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復朝已避無可避,就要命喪此招之時,那青衫客卻輕嘆了一聲,立時撤去了大半功力。但既是如此,招式相接後,李復朝還是頓感胸口猛然巨痛後,立時便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此人功力竟然如此之高?’李復朝震駭不已之下,不由向對手再次打量了起來。卻見那青衫客仍淵渟嶽峙般地立於原處正氣定神閒地望著自己。竟好似從來都未曾挪動過身形一般!‘此人莫非是鬼魅不成?’見狀,李復朝不由心頭接連一陣猛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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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現在又如何?’思忖間,便聽到那青衫客笑道。‘我輸了!’李復朝脫口而出。‘那咱們現在就該兌現剛才賭約了吧!’一陣開懷大笑後,那青衫客又說道。雖然心有不甘,但輸了便是輸了,李復朝只得儘量推脫道‘在下雖然比武認輸,但一品堂卻並非我一人心血,我又豈能輕易屈居人下?’

此言一出,想到定會將對方激怒,李復朝不由死盯著那青衫客面目,暗暗加強了戒備。卻不料‘桀桀桀桀’那青衫客一陣怪笑連道有趣後說道‘你這小子雖然桀驁不馴,但卻極合老夫胃口!如此,既然一品堂不願改投他派,但只要你小子誠心做我弟子,答應日後為我做事;老夫便不予與你追究!’

聞言,李復朝不由心中一動。遂順勢問道‘尊駕是哪派高人?又要我日後為你做什麼事呢?’‘果然是神駒性野!’那青衫客應聲又一陣怪笑後,這才顧左右而言他道‘至於咱們是哪門哪派,要做什麼事?你日後自會知曉!眼下咱們且先行了拜師之禮便好!’

此言一出,就在李復朝苦於無言以對之時,卻猛然聽到有人輕笑道‘既是要做人家師父,卻又不肯坦誠相告;可笑,可笑!’聲音雖然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極為細弱,但二人俱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猛然一驚後,兩人當即便同時找尋了起來。

可一番搜尋過後,莫說是李復朝一無所獲,既是那青衫客也僅只是隱約看到遙遠天空中好似有一條人影一閃即逝。‘莫非果真是有邪神作祟不成?’心念一起,那青衫客只得對李復朝說道‘既有怪異之事發生,看來今日定非吉日!如此,拜師便改在他日也好。’言畢,即將身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非世上真有神仙不成?否則,凡人修為怎麼可能達到如此境界?’本來這青衫客身手便已是驚世駭俗之流了,但卻連對方觀望自己半天都未發覺,那麼來人如若是人,其修為至少應該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功參造化境界了!李復朝暗忖。

但無論如何,來者總算是驚走了那青衫客解了自己一時之急。眼見那青衫客已遁去無蹤,想到自己睥睨江湖的武功與這些人簡直有天壤之別。李復朝頓感失落之下,只得原路返回一品堂,回房矇頭歇息。

可剛剛躺下,募地,心中一個念頭浮出‘這些匪夷所思人物突然現身於此,莫不是與此前的雪山派之事有關?自己既已答應了韋昭南照料其幼子;有此厲害人物出現,總歸要知會段正己一聲,切不要暗中著了人家的道才好!’心念及此,便再也躺不住了。

遂當即便起身,匆匆趕到了韋昭南的外宅。見了其小妾玉姑,在得知了韋昭南幼子已被段正己與同來的洪七帶走後,李復朝這才感到心下稍安。可再一想到此去嵩山路途遙遠,保不準對方會在途中下手後,李復朝便一刻也無法心安了。

‘與其在此徒自心憂,反不如追上前去暗中策應!’主意打定,算算一行人應該前行不遠後,李復朝當即便打點了行裝,徑直向東追去。一路上,既是沿途打聽的李復朝一刻未停,但也一直追到了登封之時,方才趕上了在城中歇腳的洪七、段正己等人。

見面以後,只稍稍用了些飯食後,一行人便匆匆趕往了少林寺。隨空聞大師來到大雄寶殿落座後,此時李復朝方才有工夫留意起了韋昭南的這個幼子。

只見這小童年約四五歲左右,唇紅齒白方方正正的面目上一雙圓溜溜小眼睛不時骨碌碌地一轉,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機靈勁;此刻見有人望著自己,那小童連忙用尚未長滿牙齒的的小嘴衝李復朝呲牙一樂,立即露出了一對小虎牙,更是憑添了幾分靈秀之氣!李復朝不由暗暗喜歡。

遂脫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冷不丁發問,那小童猛然一驚後,卻上前一拜道‘師父在上,小子名叫韋正雄!今年五歲。’‘我何時成你師父了?’李復朝一驚問道。‘是那邊的叔叔、姑姑、公公告訴雄兒的!’小童一邊應著,一邊用小手指向了段正己與洪七父女。

‘公公的話是斷不會錯的。’見小童似有驚畏之色,李復朝輕聲應了一句後,當即便將其抱起放在了自己膝上。就在殿內眾人說話的當口,林紫煙便已引著一位婦人走了進來。

見那婦人好似有孕在身,問起此來原由,林紫煙當下便將此行經過一五一十向眾人講述了一遍。

原來:那日她與趙承先趕赴濟南李家之時,李家家中的喪事尚未辦完。悲悲切切的場面一時好不悽慘!林紫煙二人破案之心也不由急切了起來。此時再與李天授細細詢問後,這才瞭解了事發經過。

原來:早在案發之前一個多月的一天夜裡,睡夢之中的李天授在突然驚醒後,便被一個神秘人物引導了郊外。那神秘人白紗覆面,身著錦袍;只是頸後高高立起的領口與胸前錦袍正中繡著的一隻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白虎;在張揚之中又隱然透出了一絲詭異的味道。‘閣下深夜造訪,引我來此有何目的?!’一停住腳步,李天授便喝問道。但那神秘人卻並不著腦,只慢條斯理地先將李天授家世淵源講述了一遍後,然後這才說出了此來目的。其提出:濟南李家只要答應投與天山派門下,仍可保持現有的濟南李家稱謂;日後只消在上峰指示下依命行事,一待大功告成之後,其主人自會與李天授封疆裂土,恢復家門榮光!

聽說要將濟南李家併入別派,李天授自然不肯。本以為此舉定會激怒對方,沒想到那神秘人仍未 著惱。隨即便又話鋒一轉說道‘既然你心有顧慮,我若是不能使你心服口服;既是你輕率應承,想必日後也不會為我所用!’言畢,即又提出:只要李天授能在其手上走滿十招,此事就此作罷;如若不成,則拜與其門下為徒,否則,就此封門閉派,江湖再無濟南李家字號!此言一出,李天授頓時大怒當即便與對方交上了手。

卻不料,既是李天授盡展所學,卻也僅僅在其手上堪堪走滿了五招後,便不得不自甘認輸。交戰後,為避免其暗施毒手,李天授不得不將那神秘人行了拜師之禮。

但由於當時本就是違心之舉,李天授也並未將這個師父當真;回去後只任其暗中指示,卻也充耳不聞,由其自說自話。不久,便將此事拋諸腦後了。不成想,幾天之後,竟發生了弟子意外遇害事件!由於心中存疑,我當時便趕到了事發之地。可驗看了屍身之後,卻發現致命傷並非是那神秘人手法。

於是,我便在對其留意觀察的同時,只得嚴令門下弟子暗中加強了戒備。甫料,百密一疏!就在我與門下正自小心提防之時,卻後院失火,竟發生了一家老小一夜之間全部被殺的慘案!眼看局面已無法收拾,不得已,我這才前去神劍門求助。

‘對於下手之人,李掌門可有什麼線索了麼?’一番講述聽完,趙承先當即問道。‘還沒有!不過可以肯定,絕非是那神秘人所為!’李天授斷然應道。‘李掌門,可否能先讓我們看看屍首麼?’見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林紫煙連忙插話問道。

‘好吧,請隨我來!’李天授應了一聲後,當即便將二人引出了房外。再一路穿街過巷,隨其來到了城外的斂房後,一入房內,立時便使人有了一種後背發緊的感覺。只見偌大的房內,整整齊齊地擺放了滿滿一屋子上覆白布的屍體!雖然屋內四周均有碩大冰塊冰鎮,但仍然難以掩蓋住屍體腐敗所散發出特有的一種怪異味道;在令人心生寒意的同時,隨即便有了一種作嘔的感覺。

‘我兒屍身還好吧?’李天授說著,便塞給了值守差人一錠銀子。‘還好!’那值守差人應了一聲後,趕緊將幾人引到了一排屍首前。‘這是老夫二子英兒,這是三子秀兒,這是四子俊兒;長子驍兒已與前日出斂,運回家中去了。’李天授掀開白布,一邊介紹,一邊下意識地用手逐一擦拭著屍體臉上的灰塵。痛惜之情溢於言表。可來到了下一具屍體身前後,未及觀看,便作勢欲走。‘李掌門,今日該輪到小公子出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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