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鑑定古畫

“沒錯。宿主有什麼疑問？”系統隱隱聞出了陰謀的氣味。

“慕子驍是蘇衿的金手指之一，我如果掐斷她的桃花線，你覺得她會有什麼反應？”蘇卿問。

“應該，會生氣吧？”系統遲疑地說。

蘇卿勾起嘴角，笑而不語。

眼睜睜地看著能夠給自己帶來希望的人一步步遠離自己，這又怎麼會是“生氣”兩個字形容得了的呢？

系統突然覺得，自己繫結的宿主可能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蘇卿要了間包廂，正好和慕子驍所在的包廂相對。剛坐下不久，她突然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喧譁聲。從窗戶往外看去，幾個身穿奇裝異服的男女走了進來。

“小姐，他們就是雲嵐國的人。”春桃低聲道。

蘇卿微微頷首，朝著他們看去。

大燕的人雖熱情好客，可在知道他們來大燕的用意後，便對他們抱有了敵意，別不用說他們最近每次來臨風樓，或多或少都會出現挑釁的行為。

就在他們進來不久後，其中一個人忽而高聲道：“聽聞大燕國能人居多，我雲嵐國偶爾得一副畫聖趙羲之的墨寶，不知哪位能夠鑑定一二？”

話音一落，整個臨風樓驟然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見無人回應，那人嗤笑道：“怎麼，堂堂大燕國連鑑定幅畫的人都沒有嗎？”

這話算是點燃了臨風樓裡的人心中的怒火，其中有一人忍不住高喊道：“不就是鑑定一幅畫嗎，你倒是擺出來啊。”

“畫就放在這，你們大可來看。”那人笑了笑，說，“不過，你們只能推選一個人出來判定它的真假。”

趙羲之是宗聖高祖皇帝親自冊封的第一畫師，平生畫作盡數被收入皇宮，可因為戰亂毀損，真正流落至今的畫作極為稀有，倒是不少贗品流竄在市井之中，稍不留心就會打了眼。

大概也是顧慮到這點，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主動請纓。

“系統，那幅畫是真是假？”蘇卿不由問。

“假的。”系統認真地解釋道，“趙羲之生平喜歡遊玩於山水之間，畫作多以山水花草為主，唯一只臨摹了一張人像，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李氏。在大燕，未出閣的女子梳的都是雙髻，可他們的畫裡女子梳的卻是單髻。”

蘇卿看了看雲嵐人手中的畫卷，忽而心生一計，招人將春桃喚道身前，低聲吩咐了幾句。

“小姐？”春桃驚訝地看著她。

蘇卿看著她，眉梢微挑：“春桃，你跟在我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何曾見我騙過你？”

春桃搖搖頭。

“既然如此，你按我說的去做。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蘇卿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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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正在眾人圍著化作小聲議論的時候，一個打雜的小二鑽了出來，高喊了一聲：“你們這幅畫是假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一些年長的文客忍不住沉臉喝了一聲：“胡鬧！你一個打雜的小二知道什麼？”

“各位大人，小的雖然不識墨寶，但是眼睛還沒瞎。小的在臨風樓幹了十幾年，曾偶然聽有人說畫聖趙羲之一生只作了一副人像畫，便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咱們大燕未出閣的女子梳得都是雙髻，可偏偏他們拿的畫，上面的女子是單髻。”小二點頭哈腰地，舔著笑臉解釋說。

這下，原本拿出畫作的人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朝著邊上的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