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修士,普通安全距離都是二十到三十丈,超過為個距離,都會小心翼翼提防。楊炯已有數次上當的經驗,一直在小心提防。

降龍法杖一閃而出,正面迎向飛劍。劍杖相交,“叮”的一聲彈開,竟然是平分秋色之局。他揮手一招,瞬間生成一個大水球,把火球衝破熄滅。

包明天不驚反喜道:“果然只有築基期法力,老夫高看你了。”

楊炯用出水行術法,雖然能正好剋制他的火行,但修士相鬥,高出一個大階的時候,已不存在相生相剋之理,可以直接碾壓對手。水能克火,杯水車薪時,水便克不了火了。

他像貓捉老鼠,並不急著把楊炯拿下。手勢一變,從楊炯腳下冒出一根根地刺,差點穿透楊炯身體。

楊炯沉著應對,地上快速升起一片樹林。木克土,樹枝衝散地刺,反向包明天卷過去。

包明悠然道:“倒也有趣,我是火、土雙修,你恰是水、木雙修,五行上你能克我,那我就只有用修為來勝你了,別怪我以大欺小。”祭起飛劍往楊炯刺去。

楊炯擋住飛劍,問道:“我與你無怨無仇,身上也無天材地寶,為什麼要來追殺我?”

包明天道:“我與你確實無仇,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告訴你也無防,殺你是少宮主的意思。”

“夏侯明?好像今天我和他才第一次見面吧。我又何時得罪過他了?”

“他說你得罪他了,你便是得罪他了。殺你這樣的散修,還需要什麼理由?”包明天加緊向楊炯攻去,一個金色大印破空而下砸向楊炯。

楊炯一杖敲在印上,“鐺”的一聲,大印碎了一地。包明天手一指,一個玉如意臨風變大,往楊炯頭上罩去,楊炯又一杖把玉如意打碎。

包明天怒氣漸生,又祭出一個金梭,往楊炯刺去。楊炯依然一杖把金梭打碎。

戰到後來,不管包明天用出什麼法器,楊炯都是一杖了之。那些法器,是他多年積累所得,有的是自己煉製,有的是殺人奪寶。但在楊炯的法杖面前,都不堪一擊,被打得粉碎。

金丹修士,一般都是使用的法器,元嬰修士才可以煉製法寶。修真界數萬年的積存,法寶數量雖然較多,但是分配到眾多人中,就不多了。

法寶練制不易,元嬰修士煉製了法寶,首先要滿足自己與親人。金丹修士中擁有法寶的不多,築基修士中使用法寶的鳳毛麟角。只有大門大派中,身世顯赫的築基弟子,才會擁有法寶。大部分金丹修士與築基修士,都使用法器。

包明天一張臉已氣得鐵青。他驚奇的發現,自己修為高出楊炯整整一階,短時間內卻拿楊炯無可奈何。他心裡開始懷疑,楊炯會不會是扮豬吃虎,金丹假扮築基修為。

楊炯的法力雄渾,並不比他差多少,神念也只弱了半籌。他對楊炯不能形成完全碾壓,唯佔上風而已。

楊炯手中的法杖,極可能是一件法寶。只有法寶,才可以完全剋制法器。此時,他早已沒有小看楊炯的心思,完全把他當成了平等的敵人,開始全力以赴。

他隨手一招,一把色澤古樸的短劍出現在手中。隨著他法力注入

,短劍光芒大盛,如吞吐的游龍。這是他晉級金丹時,師傅獎勵他的法寶,也是他祭練後的本命武器,一直溫養在乾坤袋中,捨不得使用。

包明天祭起短劍往楊炯刺去,楊炯指揮法杖迎上。一陣刺耳的嘶鳴過後,劍與杖各自回到主人手中。包明天此時已然肯定,楊炯的法杖就是法寶級別,眼神變得熱切起來。

他卻不知,楊炯的手中,法杖上已然有數個細小的傷口。相比本命法寶,降龍杖終是差了很多。

包明天是金丹中期,楊炯是築基後期。按修真界大境界一打三的原則,他完全可以獨戰六個楊炯。

楊炯修煉《萬相浮生經》,經中包羅萬相,修煉功法與法術運用,在這個大陸都是首屈一指。加上法杖是降龍木所制,無限接近法寶。神念更是成就金丹,雖然還不能像金丹期那樣使用神念。

他的法池大小遠超築基,甚至能持平金丹中期。諸多因素結合,他撐下了包明天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時間長了,大境界的差距終於變得明顯。過了數招,楊炯已完全處於下風,敗落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包明天用出本命法寶後,實力大增。楊炯不停倒退,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

看這情況,半刻鐘之內,楊炯必喪命劍下。包明天信心大增,楊炯果然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為。

又戰了幾招,楊炯突然虛晃一杖後,跳上法杖沖天而去。再不逃走,他的法杖傷痕累累,就要被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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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明天踩上飛劍窮追不捨,用盡全力也不能拉近與楊炯的距離,氣得連罵了幾聲娘。

修真界練氣期修士最多,佔了所有修士的百分九十九,築基修士有百分之一左右。全大陸數億修真之人中,金丹修士數萬人,佔萬分之一。

元嬰修士總共有百十個,億分之一。這些人要麼是大派掌門,要麼是隱世不出,潛心衝擊凡神之境。

金丹修士雖然有數萬之眾,但放在這片廣袤的大陸上,已是鳳毛麟角,多是一方大老,受萬人敬仰。為了名聲,很多金丹修士,願意戰死,也不願意墜了名聲而逃跑。

楊炯已是假丹修士,也可稱為半步金丹。他打不過就跑,把三十六計之“走”一計,演繹得淋漓盡致。

《萬相浮生經》中的飛行術相當神奇,楊炯築基修為,竟然與包明天飛了個旗鼓相當。

繞了數個圈子,楊炯都沒甩掉包明天,心中開始焦急,不知不覺飛到了師傅雪茹所在的山谷。

山谷幽深,楊炯急衝而下,飛到了山洞口。他猶豫是否要進入山洞,把包明天引到師傅那裡去。師傅是元嬰修士,可以穩勝金丹修士。

山洞沒有岔道,更不能使用避土訣或土遁術,進去就沒有回頭的餘地。楊炯略一遲疑,包明天已追近,短劍直取中宮,大有一劍梟首之勢。

容不得思考,楊炯揮杖急擋,法杖尾端終被削去一小截。法器受損,他紫府也受了輕傷,慌忙往山洞深外鑽去,他已沒有了退路。

包明天追至山洞,左右看了一下,也跟著衝了進去。他對楊炯的法杖勢在必得,更想提著楊炯的首級,去夏侯明面前邀功請賞。

他神念鎖定楊炯,隨手

一道土系術法打在洞壁上。術法如打在鏡子上一樣,被反彈回來。包明天大喜,這山洞有古怪,不能用出土行術法。楊炯已是甕中之鱉,法杖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包明天不緊不慢跟在後面,楊炯邊逃邊後悔的要死。師傅被困九百年,身體不能移動,精血虧空,神念不足,更沒有一樣法寶傍身,怎麼助他對戰包明天?

好在包明天追的不急,與楊炯拉開了較長一段距離。他邊行邊念頭急轉,尋思著能嚇走包明天的法子。至於打敗包明天,他壓根兒沒往那方面想過。以他現在的修為,基本上沒有戰勝包明天的可能。

山洞總有盡頭,越過熔岩河,緊閉的石門出現在眼前。楊炯神念往石門內伸去,被石門給彈回。上次都沒發覺,這石門可以阻擋神念。

楊炯推了一下石門,石門應聲而開。楊炯閃進門,叫了一聲:“師傅,快關緊門。”往玉床飛去。

玉床上,雪茹一雙黑洞洞的眼睛正看向他,明顯有詢問之意。

楊炯臉一紅道:“師傅,我被人追殺,慌不擇路躲了進來。我和他無怨不仇,他是奉天都山少主之命來殺我的。”

“天都山少主?你又怎麼得罪了天都山少主?”

“我也沒得罪他啊,莫名的就派人來殺我。”楊炯把今天的經過略說了一遍。

雪茹笑了起來,:“天都山少主吃醋了,誰讓你長這麼好看的。”

“石門能擋住金丹修士嗎?”楊炯緊張的問道。

“這是神人設定的洞府,豈止擋住金丹修士,元嬰修士都不能硬闖進來。”

楊炯松了口氣,終於放下心來。有這石門阻擋,師徒兩人安全無憂。等包明天在門外失去耐心走後,他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才高興了片刻,楊炯復又憂心忡忡。就此放過包明天,雪茹的棲身之所必然外傳,這裡便不再安全。遇到心術不正之人,在這裡搞破壞怎麼辦?

“師傅能收拾他嗎?”

“在我沒被禁錮之前,殺他一招足也。現在嘛,除非你能把他引到我床前來。”

“師傅神念強大,可以遠端攻入他的紫府。”

“神念攻入紫府是一回事,用神念碎丹又是另一回事。我全勝時神念絞碎他的金丹,不會超過一個呼吸。現在我精血全失,法力完無,神念不足全盛時一層。做不到用神念遠端制敵了。再說上次給你傳功,我神念損耗極大,不身體相觸,我便無力殺他。”

楊炯取出中品靈石遞給雪茹道:“師傅用靈石恢復一些法力元氣,然後就可以輕鬆消滅包明天了。”

雪茹拒絕道:“你不知道困元陣的強大,除非有極品靈石,否則吸收靈力的速度,遠沒有流逝的快。你還是想法把他引到玉床邊來最好。”

楊炯苦思一陣,突然眼睛一亮,對雪茹道:“我倒有一法子引包明天到玉床前,就是不知道師傅如何開啟石門?”

雪茹指著床邊一個凸起道:“這就是石門的開關,神使給我留下這機關,是讓我能看到外面,卻去不了外面。他一直想看我倍受折磨而絕望的樣子,可惜我讓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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