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炎開口解圍的說道:“只有在他湯藥裡動手腳,這事情還得找大夫,看看有什麼藥材相剋的,但中藥來的極其緩慢,可一旦發現做飯師傅的性命就不保了。”

另一個書生模樣的公子,紅著臉說道:“之前那個党項不是喜歡年輕女子?那我們去花滿樓找姑娘,給他下毒不就好了?”

眾人有些鄙夷的看著他,這書生怎的想些什麼,但此時也未嘗不可。

於是陳炎一行人,細緻的商量著作戰計劃,就算揭竿起義也是要有頭腦的,搬到拓跋元,而不是開始就挫了自己的威風!

次日,太陽已經高掛枝頭,溫暖著整個人間,也為莫城的人們驅散了一些心中的陰霾。

這日頭有些熱,拓跋元的傷口便有些紅的發炎,最主要是受傷了的拓跋元根本沒有好好養傷。

侍衛大清早的就請來軍醫,此時軍醫正在把著脈,看著拓跋元憤怒的目光,全當做沒看見一般,皺著眉頭。

拓跋元看著軍醫皺著眉頭給自己把著脈,心中不悅極了,還以為他的傷口加重了。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軍醫放下了把脈的手,意味深長的看著拓跋元,拓跋元覺得有些奇怪,立即揮退了屋中的侍衛和士兵。

房間裡面只剩下拓跋元和軍醫,軍醫才慢慢的開口說道:“太子殿下,近日還是少行房事,少走些路,傷口又裂開了,這養傷的日子又要延長了,熱天還是別捂著傷口,不利於恢復,太子殿下近日還是在屋裡多待幾日,結痂後的三天再出去即可。”

其實軍醫說這些話時,還有著別有用心,畢竟拓跋元殺害百姓一事他也略有耳聞。

今日來看著百姓家家戶戶緊閉大門,還有什麼不明白,但他就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罷了,能說都說了,只有看拓跋元聽不聽了。

拓跋元打量著軍醫,發現軍醫面上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於是淡淡的說道:“本宮知道了。”

軍醫點點頭,恭敬的說道:“太子殿下,那我就去配藥了,你看這熬藥交給誰?”

軍醫自然不可能留在拓跋元的府邸,軍營還有那麼多士兵,等著他熬製湯藥呢。

拓跋元隨意的說道:“做飯師傅。”

拓跋元堅信著做飯師傅不敢亂動手腳,不然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想要了。

軍醫點點頭,拿著藥箱說道:“太子殿下,我先告退了。”

拓跋元揮揮頭,躺在床榻上面便不再看著軍醫。

軍醫看這拓跋元慵懶的模樣,拿著藥箱就來到做飯師傅,呆的灶頭,寫著單子,交給了做飯師傅並仔細的叮囑道:

“這個單子的藥材,你去藥鋪包個十來副,一副藥吃一天,一天三次,藥材要先泡水,專門的熬藥陶器,你可明白?”

做飯師傅聽到了拓拔元之後,練忙點點頭開口說道:“太子殿下,交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

做飯師傅鄭重的把藥單子放在自己的衣兜裡面,對著軍醫說道:“大夫,我和你一同出府吧,隨便我也去買這些藥材。”

軍醫笑呵呵的說道:“走吧。”

兩人一同走出了府邸,軍醫朝著軍營裡面走去,做飯師傅就往著藥鋪走去。

而一家緊閉大門的百姓家裡面,正有人開著一條門縫看著對面拓跋元的府邸,看著一個大夫和一個男子一同走了出來,那個男子身上還圍一個圍腰,想必這人就是陳炎所說的做飯師傅了。

那人看做飯師傅走遠,連忙開啟房門跟了上去。

做飯師傅走在街道上面,總覺得有人尾隨著自己,便猛的轉過頭,卻沒有看見人影,疑惑的扣了扣腦袋,難不成是自己的錯覺,但做飯師傅還是暗自的提高了警惕性。

那人躲在轉角處,猛地呼出一口氣,後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四周看了看沒有人,保證自己的安全後,就繼續跟在了做飯師傅的身後,眼看著做飯師傅往藥鋪走去。

那人便躲在一旁仔細的看著,做飯師傅走了進去,半個時辰後看著做飯師傅提著大包小包包裝好的藥材走了出來。

那人立即裝著往家走的模樣。

做飯師傅提著藥包,看著現在街上還有一個人在外幽晃,心中覺得有些奇怪,最近那個党項太子殺人的事情,雖然大家都避而不提,但也有在私下說的,沒有人敢白日上街來,就怕遇見拓跋元。

做飯師傅好奇的看著那人,笑著說道:“兄弟,你怎的現在在大街上走著?”

那人裝出一副鬱悶的模樣,說道:“在家裡面太過無聊,在外走一趟,這不立馬就回去了。”

做飯師傅點點頭,那人趁著做飯師傅給她搭話的時間問道:“兄臺,你這是家裡面有人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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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師傅點點頭,並且小聲的說道:“是啊,都是藥材,每日還要熬製湯藥呢。”

那人心中有了定論,看來做飯師傅再給那個党項的太子熬製藥材,那麼那個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那人看著已經快要走到家門口,自己也打探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便不再多說,對著做飯師傅笑著說道:“我家就在前面,我先回家了。”

做飯師傅笑著嗯了一聲,看著那人走進了家門。

做飯師傅也踏入了拓跋元的宅院裡面,他在這裡的日子可所謂百無聊奈,一個聊天物件都沒有,他可受不了,還好今日碰見百姓,可以聊聊天也是極好的。

做飯師傅放下藥包,忙碌著。

太陽已經在人們的頭頂上面,散發著它的熱氣,西京的平安堂,人也是絡繹不絕,有些上火的,有些因為入秋而感染風寒的。

平安堂裡面已經人滿為患,劉毅守正在給病人把著脈,詢問著病症,就在這個時候信鴿已經飛到窗邊站著,信鴿看著有外人在,於是就靠在牆頭,也不咕咕咕的叫,十分有靈性的,飛到窗邊就蹲在哪裡,眯著眼睛。

病人正認真的回答著劉毅守的問題,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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