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玉阿嬈和寧子業往她所住的那所宅院裡去。
寧子業舉著傘,微微瞥她一眼。
玉阿嬈神情冷然,一直略垂著眼眸,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許久,她才察覺到他的視線,“你看著我幹什麼?”
“你見到他了?”寧子業反問道。
玉阿嬈遲疑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寧子業搖頭,“你只管回答我的話便是。”
“我為何要回答你的話?”玉阿嬈頗為好笑,她現在心情確實有點不好,他還在耳邊一個勁地囉嗦,甚是讓人厭惡。
寧子業垂眸,“因為我好奇。”
好奇?玉阿嬈想笑,他寧子業還有好奇的事情嗎?
想到此處,便說道:“你若是告訴我,你為何會來到這裡,我便告訴你想知道的。”
“你倒是一點也不願意吃虧,什麼事都是。”寧子業笑了笑,但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冷酷,這冷酷不像是往日那邊的冷到不近人情,反而有些生硬,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樣子。
玉阿嬈視線投在他的身上。
寧子業張了張口,“若是因為,我跟著你才來到這裡的呢?”
跟著她?想多了吧!
玉阿嬈警惕地瞧了瞧他,“你該不是又想去殺楚白吧?”
“自然是想的。”寧子業毫不遲疑地點點頭,別有深意地掃視著她,“此次要不是你的話,我又如何能得知他並沒有死。”
玉阿嬈便忍不住地冷笑,“如今他都已經是只剩下半條命的人了,就算是你不殺他的話,他恐怕也活了了多久。”
“哦?是嗎?”寧子業略顯意外,“你該不是為了他故意誆騙我的吧?”
“我誆騙你做什麼!”玉阿嬈微怒,推開他的傘,飄灑的小雨又落到她的身上,一提起楚白就有點生氣,她怕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大半夜地跑到他那裡找不痛快吧,第一次丟人丟到家。
生氣過後,又是一陣落寞。
寧子業斂起笑容,把傘又舉到她的頭頂,“我不說了便是,你氣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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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阿嬈也覺得自己有病,在這跟不太熟的人生什麼氣,楚白又不在這裡,她就算是氣,氣給誰看?還不知道他現在和雲慎在做什麼,憑什麼讓她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
“你怎麼不說話了?”寧子業看她沉默下去,暗自蹙眉。
玉阿嬈奇怪地抬起頭,“我怎的覺得你今日格外話多。”
不怪她不奇怪,實在是以前的寧子業是向來都不想搭理她的那種,若不是有重要的事話,恐怕跟她說話都不會超過十句,今日居然還主動過來跟她說話,又給舉傘,該不是,該不是……
“你該不是誰假扮的吧?”
她徑自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寧子業好笑起來,“今日看著你在雨裡淋了那麼久,委實難得一見,堂堂的凌二小姐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淪落到如斯地步,能讓我不話多嗎?”
玉阿嬈忍住想要狠狠踹他一腳的衝動,明知道她心裡不好受還使勁提起她最不想提起的事情,還在這裡冷言冷語地諷刺,但隨即愣住了,“你到底什麼時候來的,竟然還看到了我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