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看著楊炯笑道:“你教?這種修煉法門,我派獨有。就你一個凡夫俗子也配擁有?最多,你從楊鈺那裡拷問了一星半點而已。”說完五指突然用力,捏爆了正德的腦袋,手上鮮血不沾。

楊炯憤怒之極道:“正德大師就算修習了你派密法,你廢他修為就是,為何殺他?這些船伕水手均是無辜之人,你又何必對他們下這毒手?”

“這個世界,不能有煉神之法存在。凡修行了煉神之法的人,必須被殺掉。這就是我們巡查使的任務之一。除了我們三派能傳授修煉之法,任何人不得私自修煉。”

“一群螻蟻,殺了又何防。”

楊炯心中一片茫然,自己一直以為的江湖騙子,難道就是那一個世界,每五十年派一次過來的神使?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的運氣算是太好,曾經連神使也敢打成重傷。

他突然又想到,不對啊!神使是神境人物,怎麼可能被自己打傷呢?他腦中飛快的轉著圈子,最終卻不得不無力的接受一個現實。不管他是誰,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白衣男子向遠處一招手,一把椅子飛到他的身後。

他坐在椅子上道:“來這個世界之前,我本受了重傷,需九十九名處女元陰穩定傷勢。沒想被你壞了好事,更被你一掌傷上加傷。我現在修為,雖然只恢復不到五層,殺你卻只要一招就夠了。”

“我穩住傷情後,四處調查你的情況。法緣是吧,你天資驚人,名頭也不錯,二十二歲就進階天人境。在這個世界,沒有神使的點撥與幫助,普通人很難進階天人境。”

“原以為是我的對頭到了這個世界,幫你進階了天人境。幾個月來,我一邊療傷,一邊小心打探。最後不得不確認一個事實,你真的是自己突破到了天人境。這五千年的歷史上並不多見,你的資質可當第一人了。”

“只是,太聰明的人往往活不長。你身後的女子應該就是那天被你救走的女子。你為她還俗,視名利如糞土,勇氣可嘉。嘿嘿,在你死前,還有什麼話說?我可以滿足一下你的要求,除了不殺你們。”

楊炯額頭漸漸出汗,對面年青人並沒動用氣機或是什麼攻擊。但

那種無形的威壓,楊炯感覺全身發軟,心臟跳動加速。

他隱隱感覺,不管採用什麼辦法,都沒有一點逃走的希望,更不說身後還有自己的妻子香怡。

今天,能生離此地的希望渺茫。楊炯心中死志一定,反而不再緊張。

他對年青人道:“你便是那個世界,選派到這個世界的神使嗎?你可屬龍騰國?”

他希望這名神使能與龍騰國有關,好歹自己也是龍騰人。神使總不會看著龍騰國,一名天人境高手就此損失掉吧。

年青人道:“你們把我稱‘神使’,那你就該知道怎麼對我們敬畏了。我隸屬於碧落谷,讓你失望了。如果是龍騰宮的幾個傢伙過來,就只會在碧落或是天都國界上去折騰了。”

“忘了告訴你,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龍騰宮的對手將我打傷。我重傷之際,不能用出法力與神念。不然,以你一個小小的天人境,怎麼可能在地洞中將我打傷?”

楊炯道:“我與碧落太子王博是結拜兄弟,碧落這次得我大恩保住皇權。你屬碧落谷,那這次助你碧落大恩,可以換得我妻子生的機會嗎?”他自知自己必死,極力想為趙香怡爭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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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的神使搖了搖頭,笑道:“俗世界的皇權之爭,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只要是王氏血脈撐權,不管王楚陽,還是王楚安當皇帝,效果都是一樣,神使不能插手皇權更替。”

他指了指趙香怡,趙香怡身體臨空飛起,重重的摔在楊炯身邊。楊炯想去接住,卻手腳被縛住一般,用盡力氣也不能動用。

神使道:“因為她,你害死我記名弟子。一個本來是我的女人,結果被你享用,還懷上了你的孽種。呵呵,你認為,我該放過她嗎?就比如,你認為我能放過你一樣嗎?”

“半年前,我神不知鬼不覺,送了王楚安一場造化,給他製造了破境契機。然後,暗中出手幫助他達到天人境。想在一年任期內,看看他有沒有膽量去爭奪皇位。”

“這俗世界,實在太過無聊,我就自己想法找點兒樂子。我等修真之人,看著你們世俗間眾人,為了一點錢財、權利,鬥得你死我活,有利於我們的心境修

為提升。”

“三天前,我傷勢終於恢復過半,再不用怕對頭趕到。當我趕到鳳凰城的時候,王楚安早已戰敗自盡,據說又是你在其中興風作浪。”

“我打聽到你往南方尋找巴不拉來了,便一路往南方追來。巴不拉只是一個無名小島,你歷時幾個月,行程上萬里,跑這個小島上來做什麼?是不是感覺到了我的追殺,準備到南方出海,遠遠的避開我?”

“幸好,正德修了本門密法,追他就追到了你。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然不費功夫。”

神使大笑道:“知道嗎?在數萬年以來,你開創了一個歷史先河。一個普通的凡人,打傷了一個築基期大修士,你就是死也可以自豪了。”

楊炯坦然道:“那神使大人的武學修為,是否是達到了神境?我想在我死前知道什麼是神境?”

神使道:“神境算什麼,在我們的世界,神境只能算普通人。我的修為是築基中期,如果我全部修為恢復,二三十個神境都不是我的敵手,何況你這個小小的天人境界。”

趙香怡被摔在楊炯身旁,越聽越是心驚。她悽悽的問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夫妻?”

神使搖頭道:“從他擊傷我那一刻起,他的死亡就註定了。你本來是我的療傷鼎爐,也讓他搶走,現在還懷了他的骨肉。很好,一家三口都在,你夫君是學佛的,我就送佛送到西,送你一家三口上路。”

楊炯把越香怡往身後一擋,凝音成線對她道:“香怡,我今天只怕救不了你。一會兒,我和他去拼鬥的時候,你就跳海躲在船底。等他離開了,你再往島上游去,希望你能逃過這一劫。”說完悽然一笑。

神使在旁邊笑道:“連你都逃不掉,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丹田內一點兒稀薄的真氣。你以為她能逃得掉嗎?可笑之極。”

楊炯驚道:“我用傳音入密,凝音成線你也能聽到?”

神使輕蔑的看著楊炯道:“這個世界,你才知道多少?你那點微薄的伎倆,怎麼能逃脫我的法眼。不入神境不知修真,可惜,你沒有機會去知道什麼是修真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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