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做一個裂土國君?此事斷不可能!’李經天立時怒叱道。‘既是如此,汝便怪不得我姑蘇慕容氏了……’怒極反笑的慕容啟以一種瞻仰的神態掃視了李經天等人一眼後,隨即便返身入城;並同時命人緊閉城門堅守不出。

如此一來,少時發起攻擊後;雖然軍士個個勇猛無比;但怎奈這歸德府城防堅固,發起了數次強攻卻也沒能將其攻破。如此整整攻擊了 一天後,不願徒增傷亡的李經天只得先停軍休整;只待來日破城。回到了應天府城中後,此時再說起今日戰況;李經天嘆了一口氣後說道‘前時若非是朝廷猜忌,將摧城炮全部封禁;我今日也不會破城如此艱難,害許多將士枉自送命了……’李經天一副憤懣之狀。

‘摧城炮?何處才能尋來?’得知了此物正是破城利器後,陽頂天立時便來了興致。‘與此不遠的開封府便有一座!只是……’李經天應了一聲後眉頭卻立即緊皺了起來。‘師兄,既然已有此物下落;只需將其尋來便是!你又何須如此心憂?’看其情狀,陽頂天脫口而出。

‘師弟有所不知…..’李經天應聲後說道‘那開封府尹卜爾金乃是蒙古皇族!此人對漢人素有成見,常懷戒心;又怎會輕易借與我用呢?’李經天連連搖頭嘆息道。‘李公子卻也無需心憂,我自會想法將此物騙來;不誤你破城便是!’詳細瞭解了那卜爾金狀況後,婉兒立即信心滿滿說道。

‘如此,便有勞婉兒姑娘了。’看其胸有成竹之狀,李經天當場便答應了下來。諸事準備妥當後,為了保險起見;陽頂天特意與婉兒結伴前往了開封府。二人施起身法後,哪消一時半刻功夫?便已來到了開封府城下。

守門軍士問起話來,婉兒則說自己乃是西牛賀洲學道之人;特為渡化開封府尹昇仙而來。言畢,當場便展示了一手絕技。其時的道教昇仙觀念大行其道,加上見婉兒竟能憑空取下樹上鳥窩;情知其定非常人,守門軍士當即便開啟城門將二人引入至了開封府。

再向開封府管事說明了來意後,那管事立時就對二人恭敬無比。‘這西牛賀洲多有海外仙山,由此而來定是得道仙人無疑!既是為渡化大人昇仙而來,其平素待我不薄;我可絕不能壞了府尹大人好事!’管事暗忖。心念及此,不敢怠慢,當即便將二人引入府中;並親自前去通報了開封府尹。

‘二位仙長遠道而來,下官失禮了!’正自奉茶的當口,那開封府尹便已來到了二人面前。‘敢問仙長,二位來自於哪座仙山呀?’招呼其落座後,那開封府尹當即問道。‘不瞞大人,我二人正是由須臾山而來!’婉兒諱莫高深一笑道。

‘啊?其竟是由海外仙山之首的須臾山而來!莫非真的是我=道緣將至,快要飛昇登仙了不成?’想到此處,那開封府尹當即便改口與二人熱絡攀談了起來。當問到自己何時才能道成昇仙時,只聽那婉兒慨嘆了了一句‘你目前雖然修行已滿,但仍有定數未結!因此,只恐怕……’,隨即便現出了一副諱莫如是之狀;再也不肯多說。

‘究竟有何定數未結?還請仙長告知!’見其再沒了下文,那開封府尹急急問道。‘好吧,念你修道之心甚是真誠;我索性便透露一些天機與你知曉……’婉兒沉吟了一句後,立即虛空一指東方說道‘只是此間仍有姑蘇叛軍作亂,百姓受苦;而李將軍苦無破城之物,你還需盡力相助才是!’

此言一出,那開封府尹不由思忖了起來‘竟然連敵軍底細都已摸得清清楚楚,看來其果然是道行不淺!’可再聽說竟是要自己將摧城炮借與李經天使用後,那開封府尹不由頓時心中生疑。但由於又怕錯失了昇仙機緣,遂話鋒一轉說道‘仙長既是由仙山而來,想必定有許多稀罕寶物!能否容弟子一觀呢?’

此言一出,陽頂天不由暗暗叫苦;心中連道這婉兒多話壞事。但那婉兒卻不慌不忙,只大喇喇應了一句‘想必若是沒一些仙家玩意兒,你也斷不會信服!’後,當即便從袖中摸出了一個物什。‘仙長,這是?…..’見其剝開了層層絹布,赫然呈現出了一顆油潤黑亮的碩大球狀物什,那開封府尹脫口問道。

‘此乃東海虯龍所出,名為烏金珠;此物不但奪天地造化宇宙玄機,而且還蘊藏天地靈氣!尋常人若能將此珠時常盤上一盤;不但能長生不老,而且還……’莫測高深的婉兒一句話說出後,面上隨即便浮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罷,罷,罷;既然你修道之心如此虔誠,索性我便將此物先借與你一試功效也好。’見那兩眼放光的開封府尹面有疑色,婉兒頓了頓後隨即便遞上珠子無奈說道。‘承蒙仙長美意,弟子便先體會一番也好。’那開封府尹盯著婉兒面目足足好一陣子後,這才一把接過細細賞玩了起來。

‘這婉兒也不知玩的什麼把戲,看其待會兒露餡了如何收場。’看那開封府尹小心翼翼耐心細緻把玩之狀,陽頂天頓時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卻不料!心念剛起,隨即便聽到那開封府尹讚道‘仙長寶物確是神妙!嗅之不但奇香入髓頭腦清醒,而且還頓感心情舒暢榮辱全消…..’

‘此物竟然如此神妙?’見其讚不絕口,陽頂天暗道了一聲後;不由對這物什注目打量了起來。只見此物比鴿卵稍大一些,不但油潤無比;而且通體黝黑之中竟還好似透出了一抹淡淡的草青之色。‘此物確是非同一般!’陽頂天暗忖。‘既然你如此鍾愛這顆烏金珠,念在汝道心真誠份上;你若能助李將軍破城解了城中百姓之苦;我便先將此物贈與你,以多得些好處。’思忖間,便看到眉頭微皺的婉兒撫眉說道。

‘既然仙長明令示下,弟子自當遵從!來人…..’只稍一猶豫,那開封府尹立即命人將摧城炮送往了應天府,同時將二人先安置於府中歇腳後;趕緊接過那顆珠子,喜不自勝樂顛顛地返回了自己房中。看看一時又走不脫,陽頂天只得暫時先在府中落下了腳來。

此時再問起那可烏金珠來歷,婉兒卻只敷衍了一句‘日後便知’後,便催促陽頂天先與房中養起了精神。由於多日鞍馬勞頓的緣故,等到陽頂天睜開眼睛之時;便已是次日午後時分了。不敢怠慢,只稍稍捯飭了一番後,二人便趕緊跟隨府中管事來到了前廳。

少時與開封府尹見了面,當得知摧城炮已送達了應天府後;婉兒煞有介事說道‘大人既已順應了天意,相信不日便可圓滿飛昇;如此,道人心願已了,自當該與大人道別了。’言畢,即示意陽頂天走向了門外。‘仙長留步!弟子還有一事未了……’見二人作勢欲走,那開封府尹情急大呼道。

‘大人還有何事?’聽其語調,二人猛然一驚後;只得惴惴不安返回了廳中。‘此物乃是仙長心愛之物!弟子又豈敢留下私用?自當物歸原主才是。’剛一站定,那開封府尹便已飛奔取來了那顆烏金珠;恭恭敬敬奉了上來。

陽頂天此時再注目這顆珠子,只見其不但比此前更加圓潤,而且還似乎隱隱透出了一種寶物所特有的流光溢彩;尤其是從其表面似有包漿一般的光滑程度來看,顯然是府尹大人在這不足一日的時間裡下足了功夫。此刻,望著那開封府尹虔誠無比的神態,婉兒強忍笑意推辭道‘你我既然有此機緣,道人送出之物;又豈可輕易收回?’

‘可弟子若是昧下仙長寶物,委實是心中片刻難安!’再次雙手奉上的開封府尹一副義正言辭之狀。‘你相助鎮南王平亂,解救百姓;功德在天!此物便算是道人代為獎賞與汝的賞物吧。’看其情狀,婉兒也立時變得格外認真了起來。

‘仙長此言差矣!我相助平亂,自有飛昇獎賞;又豈敢再貪圖仙長寶物?’雖然婉兒情意真摯,但那開封府尹堅持不敢接受。‘我可不能為了貪圖眼前小利,壞了自己昇仙大事’開封府尹暗忖。於是乎,一個勢必贈與,一個堅持不受;二人當下便開始互相推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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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人俱是一本正經之狀,陽頂天卻也只能強忍笑意;肅然旁觀。卻不料!足足如此推讓了有一盞茶功夫後,結果那開封府尹一個不留神;烏金珠竟脫手墜地,頓時摔成了兩半!‘這寶珠雖然極好,但也太過於嬌貴稀薄了。’痛惜不已的陽頂天暗呼了一句後,趕緊俯首躬身檢視了起來。可端詳之下,卻見從寶珠斷面不但能看出其脈絡清晰的內部,而且還能從其看出其脈絡之中一抹淡淡草綠的暗青之色;奇意一起,再放至鼻端一嗅,竟然在頗為清爽的絲絲涼意之中;還彷彿混有一股稍顯騷臭的腌臢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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