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先後追逐的身影飛出劉家莊園,又飛出那莊園所在的群山後,便在山腳處有專人看守的停車場外面落下身形。

畢竟這會兒可是大白天的,他們可不敢在帝都玩什麼飛天遁地,萬一被普通群眾不小心看見了,少不了又是許多麻煩。

所以儘管速度上相對有些慢,但劉懷東跟劉朝陽兄弟兩個,還是不得不選擇了正常人的出行方式。

三千多平的停車場,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了,裡頭琳琅滿目停放著的,都是劉家人的私人座駕,包括劉長生那幾臺私貨也都放在裡面。

這裡頭的車雖說並沒有多如牛毛那麼誇張,可隨隨便便單拎出來一輛,價值都得遠遠甩開劉懷東那臺小舅子送的法拉利好幾條街。

甚至於劉懷東搭眼一看,還看見了一輛貌似老爺車的座駕車頭,赫然正是勞斯萊斯那傳說中摘不下來的車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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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具體是勞斯萊斯的哪一款,是什麼車型,這就不是劉懷東能認得出來的了。

小眼神隨便往裡頭那些千奇百怪的車標上掃了一眼,劉懷東心裡頓時就跟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媽個蛋的,同樣是劉家晚輩,同樣是富二代,看看人家是怎麼扮演好這個角色的?再看看自己,一輛法拉利恩佐陪伴終老,還特麼大修了好幾次……

想起這個悲傷的故事,劉懷東不禁有些欲哭無淚,心想著也幸虧自己已經追到手那幾位如花似玉的老婆了,不然等她們反應過來自己只是個開法拉利的窮鬼,那還有妹子願意搭理自己嗎?

劉朝陽看到劉懷東對著那些奇怪車標皺著眉頭的樣子,不禁會心一笑,也不說話,只是掏出兜裡一把車鑰匙摁了摁。

緊跟著停車場裡,一臺樸實低調的布加迪威龍就響了幾聲。

劉朝陽扭頭對著劉懷東招了招手,而後隨口問道:“你開還是我開?”

“你來你來。”劉懷東趕緊忙不迭擺了擺手,“我這沒體驗過飛一般的感覺,萬一給你撞樹上了,你不得心疼麼?”

聽到他這略帶自嘲的調侃,劉朝陽不禁莞爾一笑,也沒再謙讓,只是徑自鑽進車裡,發動車子後朝劉懷東眼神示意坐在副駕。

劉懷東做好了飛一把的心理準備後,這才鑽進副駕,戴好安全帶。

布加迪威龍旋即揚長而去,徑自從環山路上了繞城公路,車子啟動的那一瞬間,車載導航的螢幕上,也是出現了與小華之前規劃一模一樣的路線。

唯一不同的是,小華之前在實驗室裡,是以三維立體投影的方式把路線規劃出來的,而現在這輛布加迪威龍的車載導航上,則只是平面畫面而已。

“小華,開啟語音實時導航。”劉朝陽發動車子後,彷彿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而後車載音響裡,便響起了那個劉懷東感到熟悉的聲音。

“收到,前方一百五十米,駛入環城路後左轉……”

劉懷東為之一愣,劉朝陽則是

善意的解釋道:“這臺車的系統裡,被植入了小華的程式分身,這樣的分身小華可以有上千萬個,但智慧程度終究是比不上二叔實驗室跟辦公室裡的程式原始碼。”

劉懷東聽的有些雲裡霧裡,不過為了面子上過得去,還是裝作似懂非懂的樣子點了點頭。

就這樣,在他們兩人開車疾馳在環城路上,直奔綠森生態大廈而去時,那棟實則為道基組織華夏大本營的大樓裡,頂層會議室,則是聚集著算上楚天雄在內的三十幾位商界大佬。

三十多人共同圍坐在一張大圓桌上,桌面上並非跟酒店一樣擺滿了各種菜餚,而是堆放著如小山一樣雜亂無章的檔案。

二百多斤的胖子坐在靠窗的主位上,愁眉不展的抽著一根古巴雪茄,而同桌而坐的那三十來位老總,則是擺明了立場的涇渭分明。

其中有一小半都是滿面春光,相當愜意的靠坐在椅子上,宛如一個個等待著勝利成果降臨的王者。

至於另外一大半人,則是愁眉不展,個個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那表情有的像是吃了蒼蠅似的淒涼,有的像是準備上戰場似的憤慨。

“我說楚總,哥幾個辛辛苦苦為上頭打拼了大半輩子,每年該交的會費分文不差,現在出了事,上頭怎麼都不該這樣對我們吧?”

悲憤陣營裡,一個油頭粉面,體格跟楚天雄有一拼的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在圓桌上,氣呼呼的嚷嚷著。

坐在上位的楚天雄冷眼斜楞了那家夥一眼,沒有開口,只是微微皺著眉頭再次吸了一口雪茄,讓煙霧在口中打轉幾個來回後,才變成一個個大圓套小圓的菸圈被吐出來。

另一個兩鬢斑白,但精神還算抖擻的男人也是跟著開口,“是啊楚總,這事兒你不打算給大家一個說法?就讓我們幾個平白無故把名下所有產業都交出去?”

“沒錯,必須得有個說法,老子的家業雖說是上頭扶持起來,可這些年那一份產業不是老子拿命打拼下來的?到今天也算有八十幾個億的市值,憑什麼說交就交!”

“為了點捕風捉影的訊息就這麼大費周章,沒必要吧楚總?”

“楚天雄,雖然你是我們這個專案的總負責人,但你也沒有這麼大權力吧?是首領授意你這麼做的?我要求跟首領通話!”

“沒錯,就算要我們把手上的產業全部交出去,那也得讓首領親自來跟我們說!”

面對那幾個表情悲憤的傢伙們七嘴八舌的起鬨,作為道基組織在華夏的情報總負責人的楚天雄,卻是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說。

把抽了大半截的雪茄杵滅在水晶菸灰缸裡後,楚天雄便將雙手環在胸前,背靠著身後的躺椅閉上雙眼,悠然自得的假寐起來。

不過他這個身份最高的沒有說話,這類破事,自然還得有人出面來擦屁股。

這不,當下就有個紅光滿面喜上眉梢,年紀看著稍微大點的老頭兒笑眯眯的開口,“老王老陳,你們別這麼激動

嘛,既然這話是楚總說的,那自然也就是上頭的意思”

“你們可別忘了,當初咱們幾個能從一窮二白,甚至負債累累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可都是上面在暗中扶持的。”

“說好聽點咱們這些人那都是各界名流,可說不好聽點那?你們,還有我們,甚至包括楚總那都特麼只是人家的前線傀儡而已!”

“如今上面不過是要收回曾經賜予咱們東西,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去你媽.的何老頭兒,少他媽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情緒激動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面對那個說話的老頭兒怒目相向,“現在裝模作樣好像條好狗一樣,老子就不信有一天上面讓你也交出自己的產業,你會這麼乾脆利落沒有二話!”

“那是當然,畢竟我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上面給的,就算今天就讓我把全部家業都交出去,那我也算是享受了半輩子榮華富貴,做人當然得懂得知恩圖報!”

姓何的老頭兒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開口說話時,臉上瞧不出半點虛偽的破綻。

他這反應落在對面的悲憤派眼裡,自然是所有人都為此嗤之以鼻。

最先開口帶節奏的那個胖子,更是毫不猶豫的直接冷笑一聲,“呵呵,好一個知恩圖報啊,當年你發家那會兒,人家天明集團的杜總可沒少借錢借人給你吧?可你後來為了自己的市場,跟特麼個瘋狗似的去打壓人家天明集團時,老子怎麼就沒看出你個老家夥還懂得知恩圖報呢?”

“那他媽能一樣嗎,那是做生意,生意場上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何老頭兒聽人揭起自己的舊傷疤,不由得老臉一紅,但還是硬著頭皮故作悲憤的反駁道。

然而他這副給自己鳴不平的樣子,落在其他人眼裡,甚至那些跟他一個陣營的老總看來都像是個笑話。

還沒等對面那幫傢伙把矛頭再次齊齊對準何老頭兒,一個戴著眼鏡,表面看著斯斯文文的老總就沉聲開口,“我說你們幾個,也別不知足了。”

“上面又不是讓你們白拿那些產業出來,說好的交接完之後你們去美國那邊,還是繼續被扶持做商界代言人,接手的攤子比你們在國內交出去的只多不少,怎麼,你們現在推三阻四的,是信不過首領?”

“哈哈哈,信不信得過你自己清楚就好,沒必要說出來嘛。”

“對啊李總,咱們依附的是什麼組織,你心裡不會沒數吧?真當咱們上面的是慈善組織了?”

“到美國去接手更大的攤子?我就呵呵了,這騙鬼的話誰信誰死,死了都他媽活該!”

“照我看啊,上面就是覺得我們的身份有可能已經暴露了,所以沒有利用價值了,想要卸磨殺驢!”

就在兩撥大佬涇渭分明,大有要擼起袖管撕吧一場的架勢時,主位上始終一言不發的楚天雄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都別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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