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一通吃喝過後,卻又叫我如何下得去手?’段正己暗忖。可還沒等他開口推辭,一眾人等早已熱情相擁地將段正己拉到了席中坐下。都落座後,說起師承來歷,段正己只得扯了個謊搪塞了過去。

再問起這戰書上少**當署名是否是其弟子後,由於與兩派並無師承關係,段正己只得淡淡回道‘我與空聞大師、蒼溪道長本就是忘年之交!此番署名,也不過是朋友相助罷了。’啊-----此人年紀輕輕便能與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武當掌門朋友相交?!眾人不由齊齊心中一震。

但看段正己並非那凶神惡煞有意找茬之人後,周泰、武橫等人頓時便又放下心來,開始與段正己觥籌交錯了起來。可就在眾人酒酣耳熱之時,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呱呱’的鳥鳴之聲傳來。

循聲望去,卻見院中一棵大樹上面正有兩隻老鴰叫得正歡。‘如此呱噪!擾咱們酒興;諸位少坐,待我前去毀了這物什!’說著,陳震當即就抄起了流星索走向了門外。‘何勞陳兄動手?在下彈指便除!’段正己邊說邊施出‘少衝劍’對著那樹上鳥窩虛空一指。哎呀,不好!當看到窩中有兩隻幼雛探出了腦袋後,自幼深受佛法薰陶的段正己不由憐憫之心頓起。遂趕緊施起身法,上前接住了堪堪落地的鳥窩歸於原處;返身回到了座中。

此一番動作完成後,那陳震還尚未走出堂外。身手如此高絕!眾人不由齊齊爆發出了一陣喝彩之聲。本來按事前計劃:若這挑戰之人只是仗恃自己手段高強為爭名而來的無名之輩後,座中之人便會在酒中下藥,待其著道後,當即動手;但若是此人為無名高人後,則會大大方方地招待一番後,將其禮送出境,也算交了個朋友;可現在得知其不但與少林、武當兩派掌門相交甚厚,而且僅僅是剛才所露的那一手功夫;既是放眼當今武林,恐怕也少有人能與之匹敵!是以,面面相窺的陳震等人只得齊齊將目光投與了趙開甲面上。

見狀,那趙開甲又是捻鬚一笑後,再對段正己抱拳一禮道‘以朋友身手,自是不屑與我等交手!朋友來此究竟有何貴幹?明人不說暗話,我等從命便是!’見周泰等人唯唯諾諾之狀,在確定了眾人均無異議後,段正己當下便要來了紙筆;由幾人自說自畫,將各派勢力範圍及經營主業立了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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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待眾人說完寫就,段正己當即便又使人喚來了少林、武當執事之人,示意眾人逐一簽名具了名狀。‘此人對少林、武當二派召之即來,看來其果然所言非虛!’趙開甲等人心道。於是,一待簽名俱已完畢後,歡歡喜喜的趙開甲等人當即便工工整整地收好交與了段正己。看看此間事務已了,段正己遂當即謝絕了眾人挽留,繼續推進前往了江陵府而去。

江陵,位於湖北省中部偏南,地處長江中游江漢平原西部,南臨長江,北依漢水,;其西控巴蜀,北接襄漢,襟帶江湖,指臂吳粵;加上又是大宋重要的魚米產地;故號為‘東南重鎮’素有‘七省通衢’之稱。是以,如此富庶之地,自然也引來了眾多江湖高手在此創門立派,以求分一杯羹。

依循前例,一到此地,段正己就先來到了丐幫當地堂口。然後再聽執事之人介紹了此地的大大小小三十餘個門派相關情況及實力劃分狀況後,當即便著人向其一一傳送了戰書。戰書送達後,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此次約戰之期未到,便有人主動找上了門來。

此人名叫裘千仞,乃是當地立派不久的鐵掌幫幫主。這鐵掌幫雖然僅是處於幾派夾縫之中生存的一個小幫派,但由於裘千仞武學天分頗高;靠著早年苦修自創的一套鐵砂掌掌法所向無敵,雖然只是個僅有區區兩百人不到的新生小派,但在這門派眾多的江陵地面卻也無人敢於輕視!穩穩佔據了一席之地。可雖然日子過得安穩,但讓裘千仞苦惱的是:面對當地各個門派門人少則數百,多則數千的狀況;但由於裘千仞本人的影響力僅限於江漢一帶,除每年僅有當地寥寥數人來投外,雖已立派了十餘個年頭,可人數卻反而出現了不增反減地盤不斷壓縮的態勢!

面對如此嚴峻局面,‘想是我名頭還不夠響亮的緣故!’裘千仞暗忖。於是,一接到戰書,有心藉此抬高聲望的裘千仞當即便知會了相關各派,獨自提前找上了門來。與段正己見面後,一通閒話敘罷,當聽裘千仞提出要更改約戰地點後,問起緣由,裘千仞說道‘段大俠既能相邀少林、武當陪襯,想必也定非等閒之輩!而此次應戰之人又俱是一派掌門之尊;是以,咱們自是不能如江湖普通人物一般,僅尋一野地亡命廝殺……’

說到此處,頓了頓後他又接著說道‘恰逢當地舉子陳昇前年參加殿試得中頭甲狀元,本地州府為揚其才名,特將陳昇應試之時所寫的通篇佳文謄刻於城內的曲江樓上;屆時,咱們邊飲美酒邊賞佳文;待到酒足飯飽以後,再放手一搏決分高下,豈不美哉?’

這陳昇才名譽滿天下,既是段正己遠在大理;也多有耳聞。卻沒想到此處竟是其出生之地,是以裘千仞甫一提出;深受二哥多年薰陶的段正己立即就動了前去欣賞佳文的念頭,遂當時就答應了另換地點改往曲江樓赴約。轉眼,約戰之期就到了。

是日一早,段正己便被幾個鐵掌幫弟子一路引到了曲江樓。見了裘千仞,話未多說,兩人就來到了陳昇所寫的那篇《望江賦》前觀看了起來。一番觀賞過後,雖然其構思奇巧,見解獨到;但大宋內憂外患卻是天下皆知的不爭事實!是以,對這種言辭華藻粉飾太平,專為取悅官家所作的妙筆佳作相當鄙夷的段正己也僅只是稍稍應承了幾句後,便與裘千仞扯起了閒話。

正說間,便看到臨江門、鹽幫、通海等門派掌門先後步入了樓中。‘武林才俊段大俠到此,怎麼著也得我鹽幫先盡地主之誼!不想卻反被你鐵掌幫先來搶佔了先機。’一見面,鹽幫幫主陳善續便衝著裘千仞挖苦了起來。

這鹽幫平日裡販賣私鹽,加上倒賣路引(一種販鹽通行的路條);鹽幫資財雄厚,富可敵國江湖人盡皆知!是以,這陳善續的一番言語雖讓裘千仞多少有些不快;但也無法反駁,只得訕笑道‘段大俠並非一般武林粗人,而幾位掌門又都是這江陵府地面有頭有臉的一派之尊;是以,兄弟這才……’

看那裘千仞笑意頗為勉強,段正己遂連忙上前解圍道‘諸位掌門莫要會錯意了,實是在下有意欣賞狀元佳作;這才與裘幫主更換了決鬥地點,改與了此處。’‘在哪裡決鬥都難免一戰!此處酒菜極為有名;吃飽喝足了敞開一戰,倒也來的痛快!’

說話的虎嘯堂堂主樊豹是個急性子,言畢即首先走近桌前,抓起一塊牛肉大嚼了起來。見狀,眾人也不遑多讓,當即便紛紛入席吃將了起來。一番酒食用罷,禁不住樊豹連連催促,眾人當即便命人撤去了幾張桌子就地開始比試了起來。

可一番較量之後,除樊豹勉強在段正己手下走滿十招外,其他諸人俱是三招兩式即已敗北。見狀,裘千仞一聲大喝‘我來領教領教段大俠高招!’後,當即便縱身躍入了場中。

這裘千仞武功確實不容小覷!只見其甫一站定雙掌立即暴漲一倍,而且隱隱呈現出了一種鐵青之色;尤其是掌力擊出後威力更是非同小可!轉眼之間,被其掌力餘勁擊碎的桌椅碎屑便已落滿了二樓大廳裡的角角落落。但此時遇上了曠世絕學六脈神劍,卻也只能小巫見大巫;戰至二十招後,裘千仞一招之差,被段正己刺中了腿上環跳穴,頓時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為其解開穴道提出就此作罷後,可本想在人前賣弄卻反跌了跟頭的裘千仞卻又哪裡肯依?當場就大叫道‘此番並非裘某人強項,我還要再比!’言畢,即縱身出窗躍入了樓下的曲江之中。

‘既是比武輸了,總也不致於當場尋了短見啊!這裘千仞也太小家子氣了’眾人暗笑。但看段正己已走向了窗邊,眾人還是連忙隨之向下觀望了起來。這一看不打緊,眾人不由瞠目結舌立時愣在了當地。只見那裘千仞此刻正如履平地一般在水面上施展起了自己獨創的‘鐵砂掌法’!強勁掌力雖將一大片水面震盪的波瀾四起,但裘千仞卻絲毫未以為意;仍處之泰然地自顧施展掌法。見眾人俱都叫起了好來,練至興頭上的裘千仞一聲大喝‘待俺捉來幾條江鮮給諸位嚐嚐!’後,當即揚掌擊向了江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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