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東和孫雅二人看到頭頂那道虛影的一瞬間,就立馬繃緊了渾身肌肉,體內真氣也是頃刻間自丹田湧向四肢百骸,執行了數百個大小周天。

至於許健生,則是早就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劉懷東眼睛飛快的掃了許健生一眼,而後便再次警惕的盯著空中那道虛影,“老許,你先去把車子發動好等我們,這裡的事情你幫不上忙。”

“好……好好!”許健生聽到這話,趕緊連連點頭答應一聲,而後便連滾帶爬的朝遠處跑去,期間更是連看都不敢扭頭看一眼身後那道凌空虛渡的幻影。

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這一幕實在是太他媽的詭異了……

看著許健生好像跟睡了人家老婆又被別人發現似的,神色匆匆的跑遠,半空中那個紅袍老者對此全然不屑一顧。

區區一個普通人,可以說只要他想,不用動手他甚至一個眼神就能要了許健生的命。

不過此刻對於紅袍老者爾雅那,讓他不惜用元神出竅來趕時間跑到這來的壓軸菜,可不是什麼許健生之類的,而是劉懷東和孫雅兩人!

許健生離開後,劉懷東這才表情凝重的望著空中那道虛影,“你是絕命堂的人?”

還沒等半空中那紅袍老者的元神回答劉懷東的問題,孫雅便先一步搶著開口。

“能做到元神出竅,修為最低都是凝神期七品,看你手上那枚朱雀扳指,你應該就是傳說中絕命堂的南派執事吧?”

世上鮮有人知,神秘色彩相當濃郁的絕命堂,勢力早就遍佈了整個華夏各地,在東西南北四大領域都有他們的分部,而四大分部也分別都有一位執事坐鎮。

絕命堂四大執事分別按照方位,對應四象代表著傳說中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的化身,個個都有著不凡的實力。

而這位紅袍老者,正如孫雅所說的一般,便是絕命堂坐鎮華夏,掌管南部大小事宜的南派執事,亦稱朱雀執事了。

至於凝神期,作為合道之下啊修真者能夠到達的最高階段,光是這一個境界也是被很詳細的劃分為三六九等的。

按照古代官階品秩來分,從高到底分別是一至九品,一品封頂,九品則只是剛剛入門的階段。

至於元神出竅,也並非是只要到達了凝神期就能夠施展的手段。

修真者在初入凝神期時,靈魂還非常虛弱,這時候其一身淬體煉骨的真氣,則是會轉化成真正的法力,法力不光是能夠作為施展術法的基礎,亦能夠在體內無時無刻的溫養著一個人的靈魂。

等到靈魂的強度足夠時,修真者才能施展出靈魂出竅的手段,至於這個強度要到什麼程度呢?就是通俗意義上的凝神期七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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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姑娘你知道的挺多啊,看來你在藥王谷的地位應該也不低才是,不知道如果我把你留下來,孫藥眠那老家夥會不會親自送上門來自投羅網呢?”

孫雅黛眉微蹙的盯著半空中那道虛影,像是感受到

了莫大的壓力一般。

這時紅袍老者,或者說絕命堂朱雀執事的眼神又瞟了劉懷東一眼,“嘖嘖,如此年紀輕輕竟然就有著接近煉氣後期的修為,看來努查那小子提出要把你的名字列入神醫榜,也並不是無的放矢啊。”

“呵呵,天賦異稟唄,那麼你想幹什麼?”劉懷東小心謹慎的盯著頭頂的元神,儘管孫雅剛才所說的什麼南派執事他有些不解其意,但猜也能猜得出來這老頭挺牛逼就是了。

別的不說,就光是元神出竅這一手把戲,他劉懷東想要玩出來就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由不得劉懷東不重視,實在是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就好像特麼一個小孩子面對一個特種兵一樣,如果要動手的話,面對眼前那紅袍老者,劉懷東甚至都有些興不起反抗的心思。

紅袍老者略顯玩味的盯著良人,嘿然一笑接著開口,“老夫不想幹什麼,只是看你們兩個晚輩的確天賦不弱,所以想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加入我絕命堂,歸順老夫麾下!”

“活命的機會?”劉懷東嗤笑一聲,著重強調了一下紅袍老者的說法。

紅袍老者點了點頭,仍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希望你們兩個小輩識時務一些,來之不易的機會,可千萬不要浪費了,否則辜負了老夫的一番美意,我可是會很生氣的!”

劉懷東眯眯著眼睛,左右雙手已經不動聲色的各自夾住了三根銀針共計六根銀針。

銀針被劉懷東全力渡上草本真氣後,再經他以特殊手法飛射而出,每一根的威力,都絕對不遜色於勃朗寧手槍的一次槍擊了。

雖然對面那老家夥此刻是元神的狀態,物理攻擊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過劉懷東卻是知道,銀針帶著自己的真氣穿過他的元神時,多少會對他的行動造成一些阻滯效果的。

對於元神,就只有同為元神的攻擊,或是靈魂攻擊和聲波攻擊兩種手段,不過前者劉懷東現在根本做不到,後面的兩種攻擊手段,則又恰好都是劉懷東的短板。

所以劉懷東現在也是相當蛋疼,萬幸的是那個凌空虛渡的老頭兒好像還沒有要對他們出手的意思,否則劉懷東就不是蛋疼,而是直接蛋碎了。

不過就在兩人對峙著,劉懷東冷汗涔涔的順著腦門滑落時,孫雅卻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眼前一亮。

“快走,他這道元神的實力一定不是很強,他肯定是想拖時間等著肉身趕過來,到時候我們要走就晚了!”

“小丫頭,你反應倒是挺快的嘛,不過……誰說老夫這道元神的實力就不夠強了?三成的修為,收拾你們兩個小鬼,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道虛影開口說話間,身上竟是衍生出了一股近乎實質性的殺氣,僅憑殺氣,便壓制的孫雅體內的真氣完全停止了運轉,而劉懷東想要再次調集真氣運轉周天,也是相當費勁。

“唰唰!”

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氣場壓迫到自己身上後,劉懷東毫不猶豫的便是直接射出了手裡的六

根銀針。

真氣裹挾著鋒銳的銀針穿透那紅袍老者的元神時,劉懷東則是不顧一切的抓住了孫雅的皓腕,大步流星的直奔叢林邊緣而去。

“走!”

兩道身影同時往叢林邊緣飛奔而去,那道凌空虛渡的身影也是任由六根銀針貫穿了自己的元神,而後忽明忽暗的閃爍了幾下,這才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抱歉,這次是我連累你了,沒想到會招惹出凝神期的老怪物來。”奔著叢林邊緣一路飛馳的同時,劉懷東還不忘對孫雅抱歉的說道。

孫雅聽到這話,不光是沒有要責怪劉懷東的意思,反倒是嘴角掀起了幾分好像要圖謀劉懷東萬貫家財的詭譎笑意。

不經意間扭頭瞥見了孫雅那副意味深長的笑意,正在狂奔的劉懷東不禁腿肚子一軟,渾身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不是……大小姐,你哪怕罵我兩句打我幾下也好啊,咱能不笑的這麼詭異麼?我看你這笑的,怎麼好像還要收費似的呢?”

孫雅臉上仍是掛著那副難解其意的笑容,同時扭頭衝劉懷東問道:“你也知道我今天是被你連累了啊,那你想補償我一下不?”

“怎……怎麼補償?”

劉懷東說話間,不禁咕咚一聲猛吞了口涎水,此刻他竟是有種寧可轉過身去跟後頭那個元神剛一下,也不想跟孫雅把這場並不愉快的聊天進行下去的想法。

不過衝動人人都會有,尤其是劉懷東這樣的年輕人,但在關鍵時刻,理智還是讓劉懷東掐掉了那個跟後面元神剛一下的念頭,有些心虛的看著孫雅。

孫雅則是動作飛快的將一枚豌豆大小的紅色丹藥塞進劉懷東手裡,同時匆匆開口,“所有藥材和丹藥都能被你煉化成真氣是吧?拿著這東西,吃了它應該能讓你在短時間內獲得堪比凝神期七品的實力,先幫我拖著後面那尊元神。”

“也好,能跑一個算一個,畢竟今天這事也是我坑了你,如果你能順利逃走的話,我心裡也能好受些。”

劉懷東片刻都不曾遲疑,直接就接過了那粒紅色丹藥。

這時孫雅卻緩緩搖頭,一本正經的開口,“那樣的話萬一你死了,我一個築基期的菜鳥在人家凝神期老怪物的追殺下,也一樣跑不出西南地區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剛才找到的那株藥材,在不久前突然有了點反應,好像不遠處有什麼東西在呼喚它似的,我懷疑這是一種雌雄伴生的靈藥,我兜裡這株有這樣的反應,就表示周圍或許還有一株同樣的藥材!”

劉懷東聽了這話,噌的眼前一亮,趕緊神色激動的開口,“快去找,如果這樣的藥材有兩株的話,我這次絕對能保咱們周全!”

孫雅也知道情況危急,當下直接就不顧劉懷東徑自調轉方向往右側跑去。

臨別之際,孫雅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劉懷東一眼,“你果然知道這株藥材的真正價值,你那麼激我就是想框我說出草綱之瞳的秘密對不對?”

劉懷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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