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脫的動作讓在場的人都嚇的不輕,當著盟主的面摔杯子,那還得了?

參文新也是疑惑道:“訛脫大師,你這是?”

我這邊已經用心境之力在探查訛脫的情況了,很快我就發現,訛脫的血脈裡面竟然混雜著一股極其微弱的毒素,那種毒素在外力的作用下已經開始向訛脫的心脈移動,同時在向訛脫傳遞某種威脅的訊息。

見狀,我的意識直接進了訛脫的腦子裡,同時對他說了一句:“保持鎮定,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別讓人起疑心。”

訛脫看了看我,他知道了徐鉉的身份,再結合我們的姓氏,不難猜測出我是誰,於是便收住自己臉上的驚恐看著參文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盟主,今天畫符消耗有些多,手腕有點酸,大家別緊張,別緊張,我無意的,抱歉,抱歉。”

聽到訛脫這麼說,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參文新愣了幾秒然後就問訛脫:“訛脫大師?要不我差人先送您下去休息?”

訛脫立刻搖頭說:“不用了,今日這晚宴如此多的聯盟高手在這裡,我若是走了,豈不是有些可惜。”

參文新不再追問,而是讓人給訛脫換了新杯子,並重新斟上了酒。

而我這邊已經把訛脫體內的毒素搞清楚了,那是一種可以傳遞訊息的蠱毒,至於傳遞給訛脫的訊息也很簡單,再不行動就要訛脫的命。

瞭解到這些後,我就在意識裡對訛脫說,讓他告訴他上面的人,計劃被人阻斷了,已經沒有辦法順利進行了。

訛脫也是照辦。

參文新那邊看著訛脫恢復了,也就緩緩說道:“這裡都是我們符籙師聯盟的核心階層,我提出擴充問水城靈脈的計劃,大家也都清楚,不過那血玉瓶子作為陣腳有點不穩定,所以我準備暫停推遲使用血玉瓶子的計劃。”

說罷,參文新就往徐鉉那邊看了看。

徐鉉也是點了點頭。

訛脫這個時候假意開始反對:“盟主,這個計劃不能耽擱了,陣法的陣腳都已經準備就緒,錯過了最佳時間,恐怕你要再等千年了。”

參文新立刻說:“事情暫時這麼定了,訛脫大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這個計劃花費了你太多的心血,你放心,就算不用這個計劃,問水城也會有機會在東南水域站的更穩,而你在符籙師聯盟的地位也不會改變。”

訛脫“哼”了一聲,不言語了,場內的氣氛便有些尷尬了。

此時我站出來說了一句:“好了,事情既然都決定了,那我們就不必多討論了,來,喝酒,喝酒,我們不醉不歸。”

訛脫接下來,待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

在訛脫離開之後,我也是藉口離開了宴席去追他。

訛脫並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在外面的院子裡等著我。

我走過去的時候就在身邊佈置了一個結界,在外人看來我是消失在了夜色中,實際上我卻是在一個結界下走向了訛脫。

我這個結界也沒有遮蔽訛脫的意思,所以見我走過來,他立刻對著我拱手行禮。

我笑了笑說:“看樣子,我是誰,你也清楚了。”

訛脫點頭。

我則是繼續說:“好了,接下來有幾個問題需要你老實回答我。”

訛脫再次點頭,幅度比上次更大。

我繼續問:“第一個問題,你身上的那些黃階仙符是怎麼來的,別告訴我是你自己畫的,你的畫符水準是什麼樣子的,咱們心裡都清楚,費盡心機才畫出一個紫階符籙的人。”

訛脫有點尷尬說:“聖尊大人,您說話也不用這麼刻薄,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便如實相告,您應該也知道了,我身上的血脈是神族的,也就是說,我是神族的人,遠古神族能在人類的秩序下生存下來,很不容易,而我則是一個特例。”

“在神話時期,我是神族的一個符籙師,我師父的符籙術很厲害,不過那會兒各族和神族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而且神族依然落了下風,不少的神族城池一一陷落,無數的神族大統領選擇和他們駐守的城市一起消亡。”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在神族內部傳開。”

“師父那個時候便挺身而出,準備奔赴神族前線,而我剛拜師沒多久,沒學到什麼本事,師父就給了我很多的仙符,還有不少其他保命的符籙,其中有一張就是我身上這張可以隱藏我神族血脈的符籙,如果沒有這張符籙,我恐怕早就被人族捕殺了幾十次了。”

“我流落人間,就算我是神,我的壽元其實也該結束了,可在人神大戰末期,神王隕滅的時候,無限的神性散落,不少和神王擁有血脈關係的神,都自行進入了永世的休眠。”

“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我和神王還有一絲絲的血脈的關係,好像是什麼遠方的親戚之類的。”

“而我休眠的地方是一座廢棄的神城,後來那座城市被掩埋在地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人類已經完全統治了這個世界,那些妖獸,神獸,全部對人族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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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族還開闢了上界空間。”

“我也是那個時候來到了上界,我靠著身上的符籙術活命,不過那會兒人族的符籙師也都很厲害,世界上有很多的物華天寶,畫符的材料也很多,我的這些符籙便不太夠看,所以我就選擇在巫靈族隱匿了起來,這一下就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

“而我發現,在師父給我符籙的保護下,以神為本的規則消失了,我的壽元也不會再減少了,我可以世世代代地活下去。”

“本來我就打算這麼混吃等死。”

“可偶然一個機會,我出了一次山,發現人族世界的格局再次發生了變化,人類經歷了人神的神話時期,修煉已經走向了末路,特別是符籙術已經消退的不能看了,我便試著出山。”

“直到我來到問水城,才想著在這裡安家,特別是看到了參樖之後,我覺得我……”

這麼說來,訛脫好像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我笑了笑問他:“你說的倒是仔細,好了,再來說說你和本源世界的人是怎麼接上頭的吧,他們為什麼讓你在問水城佈置那些血玉符陣,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訛脫陷入了深思之中。

過了三四分鍾他才慢慢地說道:“其實本源世界人這個稱呼,我是第一次聽說,也不知道他的含義是什麼,但是聽您的意思,威脅我做這些事情的人,就是本源世界的人。”

“要說起原因,還要從半年前說起,因為我給了參文新一張黃階的仙符,我變成了問水城符籙師聯盟的副盟主,地位也是高的很。”

“在問水城我還有了自己的鋪子,可以販賣各種符籙,我還有個規定,那就是我的店鋪裡面,紫階以上屬於高危害的符籙,不予販賣,其實原因您也知道,我畫不出來。”

“有一天,我在店裡正逍遙自在,忽然進來了三個奇怪的人,他們穿著黑色的斗篷,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那木棍上畫滿了符印。”

“我覺得自己對符籙術就很瞭解了,可在看了那些符印後,我就發現,我竟然全部不認得。”

“可是我感覺到那些木棍兇的很,他們進到我的店裡後,我店裡那些擺放的符籙明顯有些蔫掉了,所有符籙中的靈氣,好像都被他們三根棍子給壓制得死死的。”

“就連我隨身攜帶的那些黃階仙符,也受到了壓制。”

“那一刻,我以為,我要死了……”

說著,訛脫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在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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