷笑一聲說:“他是在車子自己把自己掐死的,是自殺,好好的人會自殺,而且自己掐死自己,可真是稀奇的很,或許下一個自殺的就是你們兩個人中的一個。”

胡豔龍還準備再說什麼,我已經懶得再理這倆人,就開門出來了。

胡豔龍跟出門繼續問我:“你們說清楚,什麼自殺,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懶得理他,直接和徐若卉下樓。

一邊走我還說了一句:“來這種地方調查,真是浪費時間。”

徐若卉問我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我說,還是從張金義入手,看看他到底是怎樣透過自己的夢殺人的,我們必須先找出其中的作用原理才行。

等我們回到車上,梟靖就問我情況如何,我就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邊,梟靖笑道:“你也有查錯方向的時候啊。”

我沒有理會梟靖。

很快我們就返回了張金義的別墅,當然在我們回這邊之前,梟靖和唐思言先離開了。

我們到這邊的時候張金義並沒有出門,而是不停地拿著手機打電話,像是在指揮他的手下做什麼事兒。

見我們回來他才放下電話,問我們調查的情況。

我搖頭說:“沒有進展,不過我已經基本確定,讓你夢出問題的,就是胡建軍夫婦。”

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我在胡豔龍的父母宮上看到了他已經逝去父母的命氣,與張金義臉上出現的詭異命氣相吻合。

只是那老兩口到底是透過什麼手段在張金義夢裡殺人的,我們就毫無頭緒了,因為我雖然確定了正主,可卻無法確定正主兒在哪裡。

而且我還有一種感覺,就算他們中某一個可能就在張金義的身邊,可它又是透過什麼方法逃避我們的探查的呢?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真實情況是什麼,還有待查證。

聽到我的話,張金義就直接問我解決的辦法,我說:“暫時還沒有什麼好主意,不過今晚我們或許可以做個實驗。”

張金義問什麼實驗,我說,我們這些人分成兩組,一組留下來保護他,另一組人到工地那邊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進到他的夢裡。

聽我這麼說,張金義頓了一下就道:“萬一你們出事兒怎麼辦?”

我笑著說:“放心好了,我們絕對不會出事兒的。”

在等晚上時間到來的時候,我又給梟靖打了個電話,向他詢問了一些有關夢魘的情報,他說夢魘是可以控制人夢境的怪物,就是讓人產生幻覺,然後控制那個人。

可在一個人的夢中殺死另一個人的事兒,就算是夢魘也是做不到的。

的確,如果真有那樣一個東西的存在,那簡直是太逆天了。

所以我就猜測情況應該是這樣的,是某個東西在這邊殺人的同時給張金義製造一個類似的夢境,讓他誤以為是自己在夢中殺了人,這算是對他精神上的折磨。

而我這裡猜測的某個東西應該就是胡豔龍的父母,他們兩個有分工,一個負責在這邊迷惑張金義,另一個去殺人。

這個猜測雖然合乎情理,可是我卻不能在張金義的身邊感覺到有任何髒東西存在的跡象。

這是為什麼呢,甚至我都感覺不到他被鬼魂侵體過的痕跡。

就算是胡豔龍的父母成了夢魘,可夢魘操控夢境,也不可能一丁點的蛛絲馬跡也不留下吧?

我們肯定還忽略了某個關鍵點,只要找到那個關鍵點,我們就能夠找到正主,解惑所有的事兒。

想到這裡,我漸漸明確了我們調查的方向,那就是必須想辦法引胡豔龍的父母再次出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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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好能在他們出現的時候抓他們一個顯形。

這麼一想,我心裡就忽然有些沒底兒了,畢竟今天那老兩口像透明人似的,當著我們的面把胡連生給殺掉了。

那一幕我記得清楚,而且我也清楚的記得周圍的氣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古怪。

這麼一想,我腦子就要炸了,這案子好像陷入了一個泥潭,我們明明就站在真相的門外,而且也清楚的知道門後是什麼,可就是打不開門,無法親眼看到。

這種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類似這樣的情況,我們也是經歷過數次,所以我相信這一次,我們也是有辦法推開那扇門,然後把這件事兒給解決掉的。

那七位數的報酬,我要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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