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阿嬈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來了，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垂著眉眼的男子，實在是沒法想象還有人會嫌他煩躁嫌他幼稚，在她看來，楚白絕對是一個跟幼稚煩躁勾不上邊的人。
“你笑得倒是很開心。”楚白一側眸，便看到她滿臉憋著笑，臉都快被憋紅了。
玉阿嬈捂住嘴巴，“你繼續說吧，若是說得我歡喜，就原諒你。”
“好。”楚白笑了笑，接著說剛才的話題，“原本我和她也算是個不生不熟的朋友吧。”
“朋友？”玉阿嬈挑起眉頭。
楚白點頭，“嗯，她說的，朋友。”
“你繼續吧。”玉阿嬈不再打攪他的回憶，仔細聆聽，做一個好的聽眾。
楚白垂起眸子，目光落到兩人相握的手時，這才深深沉沉地開口，“但我們的關係確實是很冷淡，或者更準確點的來說，是她對我很冷淡，每次我父親帶我去見她家裡的時候，她總會有意無意地避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後來，我就想要和她在一起玩，就做了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壞事，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也失蹤了，這麼多年來……”
“可有聯絡？”玉阿嬈好奇地問，她倒是很想知道楚白小時候想主動搭理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漂亮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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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沒有發生那一切的話，他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或許現在也不會有他們兩個互相抱在一起的時候。
楚白怔怔地望她一眼，頓了下，“沒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玉阿嬈也不知是慶幸還是可惜，用自己的手包住他的大手，柔聲安慰道：“當初你也還只是個幾歲的孩子而已，怎麼能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也想念了她這麼多年，心裡一直是處在愧疚之中吧？”
“嗯，我是很愧疚。”楚白眸光流轉了一會兒，突然反手抓緊了她的手，“但我不後悔。”
玉阿嬈忽的愣住了，從他的眼裡好像看到了一絲絲的——陰沉。
這感覺讓她緊張地握了握拳頭，並不想看到楚白露出這麼一副神情來。
楚白就坐在她的邊上，此刻很清晰地把她的緊張看在眼裡，低低地自嘲一笑，“你可是覺得，我這樣子很不堪？”
“沒……”玉阿嬈話到嘴邊，看到他冷清的臉色，薄唇淡淡地抿起，這才誠實地改了口，“還是與你說實話吧，倒也不是讓我覺得不堪，而是有點可怕，我確實是被你給嚇了一跳的。”
“果然。”楚白輕嘲一聲。
玉阿嬈連忙伸手抱住他的精瘦的腰圍，趴在胸口上，食指一圈圈地在他的肌理上描繪著，“楚白，你剛才的話即使是有些可怕，但我玉阿嬈怎會怕的？你的好你的壞，你的不堪，都是你，就是因為這是你，所以我才會喜歡，不管你是怎樣的人，我這輩子的心裡只怕能夠容下你一人了。”
她這番話說的全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句作假。
楚白顫了顫手，最終還是撫摸上她的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