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這是墮落
“老爺，老爺，凌玥那丫頭固然可惡，但現如今更重要的是邱穆然！我們得先保住凌萱的清白啊！”
她聲音顫抖的提醒：“那邱穆然做出了這樣噁心的事情，可畢竟凌萱的清白已經不在了，我們一定得讓他娶她才是，邱家世代行醫，最看重名聲，想來邱穆然雖然混賬，但也不敢不認下。”
凌隱這才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懊惱的一拍腦門，腳步一轉，去的方向便反了。
蘇氏一直在門口等著，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轉身回房，回去後，見床上的凌萱還在看著天花板發呆。
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凌萱。”
她道，見凌萱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打算，倒也沒有生氣，徑直坐在床邊，定定的看著女兒蒼白的臉色。
這樣的視線讓凌萱覺得有些不自在，她皺眉，正打算冷聲提醒，卻見蘇氏突然溫柔的給自己蓋起落下的被子。
這樣的小心翼翼讓凌萱閉上了嘴。
她回看過去，見蘇氏此時早就已經沒有了哭泣的打算，一雙黑色的眼睛裡面滿是平靜。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蘇氏起身，眼睛卻沒離凌萱：“以後，不管事實如何，這汙你清白的男子，都得是邱穆然，聽見沒有？”
聞言，凌萱瞳孔劇烈的收縮，一臉訝然的看著蘇氏，卻見女子拍了拍她的背，語重心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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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懂得抓住最有利的條件，你是一個好孩子。”
蘇氏扭頭，見房間之中的燭火搖曳，聲音低沉：“而好孩子，通常都會活的很好。”
第二天。
凌玥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吃完早飯之後，習慣性的在花園之中溜達。
一眼便瞧見不知何時已然回來的楚燁，對方此時正在亭臺之中喝茶，低頭看書。
她停下腳步，動作輕鬆的和對方打了聲招呼。
“早，憐妃那邊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聽見動靜，放下手裡還冒著熱氣的清茶，楚燁點了點頭。
男子輪廓分明的線條在清香的茶水霧氣中微有些模糊，此時抬眼看過來，也不知是否因為查案事情有了進展的緣故，居然有種異樣的溫柔。
凌玥突然就有些看直了眼，她呆站著，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憐妃在楚陽國留下來的部分顯然已經查探清楚，有的剷除，有的則用來監視，好方便日後的順藤摸瓜，將他們一舉剷除。”
楚燁淡道：“只可惜派去查探憐妃下落的人，至今仍舊沒有訊息。”
凌玥長長的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本來對這種事情特別感興趣的她，此時卻沒有下文，只知道盯著對方的眉眼看。
說起來，她這個便宜夫君長得的確是好看，眉眼精緻，五官俊朗，若是放在了現代，定然會有不少星探和痴女上門糾纏。
痴女……
等等，痴女？
凌玥恍然之間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手卻在挨上臉的時候突然被抓住。
她抬眼看去，對上楚燁那雙凌厲的鳳眸。
“怎麼，本王不在的這幾天，王妃倒是發展出來了新的愛好，打自己？”
說著，楚燁失笑，松了手，重新坐回凳子上，他表情淡淡的評價：“倒是一件挺有意思的新愛好，就是別打疼了自己的手。”
正當凌玥誤以為對方會說些什麼夾著甜味的話時，就見楚燁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個木棍。
那木棍不長不短，大小適中，一看……就很適合用來打人。
“以後如果想試試自己的新愛好的話，就用這個吧，”楚燁遞過來，十分認真的建議：“這樣的話手不會疼。”
凌玥：“……”
你這麼誠懇的樣子，還真的差點就讓我誤以為是對我好了呢？
為了不讓我的手疼，所以就特意遞過來了木棍麼？
這真是太令人感……
髮指了啊！
凌玥嘴角抽搐，按捺不住詢問：“所以我的臉是毫無用處嗎？”被木棍打著，腫成豬頭也可以嗎？
楚燁見凌玥不像是會收的模樣，將木棍收了起來，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視線在凌玥身上掃視一眼，評價。
“沒事，這樣的長相，就算是腫了也看不出來。”
凌玥：“……”
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臉上的肉的確是較與往常多了不少，凌玥一臉驚恐。
“我什麼時候長的這麼胖？”
楚燁眸色幽幽：“這就要問糖葫蘆，西湖邊上的鳳陽酥餅，南鎮的芝麻糕，一品樓每日三頓外加夜宵的美食，還有……”
“停──”
凌玥快哭了：“別說了。”
面前的人這麼毒舌，她居然還差點沉溺於對方的美貌？
凌玥捏著肚子上面一圈的肥肉，痛心疾首，仰天長嘆：“這是墮落！”
見凌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楚燁只感覺接連幾日的艱苦工作，所導致的壓抑心情終於輕鬆不少。
薄唇微不可見的勾起，楚燁道：“上元節過的如何？”
凌玥還沒能夠從自己盼來的慘痛經歷中回神，聞言，漫不經心的回道：“還行吧，如果沒有遇見那兩個人的話，可能會更好一些。”
“哦？”楚燁彷彿對她的私生活很感興趣，挑眉詢問：“誰？”
凌玥攤手：“凌萱和邱穆然，不過，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見她敷衍，楚燁沒多問，只是低頭看著桌上的茶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道：“上元節沒有本王陪你，你……難道就不多說些什麼嗎？”
凌玥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有什麼需要多說的嗎？”
楚燁抿了抿唇，沒再開口，只是將手上的書重新翻開，繼續看，神態專注的模樣。
凌玥聳肩，離開亭臺，去逛花園。
女子離開後，沒能察覺，有道幽暗的視線一直在她纖細的背影上徘徊不去，直到她徹底離開。
見人走了，楚燁這才放下了，手裡未曾翻動一頁的書，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上自己的太陽穴，輕輕吐出一口氣。
腦中猛然回想起昨日薛婉兒來找杜文宣時，見杜文宣和往常一樣沒有時間，生氣走人的模樣。
杜文宣無意間提到的過的話劃過耳邊。
“王爺，其實有一件事情，屬下一直覺得很奇怪，就是……王妃娘娘似乎並不認為自己是成婚了的女子……王爺，您如此聰明，難道沒有察覺嗎？”
“並不是因為王妃娘娘的舉動，所以屬下懷恨在心，今日特意說了這樣的話，而是，屬下只是想讓您和王妃娘娘的相處，正常一些？”
正常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