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的神念自主誕生不久,涉世不深,楊炯分派他的事情,就這麼大張其鼓的問出來。要是楊炯知道會這樣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派他來打探訊息了。

夏侯隱奇道:“道友既然尋找神使大人,卻對神使一概不知。神使大人一般都在奉天宮裡,道友可去那裡詢問。”

他耳邊傳來屠子聰的聲音:“把他引到奉天宮去。”夏侯隱便馬上改口,讓小金去奉天宮。

夏侯隱接著道:“你是神使的朋友,那就是自家人了。我們在奉天宮準備了酒宴,請道友去奉天宮品嚐天都靈酒。”

聽到有靈酒品嚐,小金大喜道:“好啊,沒想到天都山這麼好客,早知道就直接到奉天宮去問了。”

奉天宮裡,築基修士在殿裡擺滿了靈果、靈酒。小金看得眼花繚亂,拿起靈果就吃,抓起酒壺就喝。

幾個呼吸之間,他風捲殘雲,從餐桌這頭席捲到那一頭,把天都幾個元嬰修士看得目瞪口呆。小金的吃相,比餓癆鬼還慫幾分,哪有元嬰修士的半分氣度?

天都元嬰修士慢慢的退出殿外,與眾金丹一起護在殿外法陣處。屠子聰命令他們,全力給殿外法陣提供法力,保護法陣不破。

小金大快朵頤之間,一個白袍年青人從護陣外走了進來。

小金看到進來之人,驚道:“怎麼又是你?雖然你是神人,但你拿我沒有奈何,跟來也是白搭。”

屠子聰道:“我就是你要尋找的神使,你找我做什麼?”

小金一大口喝乾酒壺裡最後一口酒,把酒壺丟在地上道:“你叫什麼名字?目前是什麼修為?平常都住在哪裡?”

屠子聰道:“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我們相識幾千年,難不成你忘了我的名字?在這種低階世界,不論什麼修為,結果都是一樣,都會被壓制到凡神境界。除非神尊過來,才不會受天道規則壓制。”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你平常住在哪兒?”

“我嘛,居無定所,喜歡哪裡就住那裡了。”

小金完成三個打聽任務,抓起一顆靈果丟進嘴裡,便往門口走去。

屠子聰攔住小金道:“天龍,就算你不認我這兄弟,那你總該告訴我,為什麼要背叛靈煜上人?你有什麼苦衷可以告訴我,我會向師傅求情,免去你的死罪。”

小金道:“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靈煜上人,你的師傅與我何幹?我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面,你說得我們好像很熟的樣子。你是神使,卻出手偷襲於我。神界下來的人,德性真不好。”

屠子聰怒道:“欺師忘祖的東西,居然敢連師傅都不認。今天我就代師傅收了你,你還有什麼能力,只管使將出來。”

他一道定字元使出,把小金定住,飛劍在小金身上砍得火星四濺。小金身體強壯,努力從定字元中擺脫出來,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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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本體向屠子聰衝去。

屠子聰手一揮,在身前凝結成數道護盾,冷笑道:“以前的你,我或許還要忌憚幾分。現在你只知道憑本能行事,就一隻妖獸罷了,看我今天如何把你拿下。”

小金連破數道護盾,衝到屠子聰面前。屠子聰身體一晃,消失不見。小金大是奇怪,在宮殿中來回尋找,卻沒找到屠子聰的身影。正在疑惑間,一道光柱從身邊閃出,光柱中一隻神力結成大手,拍在小金腦袋上。

這一掌力大無比,小金身段雖然結實,也被打得掉在地上。他腦袋晃了幾下,艱難的飛起,卻又找不到屠子聰的人。他左右尋找,頭頂上一隻神力大手又狠狠敲下。

如此過了一刻鍾,小金被打得昏昏沉沉。元嬰已受了輕傷,痛得在紫府中翻騰。屠子聰飛劍破不了小金的防,就以大力攻擊小金腦袋,已然湊效。

又過了幾十個呼吸,小金眼、鼻、耳口流出血來,傷勢越來越重。他只能被動挨打,煉體再高也不可能承受一掌又一掌的強力攻擊。

小金向房頂竄去,一道無形的光壁把他彈回地面。數個元嬰與近百個金丹加持的法陣固若金湯,他不能衝破法陣。

屠子聰隱身時間還有小半,小金在他眼裡已變成一個麵糰,任由他揉捏。小金漸漸失去抵抗之力,屠子聰越打越悠閒,乾脆顯出了身形。

“嗵”的一聲,小金終於支持不住,掉在地上。他紫府受了重傷,已不能飛在空中。

屠子聰一腳踏在小金身上,嘲笑道:“只知道用蠻力的低階畜生,也配與我鬥?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一掌重重的拍在小金頭頂。

元嬰受此重創,被剝奪出大量神念碎片,元嬰速度縮小,從元嬰中期退到了初期。他忍住劇痛,把神念伸進乾坤袋中,想給楊炯傳音。但此時他昏昏沉沉,用力不知輕重,把傳音符震成了碎片。

屠子聰打敗小金,封印好小金的紫府,出了一口長氣。這種任由他壓著打的情況不多,小金皮粗肉厚,強橫的煉體,讓他神力消耗了大半。

如果小金隱身突襲,他將防不勝防,勝負參半。千年前,這條蜈蚣得靈煜上人傳授了隱身術,元嬰級就可與凡神相抗。屠子聰一直防著小金隱身,直到戰鬥線束,小金都沒隱過身,讓屠子聰百思不得其解。

蜈蚣是屠子聰師傅的靈寵,他不敢就此殺掉。用傳訊符與靈煜上人聯絡後,他把小金全身封印,收入一個靈獸環中,等回到紫霄交給師傅處理。

門外觀戰的天都一眾修士,看到神使大戰妖獸,神威蓋世,心中越加佩服。戰鬥結束,屠子聰令他們進入大殿,收拾殿中的狼藉。

屠子聰道:“我受命管轄南冥,就要對南冥負責。我初到南冥對情況不熟,常聽聞龍騰、碧落兩派縱容弟子為非作歹,原準備輕輕敲打一翻。結果我調查發現,龍騰、碧落兩派與逆賊楊炯牽連極大。楊炯與精靈族都是我的敵人,

你們願不願意替我降服龍騰與碧落,捉拿楊炯,滅掉精靈一族?”

眾人面面相覷,以神使之能,他要降服龍騰與碧落兩派,易如反掌。畢竟龍騰與碧落沒有精靈族的底蘊,沒有凡神坐鎮,在神界裡更沒一點根基。他何必捨近求遠,要天都出面。天都與龍騰、碧落同氣連枝幾十萬年,無論從哪方面講。天都山都不可能從明裡對兩派下手。

七年前,三派兩教聯手對付精靈族。當時的場景眾人記憶猶新,連屠剛都被楊炯打跑。三派兩教數千人,全被楊炯喝退,而且大氣都不敢出。這個新任神使頭腦發熱,難道是想重蹈覆轍?

眾人心裡七上八下,屠子聰能猜出他們心中大概。他有苦自知,卻不方便告訴眾人。屠剛重傷回到屠家,屠子聰受叔父委託,悄悄持了令牌下界南冥。

神使的指定,必須經過紫霄宮備準。他這樣私自下界,名不正言不順,如果被紫霄宮知道,便是死罪。屠洪私自下界後身體被毀,屠家不敢聲張,只敢悄悄尋找屠子聰下界處理。他叔父甚至給屠子聰暗中授意,如果事不可違,就滅掉屠洪神嬰以絕後患。屠家子弟成百上千,損失一兩個沒有絲毫影響。

佛、道二教與精靈族在神界都有根基,如果屠子聰私自下界的訊息傳到神界,便是天大的罪責。但發動天都山收服龍騰與碧落兩派,再以他們出面進攻精靈族,就另當別論,可以把自己完美隱在幕後了。

融合三派,再攻打精靈族,一切水到渠成,佛道二教也無話可說。說不定還可以把那個漂亮的女精靈奪過來,帶回神界去做道侶。

夏侯隱等人悵然若失,不知該怎麼回答。神使坐鎮天都山,他們藉著神使名頭拉虎皮、扯大旗,漸漸有了一些起色。但神使現在的意思明確,要把他們收歸到麾下。這種意義與神使在天都住駐又有不同。

三派在南冥大陸數十萬年,從來還沒有哪一任神使,要求三派歸順、降服過。神使的任期只有一千年,千年時間內,天都山到可以風光無限。千年過後便是無盡的罵名,說不定會被永遠冠上“狗腿”的稱呼。

夏侯隱等人久久沒有表態,屠子聰心中不喜道:“怎麼?難道我還不夠資格統領你天都派?夏侯隱你老了,這個天都掌門該換一個年青一點的人了。”屠子聰殺雞駭猴,要拿掌門夏侯隱開刀了。

屠子聰威壓發出,天都元嬰修士心驚膽寒。夏侯隱趕緊跪下道:“神使大人,我等從來都是以大人馬首是瞻,剛聽到大人要重整三派,心中激動忘了回答,還請神使恕罪。”

夏侯隱跪倒,其它人接二連三跪在了地上。屠子聰道:“用真靈發誓向我效忠吧,夏侯隱先來。”

夏侯隱欲哭無淚,心裡暗道:“早知道有今天,就不該把夏侯長青趕下臺。現在自己是掌門,這千古罵名,只怕要自己來背了。”心中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看到屠子聰雙眼正掃向他,無奈中只能逼出元嬰發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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