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時度勢

蘭軒書房內,娉娉婷婷的輕煙於書房中間四散而去,定睛一看,狻猊香爐造型十分獨特,將瑞獸的頭部作為香薰的頂蓋,底部包漿深沉自然,點金之處更顯華貴,虛緲氤氳的煙霧裹著水沉香,飄逸在房內,房間兩側佈列長長的架閣,擺放各類典籍。抬頭一看,一層層的書架上堆滿了竹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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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靠牆處有一個畫屏,屏前紫檀如意雲頭紋大畫案,案面長方平直,案下有束腰。腿足向外彎後又向內兜轉,與鼓腿彭牙相仿,兩側足下有託泥相連,託泥中部向上翻出靈芝紋雲頭,除桌面外通體雕飾靈芝紋,朵朵大小相間,豐腴圓。案上擺放文房四寶、筆洗、筆注、筆筒和鎮紙等。畫案案後花梨四出頭官帽椅,通體光素無雕飾,搭腦兩端微向上翹起,靠背略向後彎曲,扶手與鵝脖均為彎材,相交處有角牙相襯,座面用藤屜,下為直牙條,腿足圓材,腿間裝步步高管腳棖,迎面的管腳棖下裝極窄的牙條。簡策僅著中衣,些許碎髮垂於耳際,眼圈泛黑,似一眼無眠,他端坐於椅上,仔細聆聽著案旁圈椅上曹徵的分析,梓驍跪坐於繡墩上翻看竹簡時不時抬頭傾聽。

“內政一亂,加上外患,生死都在朝夕之間。”

“諸葛將軍那裡落實的怎樣?”

“無論是邊境守衛,還是京師防護,都十分嚴謹。當今聖上在父輩篡位成功的經驗中得出這等防備之策。”

當今聖上將全國軍隊。由三衙統領各有所司。三衙雖然掌握軍隊,但卻無調兵和發兵的權力。軍密司有發兵、調兵之權,而不能直接掌握軍隊。調兵權與領兵權分離,各自獨立,相互制約,不得不佩服有利於皇權的控制。

全部軍隊分為兩半,一半屯駐在燕京,一半戍守各地,使京城駐軍足以制止外地可能發生的變亂,也使外地駐軍合起來足以制止京城駐軍可能發生了內變。內外軍隊互相制約,都不能發生變亂,而京城駐軍又多於外地任何一個地方,唯獨皇上手上沒有實實在在的兵權,所以聖上實行換防政策。無論駐屯京城的禁軍,還是駐在外地的禁軍都必須定期調動。京城駐軍要輪流到外地或邊境戍守,也就是“換防”。

這些政策實際上造成了軍隊裡面的基層將領是有實權的。換防,基層將領是跟著一起被調配的。這些基層將領中有一部分是前朝諸葛將軍部下,諸葛將軍乃軍事奇才,當日政變,聖上的父親惜才,留其性命,削去實權,轉為內政參謀,將軍無所出,膝下無子女,老年收養了一個兒子,現如今諸葛將軍一脈僅餘養子,諸葛將軍養子諸葛長垣在軍隊中,戰功赫赫,深得聖上賞識,多年來有功無過,在邊疆曾有常勝將軍的美譽,外寇聽之名諱,聞風喪膽。

如今的諸葛長垣將軍生父是前朝舊部,諸葛將軍的部下,家族被誅之時在外遊學,倖免一難,後輾轉由諸葛將軍找回,故追溯起來亦是盧氏江山的擁護者。

“一個月以後諸葛長垣率部下換防回京,是最佳動手時機,不可在等,家翁也說這一等恐有數年,時間久,怕是變數更大。”三人均點頭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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