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記憶?”陳賴子一臉詫異地看向我。

不過很快他就笑了笑說:“果然你們來這裡不是為了旅遊,或者考察什麼景區,你們也是衝著八極鏡來的吧。”

我搖頭道:“八極鏡那種小東西,我還看不上眼,說實話,唐瘋子我見過了,也揍了,八極鏡我拿過了,又還了,我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你的兒子,你或許不相信,二十年後,他會成為我的徒弟,而且很可能會成為我教過的所有人中,最有出息的一個。”

陳賴子見識了我喝退唐家“高手”的神通,也見識我進出暴雨,滴水不沾奇術,稍微反應了一下,就變得興奮了起來。

如果陳雨拜我為師,那這小子多半能夠出人頭地了,反正會比他打乒乓球砸雞蛋強……

正當陳賴子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媳婦從外面買東西回來,未進門就先聽到她的聲音:“剛才那三個人是誰啊,我看著是從咱家出去的,來找誰的?”

不等我說話,陳賴子立刻說:“也是城裡來的,走錯門了,不知道找誰的。”

陳賴子媳婦此時已經進門,看到陳賴子握刀站在雨裡,當下奇怪道:“你幹啥?”

陳賴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怪異,連忙迎上去說:“我這不是看你回來了嗎,趕緊接你啊。”

陳賴子媳婦笑了笑說:“行了,趕緊去換身衣服,陪著咱家的客人吧,廚房這些東西我自己弄就好了。”

陳賴子立刻點頭。

陳賴子換了衣服回來,我們已經開始陪著陳雨在看電視了。

他和李念樺一樣,喜歡看狼抓不到羊的動畫片,而且看的津津有味。

陳賴子在我和徐若卉的旁邊坐下,然後主動給我們沏茶送上,接著就說:“剛才你說收我兒子為徒的事兒,能不能現在就收了,為啥非要等二十年後啊,是不是太晚了點。”

我笑道:“不晚啊,這個我不能和你細說,好了,不說收徒的事兒,一會兒你最好守口如瓶,否則我可要施展點小手段收拾你了。”

陳賴子連忙說:“一定,一定!”

雨也沒有下太久,在吃飯之前就停了,陳賴子的媳婦把飯菜都端上桌,陳雨這個小家夥就著急忙慌的自己先搬了一把椅子坐好,生怕一會兒沒有自己的位置似的。

吃飯的時候,我們沒有聊陳雨、收徒和唐家的事兒,就是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家長裡短。

晚上我和徐若卉就在陳家的偏房睡下,等著夜深的時候,徐若卉就問我:“我們來找陳雨,就是為了看看啊,不做點什麼嗎?”

我說:“我已經在陳雨身上留下了特殊的印記,若是他有什麼事兒,我會第一時間來救他的,以我現在的本事,只要他三魂還在,我給他重造個身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徐若卉輕笑道:“哪有一上來就想著自己徒弟粉身碎骨的。”

我說:“以防萬一嗎。”

次日,我和徐若卉離開陳家的時候,我就給陳賴子、陳雨,以及陳雨的母親下了一個緩慢的記憶缺失術法,我們離開後兩到三個小時,他們就會把見過我和徐若卉的事兒,忘的一乾二淨。

離開了陳家,我們也沒有在陳家溝多待,至於進山考察的事兒,自然也就廢掉了。

車子沿著山溝往外開,沒多久徐若卉就在旁邊問我:“我們是回去,還是怎樣?”

我說:“該回去了,明天王俊輝和徐鉉應該就來幫我穩固大道了,這樣,我們直接去淨古派等他們。”

徐若卉點頭說:“行啊,只要帶上我,咱們去哪兒都行。”

從陳家溝出發,遠比我們從小縣城到淨古派近。

只用了半天的時間,我們就來到了淨古派附近的一個小村子。

我們直接把車子停在這邊,然後裝成驢友進山遊玩。

在我們車子停下的時候,我就看到迎面走來一大一小兩個人,年長的四五十歲,揹著一個布兜,雖然看不見,但是我能夠感覺到裡面是一些法器、符籙,還有藥材。

那人的修為也達到了立宗天師。

旁邊的小姑娘看起來和陳雨差不多,虎頭虎腦,甚是可愛。

她手裡拿著一個撥浪鼓,脖子上還帶著一塊玉墜。

那中年人走到我們面前就問了一句:“兩位,你們是縣城那邊過來的嗎?”

我點頭“嗯”了一聲。

年長者說:“你好,我叫麥天文,是個遊醫,孩子還小,走到這裡累了,實在走不動了,能否搭你們的車去縣城?”

此時旁邊那個小姑娘也是說了一句:“我叫麥小柔。”

我又看了看麥天文,他的布袋裡面還有一個玉瓶,裡面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應該是他們在這個村子剛收的。

遊醫的身份,只是一個幌子了吧。

我沒有拆穿他,而是微微一笑說:“你們要是不著急去縣城的話,就在這村子住兩天,我們估計後天才能回去。”

麥天文的眉頭皺了皺。

麥小柔撅了噘嘴說:“爺爺,我真的走不動啊。”

我再看麥天文,他好像也受了傷,修為還在,但是氣息卻有些不足,也是沒有辦法揹著麥小柔趕路的,最主要的是他的傷勢短時間怕是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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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遊醫這個職業現在可是不多見了,現在村裡除了一些老人,相信遊醫的人也越來越少了,現在資訊和交通都便利了,大家有什麼事兒都直接上醫院了,你還能掙到錢嗎?”

麥天文苦笑道:“討個生活而已。”

我也沒有問到底,就對麥天文說:“我看你還是在這個村子住兩天吧,兩天後我們稍你去縣城。”

麥天文現在不適合長時間趕路,只能對著我點了點頭說:“也行,我就住在老支書的家裡,你們走的時候,可別忘了叫我們。”

我說:“忘不了,你,嗯,好好休息。”

說著,我和徐若卉就往山裡走了。

麥天文看著我的背影有些遲疑,不過很快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剛才明明是兩個普通人,我多心了!”

麥小柔和麥天文往村子的深處走去。

走遠了,徐若卉就說:“剛才那個麥天文是一個老道士,受了傷,要不要幫他治療一下?”

我想了一會兒搖頭說:“還是算了,他雖然受傷不輕,但是一不影響壽命,二不影響修為,修養一個來月就好了,我們沒必要暴露自己。”

徐若卉笑了笑說:“聽你的。”

倒不是我人情淡薄,而是我站在命裡大道之外,無論做什麼事兒,都需要小心謹慎一些,不然很可能擾亂一個人命理,壞了大道起初的安排。

走遠了,我也是回頭看了看,麥天文和他的孫女兒麥小柔已經消失在村口,我從麥小柔的身上也是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那氣息如同陳雨身上的氣息一樣,藏的很深,尋常仙帝都察覺不到的。

而且透過她的面相,我看出她和陳雨可能有一段姻緣。

她將來難不成是我的徒弟媳婦?

只可惜我封卦了,不能推算,不然我肯定要算個一清二楚,我這八卦之心,仿若要熊熊燃燒了起來。

徐若卉問我看什麼。

我搖頭說:“沒什麼!”

這些事兒,我還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看出面相是慣性動作,並不影響什麼。

可要說出來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我和徐若卉繼續往淨古派那邊走,之前幾次都是飛著來的,很久沒有走這條小路,現在走起來,還真是讓人有點懷念啊。

再往前走,就是淨古派的結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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