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外,一個嬌媚的少女站在斜靠在一棵柳樹後面,春風拂起新發的柳樹芽兒,一些細密的枝葉盪漾在她的臉頰上,任由它盪漾著,即使臉上瘙癢也不曾去管,依舊慵懶而漫不經心地斜靠著,抬眼望向另外一邊的方向,目不轉睛。

身穿一身青藍色勁裝的玉稚從那個方向走過來,步履緩慢輕盈,他換掉了天藍色的錦袍,更顯得面容剛硬一些,少去一點稚嫩年幼,但是仔細一看,便發覺他身上的藍色勁裝上同樣繡著白色的花朵,一股深沉和窒息撲面襲來,她終於站直了一些身子,盯著他衣服上的花看。

她什麼花沒看過,但卻沒看到過他身上的這種白色小花,不如君無痕身上的曇花大和白,甚至看起來不是純粹的白色,但又像是白色的,長得很是奇異,小花足有嬰兒拳頭大小,或者說還要小一些,但卻異常繁雜,花瓣多重,數來數去都無法確切得知道它長了多少層。

裡頭的花瓣先是圓潤的,而後花瓣的中間微微往下陷去一角,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心形,卻是那種極為瘦弱而狹長的心形,並不飽滿。

玉稚發現了她的眼神一直往自己身上看,便瞭然地低頭,用纖瘦的手指去輕柔地撫摸著那些花朵。

似是陷入了回憶當中,幽幽地開口問她,“二姐姐,你知道這是什麼花?”

玉阿嬈沒說話,翻了一個白眼,她要是知道是什麼花還用得著這麼好奇地盯著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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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不知道的。”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又把頭埋低一些,“這花只生長在西山大營百里之外的戰場上,當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鮮血浸染於此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鮮豔如血,原本白色的繁雜花朵盡數被染成紅色,正如秋日的楓葉,還像二姐姐你身上的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

玉阿嬈低頭一看,她今日習慣性地穿了一身較紅的衣裳,不比紅梅霓裳衣驚豔好看,但卻低調一些。

可聽到他的描述後,再想起那血腥的殘忍場面,她從心底裡打了一個冷戰。

太可怕了。

她都有點像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去,鼻尖似乎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二姐姐你這是在害怕嗎?”玉稚的笑容柔軟而稚嫩,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時都絕不會極端相反的方向去想。

玉阿嬈原本心生了一些顫意,可當聽到他說的這番話後又從心底裡強自給自己打了鎮定劑,掀起眼簾無所顧忌地迎向對方,四目相對,一個故作鎮定,一個嫩笑綿綿,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玉稚微笑了下,再一次去看身上的花朵,“這花叫做七夕……”

七夕?

這麼恐怖氣氛的花朵居然叫這個溫柔的文藝名字?

她在腦子裡搜尋一下,確定是自己兩輩子都沒見過的花朵,很可能是這個時代獨有的花,還是生長在戰場上的死亡之花。

“為何叫七夕?”玉阿嬈耐不住心底裡的那份好奇心問。

他頓了頓,幾個簡短的字音在舌尖上打轉,過了很久才吐露出來,“是楚歌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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