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一言不合,那李復朝竟用上了使橫手段;當場便將任不歸強行擄到了大理。與大理見了那傷者後,由於本就心有芥蒂,加上其所受內傷乃是青玉神功所致,救治需要耗損施救者內功修為;任不歸當場便拒絕了醫治。

誰知話剛一出口,那李復朝竟勃然大怒;當場便用獨門手法封住了任不歸身上的幾處大穴。情知這些穴道若是不在一日內用獨門手法解開,便會使氣血凝滯,終身致殘!無奈之下,任不歸卻也只能被迫為那傷者進行醫治。

當時因為心中極不情願,所以任不歸只將那傷者表面症狀改善後;便草草交差了事。沒成想!回來後才發現,那李復朝雖然表面上解開了被封的幾處穴道,但在解穴過程中;竟然又被其以隱秘手法封住了另幾處穴道!也正是由於此幾處穴道被封,以致於任不歸本可青春常駐長春功再也無法精進;數十年來雖然方法用盡,卻也只能無奈一天天老去,最終成為了今日這般垂垂老矣景象!……

‘原來,那李復朝只是沒能使任不歸得償青春常駐心願呀!這任不歸卻也太過注重容貌了。’眾人雖然心中暗笑,但見其冤深似海之狀;卻也不好多說。‘即使是李復朝害你無法煉成長春功,但你堂堂七尺漢子;非要煉那婦人駐顏的武功作甚?’就在眾人暗暗稱奇之時,便聽到林紫煙嗔怪了起來。

‘我心中大事未了!又豈能如此輕易老去?’望著林紫煙,任不歸面上立時浮出了一絲嗟怨之色。‘對於一個昂藏男兒,誰又會注重男子容貌呢?’看其情狀,林紫煙隨口安慰道。林紫煙言語雖輕,但那任不歸聽了還是立時喜形於色。於是,一待陽頂天應下了為其報仇心願後,任不歸當即便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另一處山谷中的一個水潭前方。

‘此處名為冰火寒潭!內含陰陽二氣;以潭底隧陽石之水浸泡;自可將你體內生死符之毒全部除去。’甫一站定,任不歸便指著潭水,向陽頂天介紹了起來。‘多謝任先生指點!我這便下去。’聽那任不歸教授了施為之法後,陽頂天當即便走向了潭邊。

‘不可魯莽!潭下極是兇險;還是先套上這根繩索,以防不測之患!’眼見陽頂天作勢欲跳,飛奔而來的任不歸急急大呼道。‘我幼時長於鄉下,早已熟識水性!任先生卻也無需過分擔憂。’眼見那潭水平靜清冽,陽頂天只打量了一眼後;當即便推開了任不歸遞來的繩索,縱身躍入了潭中。

雖然嘴上強硬,但甫一入水;陽頂天便不由叫苦不迭。潭中之水不但冰冷刺骨,而且奇寒無比;立時便使人有了一種似要僵住的感覺!此時雖感手腳頗為僵硬,但想到大話已然出口;陽頂天卻也只能繼續向下潛去。 此潭確是奇妙無比!下潛後不久,不但陰寒之氣一掃而空;而且越往下越是溫熱。

雖然灼熱難當,但此時已騎虎難下的陽頂天卻也只能繼續深潛。好不容易潛至了潭底後,雖然此處更加灼熱,極為難耐;但陽頂天還是強自忍受摸索到了潭底的隧陽石,按照任不歸所授躺與上面依法施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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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任不歸果然是所言非虛!躺下施為後不久,躺頂天便感到體內絲絲寒意被蒸騰而出;經脈暢通無比!但是這種美好的舒暢感覺卻稍縱即逝,隨即便被一種好似要被沸水烹煮的火辣辣痛感所完全替代。

‘再呆下去,恐怕將性命不保!’陽頂天暗道了一聲不妙後,遂當即向上方遊了過去。一路上雖然熱寒交替,令人苦不堪言!但想到岸上有眾人圍觀;陽頂天卻也只能強自忍耐,奮力上游。

卻不料!一番奮力折騰後,眼看已堪堪接近水面之時,猛然一股強大無比刺骨奇寒襲來;陽頂天只感手腳一僵,立時便又沉了下去。此時岸上的眾人眼見陽頂天剛剛露出頭頂便猛然沉了下去,也不知誰人驚呼了一聲不好後;楊逍與範遙立即雙雙飛身,撲入了潭中。

可情形毫無二致!二人甫一入水,便被冰水凍僵;根本無法遊動摸索。‘不成想,今日我等竟要葬身於此!’就在範遙已自感此番生還無望之時,卻突然感到一隻纖纖玉手伸入了頜下,一直被其託上了潭邊。‘多謝姑娘!……’將人救上岸後,還沒等範遙一句話說完,那施救女子便已再次躍入了潭中。片刻之後,便 又將陽頂天二人也陸續託上了潭邊。

‘感謝姑娘,我等……’稍緩片刻,一回過神來;陽頂天與範遙二人當即便來到面前,向其致謝了起來。此時看這女子,只見她年約二十歲上下,櫻唇玉鼻,睫毛微卷上揚;不但五官精緻絕倫,一襲淡淡紫衫披在身上,更是為其白皙無比的膚色憑添了一種使人不敢直視的明豔光彩!

‘敢問姑娘是?……’一番打量下來,陽頂天等人脫口問道。‘此女為老夫義女!因素喜紫色;姑且以紫衣稱之。’任不歸介紹道。‘看此女面目,其莫非是?……’見那紫衣不但膚色異於常人,且一雙秀眉下雙目凹陷;眾人衝口而出。‘不錯!此女確實並非咱們中土之人;乃是老夫友人託付與此……’任不歸連忙解釋道。

‘這任不歸本就古怪無比,身邊人異於常人;自然也並不意外。’眾人暗忖。此時再問起這潭中怪狀,方才知道。原來:此處原本是一地火噴發口所在,後來泉水與此積聚成潭;由於潭底的隧陽石作用,經年下來,水中寒氣被逼上浮;於是,便形成了這種上端極寒底部極熱的怪異情狀!

此潭雖然怪異無比,但對於體內藏有陰毒之人卻有極大妙處;每日只需在這潭底泡上個把時辰,不出月餘;便可將體內陰毒全部拔出!是以此潭不但能除去以陰毒為禍的生死符,而且對於曾修習過西域功法之人來說;更是助益良多……任不歸一氣道來。

少時,一通閒話扯完,再確定了陽頂天身上的生死符已完全除去後,就在眾人正待要告辭離去之時,此時的殷天正與韋一笑卻不願離開,非要在谷中再盤桓上一些日子不可。得知二人乃是想要用潭中的隧陽石祛除體內陰毒後,陽頂天當時便向林紫煙求情央求在此繼續呆了下來。

於是,此後的一段日子裡,只要韋一笑二人進入潭中祛毒,陽頂天必會帶上楊逍二人與潭邊守候。其間,為了防備不測,陽頂天等人還特意叫上了紫衣一同等候;幾人每日說說笑笑,卻也並未覺出絲毫煩悶。不覺間,一個月時間就過去了。看看韋一笑二人體內陰毒已完全祛除,眾人當下便向任不歸再次提出了告辭。

卻不料!此次動身之時,那紫衣在得知了陽頂天竟是柳公島傳人後,死活不依,非要與眾人一起同行。此舉正中陽頂天等人下懷!未多思忖,幾人便將那紫衣帶在了身邊。離開此處後,剛一進入城裡;林紫煙便帶著眾人先來到了威遠鏢局此地分局歇腳。

可來到後,卻見此處除了一個坐堂之人與幾個趟子手外;但凡有些手段的鏢師、鏢頭之流俱已不見了蹤影!問起原由後,方才被人告知:如今距離當日與總局傳書之人所定滅門之期只剩下了數日時間,此處好手已全部趕往福州增援去了。 ‘哎呀呀!怎地竟將這件大事給忘了?’一番話聽完後,眾人自責之下;遂當即啟程上路,急急趕往了福州。

子夜,福州城,威遠鏢局總局後院。雖然此時堂內高手雲集,仍然燈火通明;但卻絲毫無法減輕總鏢頭林建雄內心焦灼無比的不安。是嗬!自從數日前收到了傳書之人的最後通牒,短短幾日時間裡,不但多處分局遭遇神秘來襲;既是福州總局,也有好幾人離奇被殺!

而尤其令他感到費解的是,林紫煙與其找來的幫手自從大黑山一別後至今毫無音信。一想到今日便是對方所說下手之期,這又豈能不令林建雄坐立不安、焦灼莫名?‘眼下祖母等人雖未迴轉,但好歹也請來了許多高手助拳;只要能拖得過今晚,想必仍有回旋餘地!’想到此處,心下稍安的林建雄不由下意識地望了望燈火通明的前堂。

可僅僅只是這一打量只間,剛剛看到一條人影從堂中竄出後;隨即便聽到好像傳來了一聲慘叫。‘不好!’林建雄猛然一陣心驚肉跳後,立即失急忙慌地衝向了前院。可來到了堂前後,卻見屋中燈火依然並無絲毫出事跡象。‘林總鏢頭,我以為你已經睡下了;怎地又出來了?’打量間,屋內便有一人上前招呼道。‘是許掌門呀,我睡不著;出來看看。’認出了是華山派的許連山後,林建雄連忙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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