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聽見這個,卻有些心不在焉,低頭呢喃:“早知道這事情這麼好辦,我當初就用在燁王身上了……”

她無不可惜道:“這樣一來,我看凌玥還能夠在我面前得意什麼?”

話音剛落,腦袋便被拍了一下,蘇氏嚴厲的斥責響起:“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都要記住,玷汙你的人,只能是邱穆然。”

見凌萱被打得有些惱火,蘇氏又連忙溫柔了聲音,哄她。

“凌玥不過是一隻秋後的螞蚱而已,只要陛下的聖旨一下,她必然成為幫邱穆然害你的真兇,凌萱,她以後可沒有臉面再繼續活著。”

擔了一個這樣惡毒的名聲,不說是其他,只怕那燁王,便首先要厭惡了凌玥。

凌萱聽到這兒,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和緩了許多,她握緊拳頭,咬牙道:“哼!我等著看她的笑話。”

──

“阿切──”

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長長的噴嚏,凌玥揉了揉鼻尖,疑惑的嘀咕:“是誰在背後議論我?”

話音剛落,便察覺到秀兒看過來時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凌玥心情很好的無視。

她們現在已經見過賀致遠,正在回去的路上。

燁王府獨有的馬車標記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人們聯想到凌玥在他們最近討論的故事之中所佔據的地位,不由得低聲嗤笑。

“庶女就是上不得檯面的庶女,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也還是改不了惡毒的心腸。”

凌玥坐在馬車中,聽著外面愈演愈烈的流言蜚語,她笑。

“倒是差點忘記了凌萱的事。”

對著秀兒招招手,她低聲吩咐:“派人再去百姓之中將這件事情鬧得更大,再去讓凌府的探子給凌萱透露消息,就說……”

似乎是聯想到了那個畫面,凌玥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笑。

“就說我已經找到真正強迫她的人了。”

無緣無故的就被人栽贓陷害了一波,凌玥自認為並不是好捏的柿子。

女子眸色幽幽,黑色的瞳仁之中滿是冷笑。

光是順利將這件事情解決還不夠,她得讓那些人知道,敢拖她下水的後果。

不過……

想起凌隱的反應,凌玥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脖子,那裡,正掛著一塊造型古怪,只有三隻腳的鳥的冰涼玉佩。

說起來,沒有血脈的聯絡,動起手來果然不需要顧及那麼多事情。

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類中,沒有血緣的關係也能夠用一句話來形容:外人畢竟是外人,親人卻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想來凌隱便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會對於原身在府中一直被人欺負的事情故意視而不見。

只不過……

凌玥很感興趣的摩挲著那塊玉。

擁有著這樣圖案的家族或者是國家並不多見,至少,她現在還是毫無訊息。

“這身體的爹孃到底會是誰呢?”

好奇的嘀咕一句,凌玥嘴角勾起笑。

凌玥一路回到府中,一眼便注意到冷鋒看向自己時,那欲言又止的神態。

她問:“王爺呢?”

“王爺現下正在比武場之中和下人練武。”冷鋒條件反射的回答,見凌玥點頭要走,立馬高聲喊住了她:“王妃娘娘。”

凌玥腳步頓住:“怎麼?”

她不無期待的看著冷鋒,卻見男子尷尬的站了一會,而後問了一句廢話。

“娘娘,您這個時候去找王爺做什麼?”

這顯然並不是他要說的話,說完之後,冷鋒便懊惱的拍了拍嘴巴。

凌玥也不生氣,耐心很好的解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得他幫忙。”說完,腳步加快,一會功夫就沒了蹤影。

冷鋒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女子纖纖身影消失在眼前,注意到秀兒不知何時已然站在身後。

他猛然回頭,見女子驟然閃避的視線,不由得苦笑一聲:“今天……還好嗎?”

他沒頭沒腦的詢問,秀兒也不知對方究竟是在指著什麼,胡亂的點頭應付。

冷鋒眼見著女子點頭,垂落於腿邊的手驀然握緊,聲音乾澀的笑:“那,也挺好的。”畢竟,聽說那賀致遠是個秀才。

而他……

雖然有著一身武藝,但其實只是一個下人而已。

──

聽完手下傳遞過來的訊息,凌萱臉色變了又變,驚恐不安的情緒湧入心頭。

如同熱火之中突然澆上了熱油,讓她暴躁起來,原本得意的神色早就消失。

一把掃落了桌子上所有的茶具,她喘著粗氣,額頭上青筋直跳,似乎還能夠回憶出當初那恐怖的場景。

“凌玥她居然背地裡去找那兩個人了!她怎麼敢找那兩個人?”

想起張三和李四,凌萱便感覺由衷的噁心。

突然,一個荒謬的念頭湧入腦中,她恍然大悟一般的冷笑:“原來如此,凌玥,沒想到是你派人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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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顯然已經誤認為了那張三和李四早就已經和凌玥是一夥的,心中恨得直癢癢,眸中閃動著仇恨的火花。

她扭頭,冷聲詢問那稟告訊息的下人:“還有什麼訊息?只管說,要是有用的話,”

她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也不在乎那金子的重量,直接便塞給了那僕人,她盯著僕人,平靜的眸下,跳躍著的是瘋狂的火花。

“把凌玥身邊發生的一件事情都告訴我,我要讓那個賤人的計劃落空!”她聲音顫抖:“讓她不得好死!”

僕人猶豫了一會,似乎是在回憶著某些事情,片刻之後,才認真道。

“奴婢聽燁王府伺候的親人說,燁王妃覺得那兩個人心靈太骯髒,所以明日會去三清觀燃香拜佛,洗乾淨了身上的汙濁氣息,再帶去見陛下。”

“果真?”凌萱神情古怪道。

“是,奴婢聽見的全部都是事實,那親人也是小時候丟了,不久前才相認回來的,想來其他人都不知道。”

僕人恭敬的答,片刻後,小心翼翼的試探:“小姐,現如今情況危急,您打算怎麼做?”

凌萱的唇緊抿成一條線,突然想起了蘇氏遞給自己的那個瓶子,她一拍巴掌,眼中情緒暗潮洶湧。

“當然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她惡劣的笑,似乎已經看到了令自己愉快的場景。

“這一次實在是太過重要,我得親自去盯著才行。”她吩咐:“走,既然凌玥明天去三清觀,我們今天便去佈置。”

凌玥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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