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
昭兒只是怔愣了一下子之後,瞬間明白了玉阿嬈的意思。
玉阿嬈望著昭兒低下頭沉默的樣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回,回小姐。”昭兒顫著嗓音說,“奴婢……”
“有什麼話快說。”玉阿嬈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其實,慎世子的骨灰在前日晚上便已經運到慎王府了。”昭兒一說完,頓時深深地將頭給埋下,不敢睜眼去看玉阿嬈的眼神。
“不是說了一有他的訊息便告知我一聲嗎?”玉阿嬈皺皺眉頭。
昭兒頓了頓,“你是交代過,可是小郡主擔心你,覺得人死不能復生,所以交代奴婢不要跟小姐說。”
“你到底是誰的婢女?”玉阿嬈壓抑不住惱怒。
“自然是小姐的!”昭兒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濃濃不滿,趕緊跪下。
玉阿嬈一口氣悶在心裡,被昭兒給氣的,若不是方才突然問起來的話,估計還不打算告訴她了,豈不是永遠都不知道這回事?想到此處,她還能夠不惱怒,不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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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兒連忙道:“小姐恕罪,奴婢並不是膽大妄為聽信小郡主的話,只是覺得小郡主做的對,為小姐你的身子考慮,就不應該將此事告訴你,前幾日小姐你的身子一直很虛弱,怕你做出什麼事來,所以想要等你身體好些再說,小姐如果要處罰的話,奴婢絕無怨言。”
為她著想?玉阿嬈聽言,怒火慢慢平息下來。
再怎麼生氣,但她們兩個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並無半點壞心眼。
玉阿嬈只得罷休,“算了,如今先去慎王府吧。”
“那小姐不回凌王府看王爺了嗎?”昭兒再次小心地抬頭問。
“回,等從慎王府回來再回吧。”玉阿嬈斟酌地說道。
馬車再次走了起來,轉了個方向,往慎王府而去。
轉眼間,便到了慎王府。
慎王府門前掛了白色燈籠白花白帳子,這副陣仗,一看就是在辦喪事。
玉阿嬈的眼睛被刺了刺,不敢相信,前一個月還好端端站在面前的人,突然變成了冰冷毫無生命的骨灰,她忍不住地深吸口氣,這才使自己變得鎮定一些,扶著昭兒的手緊緊地抓住。
風微微地吹動,將車簾吹了下來。
遮擋住外面的一切。
過會,昭兒緊張地瞧瞧玉阿嬈,“小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玉阿嬈咬咬唇瓣,將頭晃了晃。
昭兒看著有點擔憂,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玉阿嬈動了動麻木的雙腳,如被灌了鉛似的,剛走一步,差點摔倒。
昭兒連忙攙扶住她的手,正要來扶著走,玉阿嬈揮揮手,“我自己走。”
慎王府的大門微微敞開,不管是府裡還是府外,都安靜地蕭條可怕。
門外的樹上寥寥站在幾隻鳥兒,它們低語嘰喳。
一切都顯得如此寂然,跟楚白在時的情況大相徑庭。
守衛看見她們倆走下車,立時愣了好久。
一下馬車,寒風凜冽地吹著。
昭兒上去取了披風來,披在玉阿嬈的身上。
兩人走過去,看著冷清的庭院忍不住怔愣,“怎麼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