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就這樣吧,不塗點藥,你這腿都得廢了,這可是我花了好長的功夫才找到的,洗了好久,你就將就著用吧。”

宋凌一邊烤著兔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冷哼道,心裡面根本就沒有搭理楚臨淵。

果然皇家的人就是嬌生慣養,前世的時候,宋凌和那些士兵們被困在峽谷裡面,連草藥都沒有,直接拿木灰治療傷口止血,吃的都是竹鼠。

現如今楚臨淵不但有草藥,還有烤兔子吃,居然挑三揀四,真的是沒有吃過苦頭。

楚臨淵被宋凌這麼一訓斥,不怒反笑,沒想到這草藥是宋凌花了好長的功夫才找到的,難怪看著這麼順眼。

外面依然狂風暴雨,彷彿天崩地裂一般,劇烈的狂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一道道閃電在黑夜裡肆無忌憚的猙獰著,時不時閃進山洞裡面,讓人更加覺得毛骨悚然。

宋凌和楚臨淵不約而同的朝著最裡面靠了過去,正好裡面有著一堆乾草。

“好了,這兔子真香,來嚐嚐吧。”宋凌將已經烤好的兔子一分為二,拿到了楚臨淵的面前。

楚臨淵接過兔子肉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看起來宋凌這手藝還是可以的,肉眼可見,眼前的兔子肉油而不膩,酥而不焦,讓人很是有食慾。

“唔,太好吃了,你還愣著幹啥,不吃就給我。”宋凌咬了一大口的兔子肉 ,滿臉的心滿意足,看著楚臨淵一口沒吃,心裡有些不高興,難不成楚臨淵還嫌棄這個兔子肉?

宋凌正要拿走楚臨淵手裡面的兔子肉,楚臨淵一把將兔子肉高高舉起,有些不悅道:“你這是給我吃的,怎麼?還有拿回去的道理?”

“你不是不吃嗎?”

“我哪裡不吃了?”楚臨淵說完,拿起兔子肉細嚼慢咽了起來,和方才宋凌的大快朵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口下去,楚臨淵滿臉滿足,果然這兔子肉不出自己所望,烤的十分好吃,再加上又是溫熱的,味道更是絕了。

宋凌看著楚臨淵吃的不亦樂乎,心裡面也是一陣洋洋得意,開玩笑,自己做的烤兔子怎麼會不好吃?

二人一言不發的各自吃著兔子,宋凌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兔子肉吃的一乾二淨,反觀楚臨淵,還是細嚼慢咽,才吃到一半。

宋凌哭笑不得,楚臨淵和楚臨寒不愧是皇家兄弟,兩個人吃東西都是一樣細嚼慢咽,規規矩矩。

“三爺,我先去睡了,你吃完之後也早點休息吧。”宋凌伸了個懶腰,滿身疲憊和睏倦,檢查了一番楚臨淵的傷口沒有問題,這才躺在乾草上閉目養神。

楚臨淵吃著烤肉,眼神停在了宋凌的身上,心裡面對宋凌的認知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剛開始看到宋凌的時候,以為宋凌是個喜歡抓弄別人的小孩子,直到更加深入的瞭解,楚臨淵發現,宋凌的醫術也十分不錯,做人做事很有一套,有時候總給自己感覺,宋凌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反而像是個二十多歲的人。

在詩詞大會上的那一番文采,以及宋凌那一身武功,讓楚臨淵再次刮目相看。

現如今沉睡中的宋凌,倒是增加了一絲絲嫵/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什麼噩夢還是因為太冷了,宋凌打了個冷顫。

楚臨淵眉頭微皺,一手抓著兔子肉,一手扶著牆,靠著宋凌躺了下來,用身上的衣服將二人包裹著。

宋凌驚醒,眼神充滿戒備的看著楚臨淵,確定是楚臨淵之後,宋凌這才放心的繼續睡覺。

外面狂風大作,傾盆大雨,山洞內火光搖曳,一片寧靜。

這雨一下就下了三天,直到今日才開了晴。

這期間,因為外面下著狂風暴雨,宋凌幾次打算出去弄點野味來吃,順道摘一些其他的草藥,都被楚臨淵強制性的拒絕了。

好在宋凌之前的草藥摘的夠多,直到現在都還有一些多餘的草藥,只不過楚臨淵的傷,昨兒個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如今倒是練起了武。

至於糧食,自然吃的就是乾糧了,正好只剩下最後兩天的量了。

“宋凌,沒想到你這醫術還是可以的。”楚臨淵腿上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走路也不會疼痛,反而還有些巴適得板。

“三爺過獎了。”宋凌表面笑嘻嘻道。

開玩笑,自己這醫術要是不好,敢開平安堂?

而且給楚臨淵用的止血散,一瓶就得不少銀子,採用的都是最好的藥材。

要是效果不好,宋凌直接自己生吞了!

“現在雨停了,我們還是繼續出發吧,話說我們應該往哪邊走?”楚臨淵活動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宋凌開口道,眼神裡面有些疑惑。

現如今二人已經下山,但是沒有想到眼前有兩條路,這下子楚臨淵算是蒙了。

宋凌仔細看著眼前的兩條路,很快就想起,左邊是繼續回到方才的林子,而右邊就是直接去到党項的城池。

至於為什麼如此熟悉,無非是因為前世的她和楚臨寒走錯了,被党項的士兵追殺了一波,差點死在了這裡,能不印象深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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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想都不想,心裡面已經認定了往左邊走,畢竟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誰會去党項的城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往左邊……”宋凌剛剛說道這話,忽然眼睛一瞄,右邊的大樹上赫然出現了十字符號!

宋凌心裡微驚,急忙走上前去,摩擦著那個十字符號,還真的是宋懷留下的,難不成宋懷去了党項城池?

宋凌繼續朝著右邊走,每走幾十步,就可以看到一個十字符號,宋凌更加驚訝了,宋懷居然真的去了党項城池?

不對,這不是宋懷的風格,宋懷萬萬不可能會去党項的城池,雖然宋懷會党項語,但是宋懷應該沒有準備党項的衣服,就這樣過去,很明顯會被認出來。

除非宋懷穿著党項的衣服,但是這衣服哪裡來的?宋懷又為什麼要去党項的城池?這一切的一切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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