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細思量,據庶務堂歷史資料,三大門派在稅收與年貢上都是統一的。怎會在收年貢上高出天都、龍騰一倍?

他隱約記得,有庶務堂弟子說過,五十年前,好像是王俊臣由副堂主升任正堂主的時候。

碧落谷的年貢與各種稅收,都是庶務堂在處理,回去後得問一下王俊臣,這是怎麼回事?

楊炯對衛江南二人道:“如果我把鬼哭城、霧城的年貢,恢復到和天都一樣呢?你還是不肯加入碧落谷嗎?”

衛江南撅著脖子,不肯低頭。他死要面子,前面說過死也不會加入到碧落谷去。這會當著眾人要他改口,他臉漲得通紅,硬著頭皮道:“還是不願意加入。”

楊炯一把拉過柳飛雪,一隻手掌按在她的頭上道:“我耐心有限,給你三個呼吸時間發真靈之誓。不然,我就震碎她的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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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江南雙目噴火,盯著楊炯道:“休想。”

“一個呼吸”

衛江南狂叫道:“休想。”

“二個呼吸”

衛江南面色赤紅,對柳飛雪絕然道:“飛雪,我馬上自絕,去陰間與你還做夫妻。”說完就要碎丹自盡。

楊炯笑了起來,鬆開柳飛雪頭上的手掌,一隻手挑起柳飛雪的下巴,嘖嘖兩聲道:“長得不錯,肌膚如雪,身段也不錯,就是年紀大了些。不過,我就喜歡年紀大點的,懂事,也知道疼人。”

他對謝全道:“去給我準備一間房子,我要與柳飛雪雙修。什麼時候,衛江南同意加入碧落谷,我就停止雙修。”

謝全指著遠處一片房子道:“那裡全是賓客房間,堂主隨時可以去。”

楊炯一把抱起柳飛雪往那邊房間走去,不緊不慢,一步三晃。楊丹咬著嘴唇,心中暗道:“原來堂主喜歡年紀大的,皮膚白的女人。我雖然皮膚白,但年紀卻小,上天啊!你能讓我年紀大點嗎?”

她羨慕的看著抱在楊炯懷中的柳飛雪,恨不得是自己被楊炯抱在懷中。

衛江南心急如焚,法力被制,身體被捆,只能在原地急得踏腳。他邊哭邊吼道:“姓王的,你不得好死,我夫妻二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楊炯回頭莞爾一笑:“做鬼?那還早,現在先讓你妻子做我的新娘吧。你什麼時候同意加入碧落谷,我就不雙修了。”

柳飛雪被楊炯抱在懷裡,羞愧難當,渾然如木偶一般。她可憐的看向楊炯,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轉。

她只道今天是必定要受辱了,卻不知道紫府的封印已被楊炯悄悄衝開,法力與神念已能正常使用。

楊炯氣苦,這對愣頭青夫婦一個比一個傻。他表演到半途,已騎虎難下,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柳飛雪一眼。

他一眼瞪過,柳飛雪更加害怕,把頭向楊炯懷中藏去,嚶嚶哭起來。

楊炯又好氣又好笑,神念對柳飛雪道:“柳宗主,你就不會掙扎?不會向你丈夫求救嗎?”說完對著她不

停眨眼睛。

柳飛雪終於明白過來,從楊炯懷中跳出,往衛江南身邊跑去。楊炯一把扯住她,慢慢拉回懷中,一點一點的拖向房間。

柳飛雪撕心裂肺的叫道:“江南,救我!江南,答應啊!”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漸漸被拉到門口,眼看就要被拉進房中。

衛江南哪裡還敢堅持,大叫道:“我同意加入碧落谷。”楊炯鬆開手,柳飛雪飛快的跑到衛江南身邊,撲入到他的懷中。

楊炯施施然走過去,看著這對活寶夫婦,心中一時不忍再捉弄他們。

片刻後,柳飛雪先用真靈發誓,然後柳江南也發了真靈之誓,一切成了定局。

楊炯取出謝全給的乾坤袋,取出一半靈石,交還給謝全道:“從去年起,以後的年貢還是和五十年前一樣,與天都、龍騰持平,碧落谷不會多收一塊靈石。”

“如果有人借碧落之名,到你們這裡來索要節慶禮物,只管告訴我,我來給你們主持公道。”

衛江南夫婦見楊炯果然守信,於也是拿出靈石,把去年與今年的一次交了。楊炯收下靈石,打好封印,給三人留下聯絡信符。

楊炯帶著楊丹準備離開,謝全給楊炯悄悄傳音,他還有事情要與楊炯說。

柳飛雪、衛江南夫婦返回鬼哭城去了。謝全遣走所有弟子,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玉佩道:“王堂主,我曾發現一個元嬰先輩遺留洞府,在洞府中,得了這塊玉佩和一本神念攻擊之書。”

“那本書名《搜魂》,三年前欲託付給衛江南,讓他送給天都山,當作我們兩派入門之禮,結果半路被劫。”

楊炯心中一跳,那本《搜魂》現在正在自己的乾坤袋中躺著呢。實不知道,那本書是如何輾轉到了王宇的乾坤袋中。

謝全託著玉佩道:“這個玉佩材質堅硬,我能力微末,研究了數年,一直沒有發現其中訣竅。我想把它獻給王堂主,或許堂主能發現其中機緣,以此感謝王堂主對我神刀門眾人不殺之恩,對我霧城寬大之情。”

玉佩巴掌大小,握在手中溼潤如玉。楊炯心念一動,這玉佩與自己曾經獲得“鎮”字的玉佩極相似,難道這玉佩中也會有一個“鎮”字?

謝全金丹修為,參研數年不能解開,想來這玉佩定有奇特之處,要特定的人才能解開。楊炯不動聲色接過玉佩,對謝全道:“在我來的時候,有一個神刀門弟子曾進來通報訊息。你把他叫來,我有話要吩咐於他。”

過了一會兒,那個練氣期弟子進來,戰戰兢兢,撅著屁股跪在地上,頭埋得如一隻鴕鳥般。

楊炯指著那名弟子對謝全道:“這名弟子心性醇厚,你可護他入築基境,將來作你神刀門的棟樑。”

那名弟子原本心裡忐忑不安,聽到楊炯如此之言,一時間矇住了。他實不知道自己祖墳什麼時候冒了青煙,得了這麼一個好機會。

神刀門、問心宗事情處置圓滿,楊炯帶著楊丹向碧落谷飛去。一路上,楊丹悶悶不語,心裡天人交戰半響,

終於鼓起勇氣對楊炯道:“堂主,你真的喜歡年紀大些的女人?”

楊炯一怔,腳下的飛劍歪了幾下,差點失控掉下雲頭。

楊丹咬牙含羞道:“堂主抱柳夫人的時候說過,喜歡年紀大些的女人,這是真的嗎?”

楊炯啞然失笑,伸手在楊丹的小鼻子上一刮道:“看你亂想些什麼呢?我是鬧著玩,逼衛江南就範的法子。你一個小孩子家,心裡想些什麼呢?”

剛伸手刮完楊丹的鼻子,突想起了趙香怡,自己常這樣刮她的瓊瑤小鼻。一時間思緒又被帶去了水月湖邊,小木屋之內。渾沒注意他的隨手舉動,已讓楊丹幸福的不能自持。

楊丹看著旁邊目光深邃的男人,心不掙氣亂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把她的芳心裝得滿滿的,此生之中,再也不可能容下另外的男人了。

回到碧落谷,安排楊丹回去別院,楊炯向庶務堂元明宮走去。任務完成,他心情大好,待交了神刀門、問心宗的年貢後,還要去找王瑞安述職。

元明宮中,王俊臣捧著一杯靈茶,躺在堂主椅上養神。幾十個築基修士如忙碌的螞蟻一般,在宮殿中穿梭。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更喜歡享受這種樂趣。正愜意間,看到楊炯從門口輕飄飄的走了進來。

王俊臣心道:“難道他又來尋找神刀門與問心宗的資料?這兩個門派有天都山支援,還有三個金丹修士坐鎮。楊炯年紀輕輕,一人之力怎麼奈何得了兩個宗門?以找資料為藉口拖延時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楊炯走近,他慢騰騰的坐直身子道:“王副堂主今天還來查詢神刀門與問心宗的情況嗎?我前面已經把所有的,知道的與不知道的,都傾囊相告了。如果你現在還要問我什麼特別的訊息,我只能抱歉了。”

楊炯剛要啟聲,他又接著打斷道:“如果王副堂主要借人,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這裡沒有一個閒人,都忙得腳不沾地,還請副堂主理解。”

楊炯怔了一下,問道:“我借人做什麼?神刀門與問心宗已重新歸服我碧落谷。我是收繳了他的年貢,特來上交於庶務堂的。”

“什麼?神刀門與問心宗已歸服碧落谷?你把年貢收齊了?”王俊臣一下站了起來。他看到楊炯手中兩個打著封印的乾坤袋,和兩塊真靈玉牌的時候,心裡大驚,一把抓過了乾坤袋。

真靈玉牌是要交給掌門檢視,然後放進真靈殿的,他沒有資格檢視。但是兩個乾坤袋卻是歸他處理。他神念在乾坤袋中一掃,已把靈石看清。他問道:“你收了去年的年貢,怎麼不把今年的一起收上來?”

“我收了兩派兩年的年貢,有什麼問題嗎?”

王俊臣奇道:“兩年的年貢,怎麼才這點?這只有一年之數。王副堂主,你不會去尋了靈石來冒充兩派年貢吧?欺騙宗門可是大罪啊。”

“哦,是不是欺騙宗門,王堂主不必擔心,真靈牌作不得假。只是我有一事相問,為什麼從五十年前,神刀門、問心宗的年貢突然會加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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