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朮赤應了一聲後說道‘此訊息乃是我蒙古使者由金國宗室之人口中得來……’一句話尚未說完,朮赤頓覺失口;遂連忙掩飾道‘今日只顧與諸位把酒言歡!本王失言;還請諸位莫要當真。’‘王爺如此坦誠相待,縱使稍有失當;也屬朋友間私下暢所欲言之舉!王爺無需太過介懷了。’見朮赤後悔不迭之狀,趙光祖連忙起身勸慰道。

見其情狀甚是誠摯,朮赤快慰之餘說道‘既是今日我等好友相聚,本王索性捨命相陪;與諸位一醉方休!諸位,請….’言畢,即命人再取美酒;推杯換盞,與眾人連番對飲了起來。一時間,桌上親兄熱弟,友邦親鄰,氣氛好不親熱!一席飯,直吃到次日天將破曉仍未散去。看看早已有人呵欠連天,眾人這才提出了告辭之意。‘好,好,好好!諸位好朋友暫且少歇;晚間我等再來歡聚也好。’朮赤顯然也是醉了。起身應承了一句後,身形立時便開始踉蹌了起來。

見狀‘王爺無須客氣,我等自去便是’眾人忙不迭應了一聲後,當即便向賬外走去。卻不料,真是白日見鬼!剛一出門,卻看到此前那一統盟金衣人竟帶著一名漢子迎面走了過來。‘此人便是真正的一統盟幕後主人’聽到了李經天提醒後,眾人不由對這金衣人仔細打量了起來。卻見此人除年紀比太湖那金衣人稍長之外,體貌果真分毫不差;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的一般!

‘李經天,能否借一步說話?’思忖間,便聽到那金衣人問道。‘事無不可對人言!暗處私語定非好事;有話在此說來!…..’李經天想也未想脫口說道。‘如此,本宮便無需忌諱了……’金衣人掃視了眾人一眼後,沉聲說道‘鑑於眼下金蒙兩國決戰在即,為避免大動干戈;致使百姓蒙難,本宮倒有一個折中之法……’金衣人此言一出,李經天雖然差點笑出聲來;但見其煞有介事之狀,還是有心聽其有何說辭。遂冷笑道‘尊駕有何折中之法?不妨明講!’‘鑑於李將軍曾涉足於江湖,所以,本宮想以江湖規矩化解眼下局面。’金衣人緊盯著朮赤面目說道。

‘如何江湖規矩?爾無需故弄玄虛!’朮赤斥道。‘本宮相與王爺立下一約……’金衣人掃視了眾人一眼,一副欲言又止之狀。‘所立何約?還不講來!’朮赤又斥道。‘我想由李將軍與我這位門人打上一場!若是李將軍取勝,我一統盟保證此後再不插手金蒙兩國交戰之事;但若是李將軍輸了,王爺只需答應退兵即可……’金衣人邁著方步,掃視眾人的神色中充滿了挑釁之意。

雖然挑戰較量本事江湖中人常事,但想到事關當前局勢;李經天卻也不得不轉首望向了朮赤。‘經天,你看呢?…..’朮赤卻徵詢了一句後,指著那金衣人隨行漢子反問道‘此為何人?咱們李將軍自然不能與無名之輩交手。’‘此人乃是我門人獨孤拜!王爺若是心存畏懼;方才所約可就此作罷。’金衣人一副穩贏的架勢。

啊?此人便是那劍魔獨孤拜!眾人這才對其隨行漢子注目了起來。只見其年約四十歲上下,體態雖稍顯瘦弱;但從其散亂的髮際之間,兩道犀利無比的眼神只一掃視之間;空氣中立時便瀰漫出了一股濃濃殺氣,令人不寒而慄!‘經天,你對此有何想法?’見李經天始終緘默不語,朮赤又徵詢道。‘末將自然不懼此人!但事關國家大事;還需王爺定奪……’李經天掃視了眾人一眼後,望著朮赤苦笑道。‘李兄弟若是不便出手,我願代為料理此人!’見李經天與朮赤沉吟之狀,韋承烈一指那獨孤拜怒道。

‘如此也成!只要王爺應下剛才所約;無論你方何人應戰,只要能打贏了獨孤拜,本宮絕不食言;此後我一統盟再不會插手兩國交兵之事!’行至朮赤面前的金衣人頗有些嘲弄的意味。‘王爺無需遲疑!此人既是使劍;我神劍門願意與其一戰!’見朮赤沉吟未決,早有趙光祖挺身說道。趙光祖的劍法,此前朮赤看得真真切切!加上此人負有宋朝歸義伯爵位;不好駁其顏面,朮赤遂只得就此應承了下來。

雙方約定下來,再說定了比武之期與決鬥地點後;一待金衣人與那獨孤拜離開,趙光祖當即便開始埋頭苦思起了應對那獨孤拜劍法的破解之道。

據說這獨孤拜劍法早已達到了心劍合一,傷敵無形的境地;尤其是此人的靈犀一劍更是迅疾難擋,罕世無匹!僅此一招,當年便連敗河朔七十餘位高手;並使對手當場掛彩,無一倖免。由此看來,此人出劍之快;應該是已達劍隨意動的匪夷所思之境了。既然此人劍法之快已經達到了如此境界,可又該如何破掉其無人能擋的這靈犀一劍呢?趙光祖不由一時大傷腦筋。

見狀,眾人也不敢大意。不但是趙承先與林紫煙等人紛紛拿出看家本事建言獻策,既是李經天也不得不將早前學過的身法連番施演;詳加解說。於是如此一番下來,又經數日苦思冥想之後,趙光祖面上這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現出了一副胸有成竹之狀。

黃沙崗。顧名思義,乃是一處常有風沙肆虐的不毛高崗。由於就在撫州城外不遠,是日臨近正午時分趙光祖方才慢條斯理前往了約戰地點。來到此處後,未及近前,遠遠地便看到崗上早有一人煢煢孤松般地迎風而立。定睛望去,只見此人橫扛寶劍,一手負後,一手執握肩頭劍柄;雖然放肆的亂風將其一頭參差不齊的長髮不時撩起撲打著漠然瘦削的面龐,卻也難掩其落寞眼神中的一絲凜冽寒意。看清正是那獨孤拜後,趙光祖立即一個縱身躍上了高崗。

‘在下來遲一步,勞尊駕久等’一穩住身形,趙光祖便忙不迭說道。‘可你總算還是來了。’獨孤拜冰冷的語調中流露出 一股濃濃的森然味道。‘我神劍門難得遇一使劍高手,我又怎會錯失良機?’趙光祖斜乜了獨孤拜一眼輕笑道。‘既然你們神劍門看得起我,那麼,廢話少說!…..’獨孤拜森冷一喝後,空氣中立即瀰漫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氣。

‘如此,佔先了;尊駕小心!’趙光祖一聲大喝後,立即施出‘漫天花雨’手起一式‘且聽風吟’攻擊了過去。‘來得好!’只聽得獨孤拜一聲大喝發出,也未看清其如何出手;漫天劍影氣象萬千之狀立時全消,趙光祖緊握劍柄的手臂也順著劍身流下了一滴血滴。一滴、兩滴,直至將腳下黃沙凝聚成了一個血色沙球。‘尊駕劍法高明!這一招我甘拜下風。’良久之後,趙光祖方才沉聲說道。‘閣下劍法之高,也是我生平僅見!能與閣下對決,亦是我此生榮耀……’獨孤拜劍身一甩,眼中立時就閃現出了一絲殺機。

見狀,趙光祖不敢遲疑;當即再起一式‘風摧竹林’又攻了上去。此式施出,周圍的黃沙立即被雄勁的劍氣捲起;黃沙中萬千寒光猶如道道流星一般向獨孤拜挾裹而至‘此式甚妙!’恰逢朮赤一行人等及時趕到,只聽見獨孤拜一聲大呼發出,再向場中望去;卻見趙光祖仍 淵渟嶽峙一般地挺立崗上,而那獨孤拜卻壽安肩頭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閣下果然劍法高明!我還要再試!’獨孤拜冷冷一喝後,當即又拉開了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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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駕還願再戰?趙某人求之不得!’趙光祖沉聲應對了一句後,當即也隨之拉開了架勢。見二人俱是凝神屏氣,直視對方;一副如臨大敵之狀。崗下眾人心中一凜後,不由對這場驚世劍法之戰凝神注目了起來。

說也奇怪!就在眾人拭目以待之時,卻突然不知從哪裡刮來了一陣怪風,將地上黃沙捲起漫天飛舞;夾雜著嗚嗚怪鳴,使周遭景物立時陷入了目不能視的境地!隱約中,只聽得黃沙之中叮叮噹噹的一陣兵器交鳴之聲響起後;不多時便風停沙止,眼前豁然開朗。此時再向場中望去,卻見二人俱都挺拔如松般的傲然而立!沉默之狀,加上沾滿一身的黃沙;直如兩個泥塑木雕一般!

崗下眾人大多是絕頂高手,按照剛才兵器相交之聲判斷:二人剛才至少也交手了五十招以上。但見二人此時俱都絲毫無異之狀,崗下眾人不由犯起了嘀咕。‘方才一戰究竟是何情形呢?’眾人紛紛猜測道。‘閣下劍法之高,確實是我生平未見!我仍要再試!’‘能遭遇平生勁敵,老夫也求之不得!不妨將你那靈犀一劍使出來吧!’思忖間,隨著二人一句對話過後;方圓之處立時便憑空湧出了漫天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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