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扶起楊丹與楊勇,輕聲道:“別怕,沒事的,一切有我。”楊丹心亂如麻,剛才王歸元說,可能要把楊炯交給天都山消氣的時候,她心中一片冰涼。

因為自己害了楊炯,實不是她的初衷。兩個耳光,忍氣吞聲後,時間長了也就慢慢會淡化。為了楊炯挨兩個耳光,又有什麼不可以?

她看著楊炯,淚眼婆娑,一臉的歉意。楊勇小聲道:“堂主,對不起!都是我兄妹給你惹的禍。等下去了未央宮,要殺要剮,我兄妹全力承擔。”

楊炯怎麼會要他兩兄妹去承擔,在碧落谷一個月多時間,他找到一種家的感覺。從到庶務堂後,他結束了四處漂泊的生活,有固定的洞府,有熟悉的面孔。

從內心而言,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也喜歡楊勇兄妹二人。

但是,在他骨子裡卻有一種凌然之氣,那就是不容汙辱、侵犯。他打夏侯明也是一種本性使然,當時根本就沒想過後果。其實,就算他知道後果嚴重,一樣也會出手。

現在夏侯長青找上門來,如果王瑞安能夠頂住壓力。從此以後,他會把碧落谷當成自己的家一般。如果王瑞安與一眾長老,奴顏卑膝,要把自己交出去平息天都山的怒火。

以自己的煉體能力,中品法寶不能傷,反出碧落谷去,大不了從此做個散修,孑然一身、逍遙自在。楊炯拿定主意,隨著王歸元到了未央宮。

未央宮是碧落最大的一處宮殿,上一次楊炯加入碧落在這裡接受審查與封任。今天又一次站在大殿中,楊炯心情迥然,對後面的種種可能,實在想不出萬全之策來。

大殿中王瑞安一如既往,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上面。隔了一個茶几,坐著一位彪形大漢,虎目豹眼,氣勢迫人,在這個大漢旁邊坐著夏侯明。然後就是他們身後坐著的十位金丹修士。

反觀王瑞安這邊,除了庶務堂王俊臣、廖先鋒在坐,然後就是進來的王歸元與楊炯、楊勇兄妹,就再無其它人。氣勢上比天都弱了一籌。

楊炯走進大殿,夏侯明陰鷙的眼睛瞟過,一股殺意迎面刺來。楊炯在中央站定,向王瑞安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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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安道:“王堂主,今天請你來,是因為你與夏侯少主衝突一事。事情經過,想你也明白。今天你給夏侯少主賠罪道歉,然後就把這件事情揭過。”

“賠禮道歉?這麼輕鬆?那我天都山少主的臉面也太不值錢了吧?”彪形大漢夏侯長青冷笑道。

王瑞安沉聲道:“那夏侯掌門想要怎樣?”

“很簡單,把王博與那個使女交給我天都發落。王掌門大可放心,我不會傷他們性命。我們只是對他們略著處罰後,就把人給你們送還回來。”

“豈有此理,把碧落弟子給你天都山任由你們處罰,想得真美。人到了你們手裡,任你們作為,弄個半死,廢了修為,然後再送回來。這也算是略著處罰?”王俊臣抗議道。

夏侯長青道:“多謝王堂

主,你都幫我們想好了處置辦法。看來,碧落並不是沒有聰明人嘛。”

王瑞安看了王俊臣一眼,對夏侯長青道:“夏侯掌門見諒,人,我是不可能交付於你的。如果可以,我派願意用靈石補償夏侯少主的損失。權當給夏侯少主壓壓驚,消消氣。”

夏侯明叫道:“一點靈石就想彌補我受到的屈辱?那我打你王掌門幾耳光,然後我天都給你補嘗一些靈石,讓你消消氣,壓壓驚,王掌門意下如何?”

“放肆!”在場同時有三個人喝道,一個是夏侯長青,一個是王瑞安,另一個是廖先鋒。夏侯長青轉身對夏侯明道:“王掌門是你長輩,不得胡說。”

雖然在喝止夏侯明,眼中的溺愛之意明顯,對夏侯明這一句話顯然是讚賞之色。

王瑞安臉色溫怒道:“人是不可能交給你們帶走的。夏侯掌門如果真心實意解決這件事,就請提出合理的要求來。”

夏侯長青打了一個長長的哈哈道:“王掌門快人快語,我就直說吧。把鬼哭城、霧城劃歸我天都山管轄,然後由明兒抽王博二十個耳光,此事就此揭過。”

王歸元輕聲道:“難怪,霧城與鬼哭城屢次不尊我碧落號令,原來是你天都山在背後撐腰。他們是何時與天都山勾搭上的?我們居然不知道。”

王俊臣對王瑞安道:“掌門,為了這樣一件小事,真讓我碧落損失兩個大城?這兩個大城,轄地千里,每年上交的費用可不少。”說完狠狠地瞪了楊炯一眼,暗道了一聲:“真是一個惹禍精。”

夏侯長青看王瑞安沉思,心中暗自得意。天都、龍騰、碧落三派數萬年來,相依又相鬥。從夏侯長青當上掌門以來,名聲一直不如王瑞安,這次終於可以藉著這個由頭找回一些聲威。

前面他提出要兩個大城,才是這次的主要目的,後面讓夏侯明抽楊炯二十個耳光,只是隨便附加的一個條件而已。

王瑞安心中難以決斷,沉思半響終於做出決定,正要發話。楊炯朗聲道:“掌門,好像夏侯掌門搞錯了一件事情,應該是天都山賠給我們兩座大城才對。”

王瑞安道:“何出此言?”

楊炯道:“夏侯明不請自來,擅入我庶務堂,不經我允許闖入我的洞府。然後兩次沒有任何理由,打我內門弟子。掌門明鑑,我對這種強盜般行徑的人,該不該作出防衛?難道別人都打到我家裡來了,我還要把臉伸過去,任由他打?”

廖先鋒道:“是啊,夏侯明不請自來,擅闖別人洞府,在南冥大陸,這是大忌。夏侯少主,你可有王副堂主發給你的請柬?”

楊炯接著道:“你跑到我碧落來無理打人,難道我還得問你打得舒服不舒服?過不過癮?如果打的不舒服、不過癮,讓你再重新打過?”

王俊臣嘀咕道:“可是,你也應該看看是打誰啊。夏侯明是天都少主,身份、地位,怎麼是一個使女可比的。”

楊炯怒道:“使女就不

是人了?就不是爹媽生養了?不說是我碧落的弟子,就是我碧落的一花一草,也不是可以任他人欺負的,犯我碧落,決不輕饒。”

王瑞安心中暗罵了一聲王俊臣:“怎麼有這樣的蠢貨?要不是看在你爺爺的份上,真想把你趕出碧落。”

其實他的心裡,對楊炯的做法很欣賞。王瓊早就告訴他事情的經過,楊炯的處理,雖然有些過火,沒考慮後果。但熱血男兒,王瑞安心中喜歡,便存了保下楊炯的想法。

他對夏侯長青道:“夏侯掌門,現在把事情捋順了,好像是你天都理虧,並非我碧落不對。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夏侯長青豹眼圓睜,已喘著了粗氣。他盯著楊炯笑道:“好一張伶牙利嘴,可以把死說成活。”突然伸手一指,從大殿地上伸出數根綠枝,一下纏住楊炯雙足。然後一把飛劍從夏侯長青身邊飛出,刺向楊炯。

地下綠枝伸出太突然,楊炯躲避不及,被纏了一個結實。元嬰修士的攻擊,金丹期修士幾乎沒有躲開的可能。綠枝開始緊勒,上面無數根刺扎向皮膚,刺上顏色漆黑,應該含有劇毒。

王瑞安反應極快,夏侯長青的飛劍刺向楊炯的時候,他的飛劍也趕到,把夏侯長青的飛劍撞開。

他喝道:“夏侯掌門,難道講理不成,就準備在我碧落動粗?堂堂大派掌門,如此氣量,不怕被南冥修士恥笑?”

一擊不成,夏侯長青收回飛劍,纏在楊炯身上的綠枝也縮回地下。剛才他用木系法術,纏繞術,卻是奈何不得楊炯,綠枝上的尖刺根本扎不進楊炯身體,他心中驚奇,收回了法術。

他呵呵乾笑兩聲道:“王博年青有為,我一時見獵心喜,試試他的修為而已。你碧落能招到這樣的弟子,是你們的福份。這次事情,到此為止,走了。”

他說完率眾人離席往殿外走去,路過楊炯身邊的時候。他突然身形一動,快如閃電,一巴掌往楊炯臉上抽去。

從夏侯長青用法術、飛劍突襲的時候。楊炯就一直在戒備著他,夏侯長青一動,他也就動了,飛劍迎向了夏侯長青的手掌。

在南冥大陸,修士普遍都會煉體。但是,煉體術對神念傷害極大,每一次對身體煉製,都是精血的一次重組,是全身精血的一次清洗。

而精血又是神念與法力的載體,煉體的時候,會間接的損傷神念與法力。所以大部分修士,煉體一般練到法器難傷就不會再練。條件好的,可以煉到下品法寶不傷的程度。

只有金丹修士,元嬰修士有漫長的壽緣,修煉到頂後又不敢去渡劫,才會把時間花在煉體上。

能煉到中品法寶、上品法寶不傷的,極其稀少。一是煉體的靈丹、靈草難尋,二是要能承受得住煉體時對神念、法力池的損害。稍不注意,煉體就會把人煉成廢人。

高階修士的法寶眾多,各種法寶應有盡有,一件防禦法寶就頂過煉體數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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