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一拍腦袋,後悔道:“早知這樣,就不該放過那個門主和兩個金丹修士。”

雪茹咬著銀牙道:“難道你前面都放過了他們?”

楊炯撓撓頭道:“沒辦法,當時顧著追問你的蹤跡,沒時間處置他們。你沒有煉體,落在血池中,一切就晚了。沒有什麼事情,能比你重要。”

“小傻瓜”,雪茹心中幸福滿滿。

她指著山洞道:“那個楊召有母符,可以離開秘境,鍾全與劉志只有子符,應該還在山洞中。”

兩人進了山洞,雪茹突然臉色發紅,嬌聲道:“兩個無恥的東西。”

傳送花朵中,白豔沒穿衣服,如一隻驚恐的小鹿,乞求道:“求兩位前輩不要送我進去,我願意給你們做牛做馬,努力把你們伺候周到。”

鍾全道:“其實我與劉兄弟也舍不得你,奈何門主看到你了。今天不把你送過去,門主萬一追查起來,也許進去的就是我們了。”

劉志狠咽了一口唾沫,不捨道:“你安心去吧,我與師兄得空時,會給你上一柱香的。”

白豔哭道:“兩位前輩一意要處死小女子,請給我一件衣服,讓我死的體面些。”她的乾坤袋被劉志收走,這幾天一直光著身子。

“師兄,她這樣香噴噴的進去,豈不是便宜了那個醜鬼元嬰,要不給他一件衣服吧。”

鍾全突然回頭,驚恐的看著走進來的楊炯與雪茹。哆嗦道:“你們從血池中出來了?”

雪茹沒戴面具,姿容絕世,但臃腫的身體卻為他熟悉。

他的問題永遠得不到答案了。楊炯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一旦認定他們是人渣,行事便雷厲風行,把兩人斬成碎塊。

他們身處山洞之內,洞口有強大的護陣,但兩道密集的功得金光仍然從天空中降下,沉入楊炯的身體。

雪茹把一件衣服拋給白豔,說道:“原本一直瞧不起你,但你最後一句話,讓我對你有些改觀,至少你還知恥、知羞,總算沒有爛到骨子裡去。人死可輕於鴻毛,也可重於泰山。我們都是平凡的人,求生是本能無可厚非。但為了活下去,連廉恥都沒有了,那活的還有什麼意思。”

楊炯示意白豔站開些,離別鉤飛出,把傳送花朵斬得四分五裂。大廳中除了雲母精金櫃子,再無其它事物。楊炯伸手去揭櫃子上封條,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彈開。

離別鉤在這個世界無堅不摧,一刀斬下,櫃子被劈成兩半,玉瓶譁啦啦滾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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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玉瓶裡裝著金黃色的丹丸,一種玉瓶裡的丸子綠油油的。楊炯認得,那就是萬神剝皮丹。

刀鋒震裂一些瓶子,丹丸滾落在地上。金黃色的散出陣陣清香,泌人心脾。綠色丹丸氣味刺鼻,所過之處地面變成了黑色。

雪茹用法力託過一顆金黃色丹丸,兩指拈在鼻前,美美的聞了一口香氣,自言道:“真香啊!難道這就是神元丹?”

白豔

小心道:“我曾聽他們說,好像櫃子裡放的就是神元丹與萬神剝皮丹。金陽葵與血池各產一種。”

雪茹想起血池底兩顆滾動的金黃丹丸,正與眼前的丸子一模一樣。她一陣噁心,把神元丹丟了出去。猶感覺手上不乾淨,凝來一片水把手指反覆洗了幾遍。

楊炯一把接住,笑道:“我能感覺出來,這可是好東西。雖然來路不正,但已經生產出來了,就不必丟掉。”他手一揮,把地上的神元丹全部收進了乾坤袋中。

他對萬神剝皮丹有發自骨子裡的厭惡,但想到這丹用在罪大惡極之人身上相得益彰,沒有比它更合適的東西了,於是收了四十瓶到乾坤袋中。他答應要給夏侯長青吃一顆,怎好失言?

他一道法力轟出,把剩下的玉瓶擊碎。一道火焰衝出,萬神剝皮丹在大火中發出陣陣惡臭,變成灰燼。

三人走出山洞,雪茹停在洞口,對楊炯惡狠狠的道:“不準進來,不許偷看。”然後返回了山洞中。

楊炯不解其意,擔心雪茹在洞裡有危險,便要返回山洞。白豔道:“主人,女主人想換衣服。”

楊炯突然明白,傻傻的摸頭笑了笑。他看了白豔一眼,正色道:“我妻子是世間最單純最美麗的人,總希望世間一切都純潔美好。你的一些行為,她難以接受,但我並不認為你做錯什麼。”

他看了一眼蒼茫的天空,沉吟道:“不論什麼理想,什麼抱負,什麼希望,只有活著才有實現的可能。你為了活下去,手段不大光明,甚至有些無恥,但我認為正常。”

他突然話鋒一轉道:“我能看出你的無助與絕望。相信每一個女人,在條件允許之時,絕不會那樣作踐自己的身體。現在你自由了,望你好自為之,從此自尊自重。我已斬破這秘境的光幕,你快些離開這裡。”

“噫,怎麼又有光幕照住了天空?這地方果然古怪。”楊炯抬頭看向天空的時候,明亮的光幕依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秘境是在虛天鼎中,聽楊召說虛天鼎是神界的神器。”雪茹走出山洞給楊炯解釋。

一回頭,楊炯喜上眉梢,由衷讚道:“媳婦好美!東贏、南冥、西殤、北彊四塊修真大陸,怕是再也尋不到與你媲美的人了。”

白豔則驚得目瞪口呆,曾自負美貌的那點心思,消失得無影無蹤。

雪茹白了楊炯一眼:“七年不見,嘴變油了。你家有嬌妻美妾,那個趙薇薇是南冥金花,身份尊崇。我不是金花,最多算一株野草罷了。”

這種問題不能爭論,更不能解釋,楊炯是此中老手,嘿嘿乾笑了幾聲,轉移了雪茹的話題。

“虛天鼎是什麼東西?神器又是什麼東西?”

雪茹搖頭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他們多次提及虛天鼎,大意這秘境就在虛天鼎之內,然後說這虛天鼎在神界中,也是有名的神器。”

楊炯想了想,恍然道:“我鎮魂印衝入光幕的時候,隱隱聽到了驚恐的叫聲。光幕中彷彿藏

有一個生命,也許他們沒說錯。能夠孕育出一個完整的小世界,也只有神器才能辦到。”

靈田中修士並未逃走,一百多人聚集在一起,緊張的看向楊炯三人。

楊炯喝問道:“我曾破除光幕,爾等怎麼不離開?”

雪茹道:“他們在劉志與鍾全多年積威之下,早已麻木。再說你破開光幕的時間短暫,他們不知道真實情況,哪敢冒然出去。”

盆地中靈草豐茂,各種奇珍異草玲琅滿目。楊炯給雪茹耳語一聲,兩人直衝一品奇珍之地。一個由東向西,一個由北向南。兩路狂掃而過,把一品奇珍拔得乾乾淨淨。白豔眼饞,悄悄跟在楊炯身後,把二、三品靈草拔了一些。

兩人收穫完畢,雪茹拍了拍乾坤袋,滿足道:“給他們服務七年,受了那麼多氣,總算收回了一點利息。”

楊炯心道:“自己曾送給楊召一千塊上品靈石,這些靈草全部變換成上品靈石,終於賺回來了。如果把送靈石之事告訴雪茹,指不定雪茹要狠狠痛罵他有眼無珠了。”

阡陌有序的靈田變得一片狼籍,一百多靈田修士顫抖著蹲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這對男女一醜一美,不但採摘靈草,還故意破壞。經此一役,沒有千年時間,靈田不可能恢復了。

該離開這裡了,楊炯挽住雪茹的腰向天空衝去。鎮魂印蓄勢待發,準備弄清這秘境光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剛剛飛起,突然身邊空間盪漾,有人影在慢慢凝實。

雪茹驚道:“有人進來了,夫君小心。”

人影剛好就在楊炯身邊,他神念一動,離別鉤狂卷過去,在人影中穿了幾個來回。殘肢爛肉從天空中撒下,一個元嬰驚慌飛出,被楊炯一把捏住。

離別鉤繼續砍殺,所過之處,一切支離破碎。大凡空間傳送之時,每到一個新的空間,都有一個漸近適應過程。眾人剛剛進入盆地,身體才在空間顯現,甚至神念還沒反應過來,就做了刀下亡魂。

有幾枚金丹從屍體中飛出,被楊炯抓住捏爆,傳來噼啪聲響。等到空中再沒有波動的時候,地上鋪了一層屍體碎塊。

天空有功德金光降下,密集的功德金光凝成一縷,像蛇一樣鑽進了楊炯的紫府,被元嬰吸收。

楊炯看了看手中捏著的元嬰,問道:“你是誰?進來做什麼?”

元嬰小臉煞白,咿咿呀呀道:“前輩,我是神宗陣門長老衛先行。楊召請我助陣,擒拿關在血池中的元嬰逆賊。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前輩,見面就下如此殺手。”

眼前一幕才慘了,活生生十個人,轉眼間就變成了零散肉塊。元嬰由真靈組成,雖然是人形卻沒有心臟。當然幸虧他沒有心臟,有的話也給嚇破了。

楊炯消滅金陽葵,摧毀血池一事,楊召並不知道。他重金邀請了陣門長老,召集八名金丹修士進了秘境。他有母符控制虛天鼎,關閉了子符出入權利。現在虛天鼎,除了宗主與神使,其他人只能進不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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