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案子沒有進展,所以我們這一天過的都很鬱悶,晚上吃了飯聚到一起繼續碰這些案子的線索,分析來分析去,我們幾乎都是原地繞圈子。

而岑思嫻那邊要調查失蹤十年的人,這十年裡做過的事兒,也是十分不易,肯定不是短時間能夠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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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這個晚上我就顯得有些煩躁了,王俊輝只是靜靜地想事情,而岑思嫻卻是直接對我說:“初一,你的心也太浮躁了,這才兩天而已,我之前解決一個案子,跟了足足半年之久才解決,看來你來西南辦的這幾個案子太順利了,讓你變得沒有耐心了。”

王俊輝此時也是笑了笑說:“何止是在西南的時候,在北方的時候我和初一兩個人組合辦案效率也是高的很,像今天這樣毫無進展的案子,我們兩個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呢。”

這麼把話題一扯開,我心裡也是真的輕鬆了不少,的確並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可以一蹴而就的,有些案子要破需要的還是時機。

此時方均浦就問我:“初一,你能不能給昨天晚上的香味起一卦,看看是不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

聽了方均浦這話,我就有些哭笑不得了,我爺爺教了我很多起卦的方式,可還真沒有用氣味起卦這一項。

不過我倒是可以利用其他方式的起卦,比如給岑思嫻起一卦,透過她看看這個案子的進展。

有了這個打算,我就提出我的建議,岑思嫻卻搖頭說:“算了,你還是給老方起卦吧,我的命也不厚,經不起亂算,老方的命好。”

岑思嫻這麼一說,方均浦也是笑著道了一句:“我們分局的相師也說我命好。”

反正都是參與這件案子的人,給誰算都一樣,所以我就採集了一些他的命氣,然後將其放入我的命理羅盤中,開始以這個案子為引給他起卦。

這一卦排的很快,一會兒的功夫,本卦和變爻都出來了。

是風行地上的觀卦,變爻為六二的陰爻。

象曰:窺觀女貞,亦可醜也。

意思是告知方均浦需要退守,靜等機會。從方均浦的卦象來看,他身邊的女性將會幫他的大忙,是破這個案子的關鍵。

分析到這裡,我就看向了岑思嫻,她聽了我的分析,不由笑笑說:“靠我?我現在也是毫無頭緒,你這麼一說,搞的我壓力又增加了不少。”

王俊輝則是旁邊道:“卦為輔,人為主,我們不能因為初一的這一卦就把所有事兒都交給你們辦,我們還是要各司其職,只要卦象上顯示這件案子我們可以解開,那我們一定就能破了這個案子,我相信初一的相卜能力。”

岑思嫻也是點頭說:“這一點我也是相信的,畢竟你是李前輩的後人。”

唉,看來岑思嫻信任我,也是因為我的爺爺和父母,如果拋開我的身世,單靠我這個黃階段小相師放在她面前,她多不會那麼利索地說出相信我的話來。

這一晚上討論沒啥進展,我補了一卦,算是給了大家一個安慰,然後就各自睡下了。

這一晚我都沒有之前有人監視我的感覺了,加上前一天沒休息好,所以很快我就睡著了。

可到了深夜十二點的時候,我就忽然冷不丁地聽到一聲公雞打鳴的聲音。

“喔喔喔……”

聽到這聲音,我就以為是天要亮了,昏昏沉沉地拿氣衣服就準備起來做功課,可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發現還是晚上十二點,不由小聲喃喃了一句:“公雞還有上夜班的嗎?”

我扔下衣服準備倒頭繼續睡下的時候,就忽然聽到隔壁房門“咯吱”一聲開啟了,王俊輝在我隔壁,我就小聲對著窗戶那邊喊了一聲:“王道長,你要去幹嘛?”

王俊輝也是小聲說:“今夜的情況不對,穿好衣服,收拾好傢伙事兒準備跟我走。”

我也不多問,趕緊照做。

穿好衣服,把該拿的東西都拿全了,我就開門出了屋子,拿手電照了一下,就發現王俊輝已經穿好一身的道袍,桃木劍背在身後,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

今天的天空黑的厲害,星星月亮全沒有。

此時其他屋子的燈也是紛紛亮起。

這村委會有四個屋,我、王俊輝和方均浦三個男人一人一間,岑思嫻、李雅靜和徐若卉三個女人比較膽小,三個人一間。

所有人都出了屋,都向王俊輝詢問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王俊輝指著天空說:“今晚空中煞氣很重,怕是要出事兒,剛才公雞午夜打鳴也不是什麼好兆頭。”

王俊輝這麼一說,岑思嫻就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伸手閃動了一下周圍的氣流,接著仔細感知了一會兒就說:“這周圍的氣也是有些亂,好像被什麼壓迫著似的……”

我此時還什麼也感覺不到,而且我的監察官和採聽官也都沒有開啟,不過為了安全期間我還是把大家的相門都封了一下。

“喔——喔——喔!”

又是一聲嘹亮的公雞打鳴的聲。

這一次王俊輝也沒有閒著,而是原地踏了幾下詭異的步子,在公雞打鳴結束的時候,他的步子也是剛好停下,他雙腳交叉站立,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讓我想起了聞雞起舞的成語。

不過王俊輝要做的事兒絕對不是跳舞,我也不敢去打斷他,而是仔細去感知周圍的氣,試著自己能不能也有所發現。

我這麼仔細一感知,就真的在周圍的空氣中發現了一些不一般。

我似乎感覺到四個熟悉的命氣在遊走晃動,不對,是五個,還有一股很弱、很弱,如果不仔細去感知,完全會被忽略的命氣存在。

而那股很弱的命氣,我也是倍感熟悉。

好像是王滿生等四個人傷口上殘留下的那股命氣,想到這我就忽然又想起了王滿生等四個屍體上屬於他們自己的命氣。

這周圍空氣的命氣好像跟他們屍體上的命氣完全相同。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他們四個人的屍體被盜,然後又被送回到了這個村子來?

還是說,那幾個人的屍體是自己跑回來的,不對,他們沒有屍變之相,也沒有成鬼的跡象,也就是說他們不可能自己跑掉,就算是他們屍變了,也不可能一夜時間就從縣城跑到這深山裡來。

新成的屍,行動速度可是很慢的。

可周圍這些他們屍體的命氣又怎麼解釋呢?

我雖然沒有辦法解釋這些,可還是我把能感知到的東西一一說給了大家聽。

聽了我的話,王俊輝交叉的雙腿又動了步子,恢復到正常站立的姿勢說:“初一,做的不錯!”

很快王俊輝又道了一句:“這周圍的煞氣很奇怪,我用七星步試探了一下,我強它避,我弱它入,聰明的很,操控這股煞氣的正主絕對是一個聰明至極的傢伙。”

而岑思嫻在聽到我的分析後,卻是一直沒有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等著王俊輝說完了,我就問岑思嫻是不是又感知到了什麼。

她搖頭說:“我在想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說你感覺到王滿生等四個人的命氣。”

我點頭說,是。

岑思嫻就道:“他們四個人的內臟和眼珠子不是不見了嗎,你說他們內臟會不會單獨活過來,然後在這裡亂跑,雖然這個解釋聽起來有些荒唐。”

這個說法的確是荒唐,可我和王俊輝卻是同時怔住了。

不等我說話,王俊輝就道:“不是沒這個可能,他們四個人的屍跑到這裡絕對不可能,那四具屍體被你們的人封了屍體,就算神仙來了,也沒辦法讓他們再屍變。”

“而他們被挖出來的內臟,眼珠子,也是他們屍的一部分,應該會跟他們的散發出相同的命氣,我說的對吧,初一!”

我點點頭說:“按理說是這樣的,內臟也是屍體的一部分,應該跟那屍有著同樣的命氣。”

我說到這裡,我們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而是不停地四處檢視,看看有沒有飛在空中的內臟或者眼珠子之類的東西。

雖然還沒有看到實物,可在深夜這麼一想,還是覺得有些怕,如果真要看到那樣一個玩意兒,我估計會先尖叫,然而噁心的想吐。

甚至如果真看到那些東西出現,我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瘋子了!

很快王俊輝又道:“初一,你說那股很弱的命氣,確定是四個人傷口的那股嗎?”

我點頭說:“應該錯不了!”

王俊輝“嗯”了一聲說:“看來正主來找我們了,你補那一卦還真是很準啊,靜等時機,退守方可,看來我們不去找那玩意兒,它也會主動找上我們啊。”

“只不過它找我們的原因是什麼,卻是要弄弄清楚的。”

其實它找我們的原因我並不是很感興趣,我更想知道,今晚的正主兒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它的命氣如此之薄,薄到經不起一卦的程度,我真的很好奇,這麼薄的命,它是怎麼活下來的。

而此時徐若卉懷裡的兔子魑也是忽然興奮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入了它的感知範圍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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