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一看,她便忍不住地呆住了。

摺子上的內容一眼掃過,頓時明了,再驚愕地重新把目光定回到楚白的身上,他竟然……已經伸手插入朝局了,她顧不得驚訝,一連看了桌子上的十幾個,幾十個摺子,經過分析理解,她這才清楚地知道,那位坐在皇位上的皇上,不知在何時,手上的權利竟已經被楚白慢慢架空了。

這些事,短短幾日的時間絕對做不出來,那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做的呢?

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他居然暗地裡架空自己父親的權利。

這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若是他真想這麼做的話,輕而易舉就能的。

楚白任由她看,並不阻攔,等她好不容易看完之後,才冷聲問,“看完了嗎?看完就出去。”

聲音裡不再夾雜著一絲一毫的情緒,再沒有平日裡那個對他眉開眼笑的男人痕跡了。

“楚白。”玉阿嬈忽然端正了臉色,“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都不能傷害玉稚,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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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算什麼?”楚白默然開口,頭卻是垂著的,嘴角輕扯,“倘若他要殺我呢?”

屋子裡只剩下靜默一人,玉阿嬈一句話都回答便走了,書房裡再一次被暗沉和寂靜所包裹,直到楚白往地上摔下一個茶杯才發出了一點聲音,守在門邊的寒時等人都驚嚇不已,團團把脖子往衣服裡面一縮,恨不得做個烏龜似的把整個腦袋都給藏進殼裡去。

玉阿嬈走出慎王府,頓然間便感到身心俱疲,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軟軟地尋了一個樹底下坐著。

她回答不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楚白的話。

玉稚和他,對於她來說就像是手心和手背,無論是哪一個都無法割捨得下的,可偏偏,手心和手背卻是水火不容。

她自不希望看見楚白受傷沒命,可又想起當年發生的事情,那些事就像是一個尖刺一樣橫在她的心裡。

眸子輕輕一閉,眼前瞬間變得陰暗起來,她心裡寂然到幾乎快聽不到四周的聲音傳來。

在那刻,世界好像真的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而已。

忽然,她感覺到身旁有一個人坐了下來,身上清清冷冷的,心頭一熱,立馬驚喜地睜開眼睛去看,只是驚喜還沒完完全全地表露出來,當看到面前坐著的人時,迅速暗淡下去,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

君無痕沒好氣地拉下臉來,“見著我就這麼失望?”

玉阿嬈用一副怎麼是你的驚訝表情看著他,聽了他的話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朝四周一看,她從慎王府裡出來,像個遊魂一樣的亂逛著,不知道怎麼逛著逛著就走到這坐下了,強行將心神給穩了穩,這才正經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去祭拜凌王爺的時候便見你有些不對勁了,於是一直跟著,沒想到果然讓我撞見了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君無痕話裡雖是嗤笑,但還是鄭重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楚白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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