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旁邊站著一個人,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入傳送陣。他身著妖族服飾,看到姚崇與若蘭過來,驚慌失措的祭出飛劍向姚崇攻去。

姚崇重傷在身,不能應戰。若蘭又驚又怕,祭出龍鱗盾向那人砸去。

那名天神沒有認出龍鱗盾,飛劍轉了向劈向龍盾。龍盾撞斷飛劍,餘威不減,狠狠砸到他的身上,將他拍倒在地上。

他還沒起身,第二盾又砸下,然後第三盾。歐陽若蘭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姚崇道:“他已經死了,你可以停手了。”

地上的天神身體已被砸成肉餅,紫府中神嬰也沒逃脫。歐陽若蘭一陣狂轟亂砸,竟然打死了一個天神。龍鱗盾威力增大是一回事,這名天神反應遲鈍,回擊無力卻是不爭的事實。

姚崇道:“他氣息不穩,飛劍軟弱無力,看到我們後方陣大亂,可能是受了傷。”

他對若蘭誇道:“我們的女霸王好生威猛,上前就是一通亂砸。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他來不及啃一聲就被你砸死了。”

“你說對了,他們兩人被我殺了一個。這一個僥倖逃脫,猶豫不敢進傳送陣,剛好被你們撿了便宜。”

一個高瘦的身影飛近,他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殷紅如血,正是幽冥族天驕鬼厲。

姚崇暗叫了一聲:“苦也”。

他重傷未愈,龍鱗盾又給了若蘭。以他現在的狀態,怕是接不下鬼厲一招。若蘭剛才催動龍鱗盾猛砸一通,神力也所剩不多。

一時間,姚崇只有暗暗祈禱,希望鬼厲看在他們積分牌為零的情況下,放過他們一馬。

但天不如人願,若蘭胸口積分牌上字跡晃動,定格在一百三十四。鬼厲的目光掃過若蘭,原本漠然的眼神一亮,一指向若蘭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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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心隨意動,龍盾一閃擋在了前面。“轟”的一聲巨響,若蘭承受不住強大的衝擊,向後退了十丈。

姚崇驚呼一聲,祭出飛劍攻向鬼厲。此時就算身死,也得給若蘭爭取一線逃走的機會。他對若蘭大呼道:“快走,離開這裡。”

鬼厲驚“噫”了一聲:“你把龍鱗盾交給這個地神用了?他能用神盾擋下我的隨意一指,也算不錯了。”

他揮手拍開姚崇的飛劍,說道:“你這種沒出息的男人,我沒興趣得你二十積分。枉你被稱為神界五天驕之一,進到七層幻境,竟然一分沒掙。”

若蘭肯定不會丟下姚崇逃走,她嚥下上湧的血氣,指揮著龍盾向鬼厲砸去。

突然在天空中出現一口古樸的大鐘,一道悠揚的鐘聲響起。若蘭身子一頓,龍鱗盾真靈與神嬰相通,她被真靈一激,立即清醒過來。

姚崇是天神,自帶二十積分。若蘭是地神,殺掉她也只能得胸前積分牌上的一百三十四分。這點兒分數,對鬼厲爭奪幻境戰第一名作用不大。他身後突然血光大作,血神子開始凝出。

姚崇被定在那裡不能動彈,若

蘭感應到血神子的厲害,指揮龍盾護向姚崇。

血神子還沒進攻,天邊有陣陣梵音傳唱,一道佛光刺破蒼穹,有佛教大能向這邊趕過來。

鬼厲看了一眼若蘭兩人,收了血神子踏進了傳送陣中。龍鱗盾是神器,可以擋住血神子進攻。若蘭有神器真靈相助,特別是血祭後,真靈的作用發揮完全。他兩次用神念進攻,都沒攻入若蘭紫府。

白光閃過,鬼厲消失在傳送陣。若蘭松了一口氣,扶住姚崇向遠方飛去。

一個胖嘟嘟的和尚出現在傳送陣旁,他習慣的用鼻子嗅了嗅空氣,遺憾的道:“又來晚了,讓你跑八層去了。”

地上有妖族天神屍體,胖和尚取出降魔杵橫放在腿上,盤腿坐下念起了《往生經》。他第一次見到這兩個妖族天神時,兩人還活蹦亂跳,現在卻已永遠留在了幻境中。

這個妖族天神,正是追隨小妖不成,怒而遠走的兩人之一。他們時運不佳,遇到了鬼厲。一個喂了血神子,另一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結果又被若蘭亂盾砸死。

一遍《往生經》唸完,天空中沒有功德金光降下。慧通自言道:“阿彌託佛,鬼厲業力極重,但凡超度被他殺死的人,就會有一點功德金光。我一遍《往生經》唸完,怎麼沒有功德金光降下?”

他正在尋思,突然一下跳起來,大叫道:“我錯失了無數的功德金光了,罪過、罪過。”他取下妖族天神手上納戒,一個箭步衝進了傳送陣中。

每一層幻境,進入幻陣中的人,都有一個破除心魔的時間。鬼厲身上業力已濃如墨,在幻陣中所受心魔將比別人強大百倍。如果慧通一到這裡就去下一層,說不定可以遇到正在幻境中掙扎的鬼厲。

他有降魔杵相助,受幻陣影響很少,雖然沒有楊炯的鎮魂印功效強大,但在七、八層,還可以暢通無阻。此時他反應過來,已是半個時辰以後,白白浪費了一次滅殺鬼厲的大好時機。

若蘭與姚崇逃了很久才停歇下來。姚崇遞過一張手巾道:“擦擦汗吧,看把你緊張的。”

若蘭拿過手巾在他臉上擦了幾下道:“好像你的汗比我還多。”一句輕淡的玩笑後,緊張氣氛減少了很多。

手巾在臉上移動,姚崇享受的閉上眼睛,一臉滿足的表情,讓人恨不得把那張臉揍爛。

若蘭把手巾摔在他臉上道:“自己擦,擦完後,我們還要去尋寶。如果在這一層尋不到寶貝,就去八層吧?”

姚崇驚道:“怎麼突然要去八層了?那可是神王中的精英才敢去的層數,是龍鱗盾讓你信心大漲了吧?嘿嘿。”

“鬼厲都敢去八層,你是神界天驕自然也能去。我嘛,現在有龍鱗盾不怕迷失自我,也可以去闖闖。”

姚崇心中暗暗苦笑:“每位能去八層的天驕,必然都有所依仗。我沒有了龍鱗盾,現在只比普通天神強大一些罷了。八層幻陣可以困住神王,我一個小小的天神,如何過幻陣一關?”

他心裡

所想自然不會說出來。堂堂男兒,豈能在一女子面前示弱。更不說歐陽若蘭是他愛慕了一百多年,苦苦追求的心儀女子。

他想了想道:“不如我們在七層尋找幾天,這層可能會有神王遺寶。找不到寶貝,我們再去八層。”

定下策略後,兩人開始在七層尋找洞府、遺蹟。時間一天天過去,兩人一無所獲,開始變得垂頭喪氣。

尋過一片森林,兩人發現了幾處遺留洞府。開啟洞府後,裡面空無一物,除了一堆風化的碎骨。

若蘭道:“家兄,這些人坐化在洞府中,為什麼沒有寶貝留下,連納戒都沒有一隻。會不會有人提前光顧過這裡了?”

“如果有人光顧過,洞府必然不會這樣完好。沒有人會那麼好心,光顧了洞府後,還把洞府完整封印。”

姚崇想了想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些洞府都是百萬年前,三界混戰的時候。重傷將死的神王、神尊,自知沒有存活的希望,給自己造的死後將息之地。”

“百萬年時間,沒有哪樣靈器可以存放那麼長時間。納戒不是神器,時間一到就要毀壞。納戒是空間裝備,毀壞的時候要引起空間塌陷,其中的東西都被空間之力湮滅了。”

若蘭點了點頭,又問道:“神王、神尊洞府年代久遠,可以理解。剛發現的一個洞府級別不高,應是天神一級,怎麼也沒有一樣東西?”

“那處洞府較新,是參加近幾次千年之戰的天神所建。他到了這一層,受重傷後丟了納戒與武器,便建了一個安身的洞府。結果他沒等到幻境戰結束,就死在了裡面。”

姚崇分析的頭頭是道,他見若蘭聽得專注,接著道:“我們如果受了重傷,也得去建一處洞府。如果死在裡面,嘿嘿。過上千年,將會有人進來收取我們的東西了。”

若蘭白了他一眼道:“我們不殺人,也不去搶那個什麼第一,想必沒人和我們過不去。”

她掏出胸口的積分牌,用力扯了幾下,恨聲道:“都是它害我們,害得這裡面人人自相殘殺。”

她突發奇想道:“不如把這積分牌扯掉,在這裡尋找千年。千年後幻境再開時,就可以藉著機會出去。”

姚崇笑道:“有你這樣的想法的人,肯定不在少數。這積分牌是仙家手段,除非身死,誰也不能取下。而且,幻境關閉後,仙人都會用特殊手段,將幻境中的生機剝奪。神尊躲在裡面也不能生存。”

若蘭吐了吐舌頭,試著從頭頂取下積分項鍊,剛取到手裡,項鍊就消失不見,然後又出現在脖子上。

又過了幾天,若蘭突然對姚崇道:“不如我們去八層看看?”

她一心想著尋得空間神器,好去紅月大陸看一看“法緣”。卻渾然忘了姚崇沒有龍盾,去第八層凶多吉少。

“好,我們馬上出發。”姚崇回答的很乾脆,沒有一絲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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