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好得不行。

他嘴角劃過隱匿的笑,玉阿嬈發覺了,但沒看明白他這深笑是什麼意思,他的眼睛實在是太過複雜深沉,一時半會無法準確地探究出裡面的深意。

傷疤未好,卻得要永遠烙印在她的心裡。

他要的正是,她永遠都忘懷不了他,更忘不了這兩道傷疤到底是誰為誰而受的。

若能讓她永遠記得,不過是兩道傷疤而已,就是斷手廢腿,他也做得出來,只可惜,手還得要抱著她,腳還要抱著她走,所以怎麼也不捨得。

玉阿嬈未曾發現他漸漸湊近她。

她想到什麼,忽然嘆息口氣,“留下疤痕多可惜,還是上點藥吧,哪有人故意不上藥的。”

“說不上就不上。”楚白很是堅決,莞爾斟酌說道:“你要是真心疼我,以後就不要總做讓我不省心的事,這個傷疤就留著吧,你也好好記著今日,日後別再犯錯。”

玉阿嬈無奈又好笑,有這麼懲罰人的麼?這明明是在懲罰他自己啊,但說實在的,她還是被他的話給狠狠打動了。

其實,她心裡明白得一清二楚,玉稚是什麼樣的人,他即便裝的再如何高明,但無論如何都是痕跡可尋的,她心裡本該要提防一點的,可是卻沒有,反而還光明正大自己送上門去,那不就是等於羊入虎口麼,可當時他不知是腦子抽風了還是如何,竟然還真的做了以前絕不可能做的事——招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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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在她心底深處想著有楚白作為靠山,她能夠隨心所欲,就是因為想著不管她怎麼樣了,都會有楚白來救她。

正是一個這樣的下意識想法,讓她差點害了他們的孩子。

他若是再晚來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話,那墮胎的藥丸或許就已經要吞進她的肚子裡去了。

這時,卻頗為感激他,還留存著一絲絲愧疚。

“對不起。”玉阿嬈彆扭地說出這三個字來,她一向不愛對人說這三個字,因為從不認為自己是有錯的那一方,她以前做事看著漫不經心,但懶散中又透著自己的原則和堅持,即使衝動,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該做,在關鍵時候還是很剋制自己脾氣的。

但這次因為楚白,她從心底裡就對他有了依賴性,所以便學著肆無忌憚起來。

想想這麼久以來,她究竟惹過多少麻煩?

可哪一次不是他替她收拾殘局的?

就拿當初的誣陷來說,當時她沒想明白,可現在卻是想明白了,按照楚白的手段,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就跳進了寧子業設的圈套,當時聽著寧子業說來說去讓她可笑地覺得楚白那麼好對付,實則,他若想出圈套的話,完全可以,只是他那時候被她傷了心,自願跳進了她的圈套裡面。

也就是這個時候才明白,

原來,寧子業從始至終算計的都不是能用陰謀陷害來扳倒楚白,而是用是人心。

楚白除了對她以外,並無任何的破綻。

所以他就利用這一絲一毫的破綻,織造出了他自己想得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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