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寺門口兩坐高大的,漢白玉獅子栩栩如生。一進廟門,接引殿中便是一座彌勒佛像,彌勒胖笑迎八方,大肚能容天下,看著就給人一種親切感。

在彌勒佛旁邊,是黑口黑臉的韋陀,一副嚴肅的模樣。韋陀帶著一隻韋陀杵,看韋陀杵的位置與方向,可知屆宇規格。

如果韋陀杵扛在肩上,表示這個寺廟是大寺廟,可以招待雲遊到此的和尚免費吃住三天;如果韋陀杵平端在手中,表示這個寺廟是中等規模寺廟,可以招待雲遊到此的和尚免費吃住一天。

如果韋陀杵杵在地上,表示這個寺廟是小寺廟,不能招待雲遊到此的和尚免費吃住。白蘭寺的韋陀杵是放在肩上的,佛教聖地,大寺廟啊!

第一次到白蘭寺,趙香怡新奇的穿梭在佛像中間,東瞧西看。楊炯換了普通長衫,腰上扎了一根銀白色腰帶,頭髮已有一寸多長,勉強蓋住了戒疤。

廟裡有幾個年青的和尚,看到楊炯的時候感覺面熟,極像曾經的法緣大師。但看到楊炯與趙香怡同行,他們又不敢上前相詢。

穿過觀音殿,地藏殿,羅漢堂。寺廟中進出的大多是年青的小沙彌,楊炯一直沒遇到熟悉的師兄弟,或是親近的人。他拉過香怡直接往寺後面走去。

道濟等道字輩和尚,是白蘭寺目前輩份最高的存在。他們大部分都居住在羅漢堂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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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殿、地藏殿遊人可以任意進出。到了羅漢堂,基本上是和尚們居住之所,這裡女人不能進入。

羅漢堂門口掛著兩副不是對聯的對聯,上聯是:“天地玄悟,道法自然。”下聯是:“意慧圓通,靜宏明光。”這是白蘭寺和尚法號輩分十六字的由來。

楊炯拉著趙香怡跨門而入。一個年青的小和尚攔住楊炯,施了一禮道:“施主請留步,這裡面是僧人居住之所,請去其它地方遊玩。”

他又仔細看了看楊炯,突然緊張的道:“施主可是,可......是......法緣師叔?”

楊炯輕笑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法緣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俗人楊炯。我要去見我的師傅道濟,他現在可在羅漢堂?”

小和尚驚道:“果然是法緣師叔,小僧自戒,見過師

叔。道濟師叔祖不在羅漢堂。”白蘭寺輩份是:“……天地玄悟,道法自然,意慧圓通,靜宏明光……”這個小和尚是自字輩。

楊炯奇道:“他不在羅漢堂,會在哪裡?盛京佛鬥後,師傅等人不是回來了嗎?你給我說說寺裡的情況。”

自靜小和尚把楊炯二人引到一個偏殿中,給他們沏上茶後低聲道:“從師叔盛京佛鬥大勝,師祖一行人回來後。寺中長老院準備給師叔你老人家,加封大禪師稱號。”

他看了看楊炯,面前之人二十二歲年紀,年輕得皮膚可以掐出水來。小和尚心道:“他年紀與自己相差不多,稱呼他老人家,是否有些過了?”

“然後呢?”楊炯急道。

小和尚終於把“你老人家”幾個字給咽了回去。他接著道:“道濟師祖在長老大會上突然宣佈,他已經把你逐出師門,賜你還俗。當時大家都嚇了一跳。”

“寺中長老都反對道濟師祖,你老是我們白蘭寺的佛法與武功領袖,怎麼能隨便就逐出去呢。而且,沒經過長老院與護法院同意,他私自逐你便違反了寺規。”

“寺中長老與護法,都想知道你老犯了什麼大錯。可不論怎麼問道濟師祖,他都不說出緣由。只是告訴眾人,你犯了戒條非逐不可。”

“後來,長老院十二長老,護法院八大護法,還有其它寺廟趕來的主持、方丈達成一致。不同意道濟師祖的做法,保留你的稱號與地位,並問責道濟師祖。”

楊炯急道:“那最後結果呢?”

自靜小和尚道:“眾人爭論了很久,直到兩天後才有了結果。道濟師祖辭去白蘭寺主持方丈之位,不進長老團,到後山藏經閣管理經書,稱號由大禪師降為禪師。至於師叔你,算是預設你離開白蘭寺了。”

楊炯心中一痛,降稱號是對大德高僧最嚴厲的處罰。其實還俗是自己一力所求,與師傅無關。他為了自己,全力扛下這個責任。

他問道:“現在師傅在哪裡?可在藏經閣?”

自靜和尚點了點頭道:“師祖過去有十多天了,一起過去的還有法明師叔。師叔你是準備重返白蘭寺嗎?”

楊炯心情沉重的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藏經

閣在後山,要穿過羅漢堂。楊炯拉著趙香怡,急急的趕往藏經閣去了。

小和尚看到國色天香的趙香怡,再看楊炯已經開始蓄髮,頓時明白法緣已是過去式,他不可能再回來做和尚了。一時間,既是羨慕,又是佩服。他注視著趙香怡窈窕的背影,平靜了十幾年的心中蕩起波瀾。

藏經閣在後山深處斷崖邊,三面把守森嚴,另一面是萬丈懸崖。這裡人煙稀少,除了需要經書的時候,有和尚過來拿取。一般情況下,沒人到這裡來。這裡是白蘭寺的重要之處,不供遊人參觀。

兩旁古柏森森,走在石板砌成的小道上,讓人神清氣爽。楊炯輕車熟路,走了一段路後,對旁邊作揖道:“世俗之人楊炯,有事要求見道濟師傅。請值守僧行個方便,楊炯感謝倍致。”

兩棵古柏後面分別轉出一個人來,年紀均是五十以上。他們對楊炯合什道衛聲佛號道:“藏經閣重地,非我白蘭寺佛家弟子,不得擅入,兩位施主請回吧。”

楊炯道:“道濟是我師傅,弟子請見師傅合情合理。還請兩位師兄高抬貴手,行個方便。”

“你是法緣師弟?”其中一個和尚問道。

“正是師弟,現在我俗家名字楊炯。”

兩個和尚都是法字輩高僧,對法緣自是相當熟悉。他們打量了楊炯幾眼,確定是他後驚喜的上前問道:“師弟在盛京佛比大放光彩,為我龍騰和白蘭寺增光不少。怎麼突然就被師叔給逐出去了呢?你這次是準備重回門牆的嗎?”

剛問完,便看到他牽著趙香怡的柔荑,於是一齊閉上了嘴。他都帶上媳婦過來了,怎麼還能重歸佛門。

楊炯道:“多謝兩位師兄掛念,還俗一事是我向師傅墾請的。這次回來,我準備去過銅人陣,還師傅一個清白。一切都是我的罪過與師傅無關。”

兩個護法僧不再多說,給他指了指藏經閣道:“師叔就在二樓。你現在雖然以俗家身份自居,但是廟裡還未真正把你除名。所以,你還可以去藏經閣,只是速去速回不可久留。”

楊炯謝過兩位師兄,帶著趙香怡直接到了藏經閣。門口又遇到一個道字輩僧人阻攔。最後,趙香怡留在門口,楊炯直接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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