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玉阿嬈不敢相信，凌王爺怎麼可能會自己知道？
楚歌也覺得詫異。
昭兒驚嚇。
凌王爺不忍再看玉阿嬈，別過腦袋去，眼皮子也不睜地對楚白說，“你說吧。”
玉阿嬈又怔愣了一把，敢情他們兩個都知道，就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而已。
楚白斟酌地答話，“其實，那天回來我們談話的時候早已經被凌王爺給聽進到了，他雖然無法動彈，卻還是有些許意識的，直到老太醫救醒了才……”
剩下的話不用多說，早已明白得差不多。
“都聽到了？連我肚子……”玉阿嬈驚訝地問，說到後半句的時候猛地住了口，當著凌王爺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在古代，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居然已經未婚先孕了，這是多麼無法容忍的事情？即便是深明大義的凌王爺，也不見得立刻會接受。
楚白給她使了個眼神，又點點頭。
凌王爺在聽到她的話後，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勃然大怒用著無法相信的眼神盯著玉阿嬈，“你，你剛剛說什麼，肚子怎麼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又不太相信。
面對父親的質問，玉阿嬈頭一次變得很慌張，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在一瞬間就飛沒影了，她面上紅色不斷蔓延，不知該怎麼樣去回凌王爺的話，被楚白攥住的手抱拳頭，手心早已捏得溼滑不堪，緊張的很顯眼。
楚白察覺到她的緊張，握緊了一分她越發無力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玉阿嬈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漸漸沉靜下來，但沒臉再去看凌王爺，想必知道視若珍寶的女兒未婚先孕，一定得氣死不可！
確實和她想得差不多，當凌王爺知道的時候，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逐漸穩定下來，卻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怔怔地望著地面，一張臉一下子就和老了十多歲一樣，彷彿一夜白頭。
“父王……”她看著心疼不已，眼睛已經紅了，溼潤地隨時要掉下淚珠，她並非是要凌王爺這樣難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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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爺，我與嬈兒，是你情我願的，你放心，我定會對他們母子負責。”楚白阻斷了她的話。
凌王爺突然醒了幾分似的，語氣頭一次這麼冷淡，“慎世子，你是堂堂慎王府的世子，跪在本王的面前，承受不起！”
一覺醒來，這個結果是他最想不到的！以前瞧著他們兩個是有些不太尋常，可也沒怎麼往心底裡去，但沒成想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連肚子都大了……
“父王，你別怪他，是我的錯。”玉阿嬈往前跪了一點，伸手去扯凌王爺的衣袍，但他撇開頭。
楚白沉著聲音說，“凌王爺，此事與嬈兒無關，你若氣惱，任憑處置。”
他說的倘然渾厚，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玉阿嬈往他身上看去，背脊挺得筆直，身材瘦弱不堪，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格外堅韌，他站在這裡，就如同一座巍峨堅固的高山，把所有的暴風雨都擋住，在她的心頭劃過一絲絲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