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蘭百思不得其解,盯著鏡子怔怔的出神,實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過了片刻,姚大娘收拾了一個包袱,在門口催促她起身。姚若蘭又氣又好笑道:“娘啊!現在我法力全無,倉促間能躲到哪裡去呢?而且法緣大哥與我約定,在這裡相見啊!”

姚大娘道:“你去尋找法緣,我在這裡牽制他們。後天就是月底,送菜糧的隊伍應該已在路上。你只要小心躲過他們,便可以暫時無憂。等他們發現端倪再層層彙報上去,應該是幾個月以後了。”

若蘭又看了一眼鏡子,擺頭道:“躲,肯定不是辦法。我容貌徹底恢復,應該還有三到四天時間。只要瞞過這次送糧的人,我們就回玉皇宮去吧。到時請師傅給我做一個面具,有大伯庇護,應當平安無事的。”

姚大娘驚道:“回了玉皇宮,你與法緣今生便再沒有相見之日。你與他剛定下姻緣,就這樣一走了之,怎生是好?”

“我想給他留下修真的法門,萬一出現奇蹟,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呢。如果他不能踏上修真之路,我便為他守寡終生。”姚若蘭堅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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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娘嘆了一聲道:“法緣現在二十二歲,根骨已經定型,早過了修真的年級。這個世界沒有練神之法,沒人能練出神識。”

“就算是億萬中偶有巧合,有人練出神識。這個世界靈氣稀薄之極,修出神識也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

姚若蘭黯然道:“留下一點希望,總比一點兒希望也沒有好。”

她回到房中準備好紙筆,提起筆卻忘了落紙。心中思緒翩翩:“如果老天可憐,能讓我們以後再見,只怕你再也認不出我來了。我好想天天見著你,和你膩在一起,可是又不想你有危險。”

“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了。也罷,為了你好,從此相逢陌路了。”

法緣沒破天人合一境之前,為了磨練意志,一直收斂內力與氣機,以肉身趕路。現在突破到天人合一境,心圓意滿之際,自然不必收斂真氣。

水潭距離桐城五十多裡路,他翻

山越嶺,運足輕功直線前行,一路驚起飛鳥、動物無數。

桐城平原植被茂密,法緣氣機散出,驅趕沿途蛇蟲走獸。正行得暢快,忽聽到前方傳來嘈雜的人語馬嘶聲。

法緣前行數丈,透過樹林便看到四個高大的漢子,騎在馬上正爭執不休。

一個領頭的漢子,臉上有一條三寸長的刀疤,從左眉角斜拉到嘴角,面目頗為猙獰。其餘三人面目兇惡,從面相上看均不是善良之輩。

龍騰國民間馬價遠遠高於牛價,老百姓普遍無力購買馬匹。而且朝廷有禁令,不允許私人養馬。馬作為戰略資源,只能軍隊與一部分富人擁有。

這四個人騎著駿馬,領頭的馬更是神俊異常。法緣心中好奇,在樹後藏好身形,把氣機向四人刺探過去。

當世武功除了傳說中的神境,練武之人大抵在後天、先天、天人合一三個層次。

用氣機刺探別人,有一個平等互應原則。同一境界修為,氣機臨身立生反應。高一境界的人刺探低一級的人,低一級的人便不會發覺。除非高境界者,有意展露氣機。

法緣氣機掃過四人,領頭的刀疤大漢,身體表面真氣流轉,是先天境界,其餘三個人是後天修為。他們在爭論是否打劫一個送糧小隊。

先天境界放在世間,已是罕見的武學高手了。畢竟天人合一境界,全世界加起來六、七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之流。世人心中,先天武者已可以做雄霸一方的霸主了。

一個男子道:“老大,那個送糧隊伍除了糧食與蔬菜,就是一些紙筆書畫,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們玉門八虎,縱橫桐城到玉門一帶。如果讓人聽到我們去劫一個糧隊,只怕要讓同行笑掉大牙。”

另兩男子齊聲道:“桐城行商多,我們基本上每天都有入賬,犯不著去引得同行恥笑,請老大明鑑。”

“你們是不敢去吧?幾個沒卵的東西,想想我們玉門八虎是怎麼變成四虎的?這個仇難道就永遠不報了?老二、老四、老五、老七可在地下瞪著我們呢。”刀疤男子沉聲喝道。

另三人一齊啞聲,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四匹馬感覺敏銳,彷彿感應到法緣的強大氣機,不安的在原地踏動蹄子。

刀疤男子道:“你們以為我真是要去搶糧食?我們四人能吃得了多少糧食。玉門八虎走到哪吃到哪,何時囤積過糧食來著?”

“我是不服氣啊,老二、老四、老五、老七,四個人衝上去,一下就不在了。那個送糧隊太過邪門,住在樹林子裡的那娘倆更加邪門。所以,我是想去看他們究竟有什麼玄奧。”

他接著道:“我觀察了幾年時間,這次送糧的人是桐城糧商手下夥計。他的小妹,正是我二叔的外甥的第三房小妾。那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男子,這次並沒在糧車上。”

另三人突如打了雞血,一下來了精神。一人道:“我們聽老大的,就去看一下那糧隊有什麼神奇之處。要不我們趕到那娘倆處,把他們捉起來好好拷問一翻?”

刀疤掃了三人一眼,冷聲道:“那個神秘的送糧人沒在,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這次就以打探訊息為主要目的,不可多生事端。”

四人定下策略,便策馬前行。樹林茂密,不能肆意賓士。法緣本想擒下四人審問,但感覺這四人說的人與事,好像與姚大娘、若蘭有關。他便悄悄綴在四人後面一探究竟。

刀疤四人在樹林中曲折蛇行,很快就到了一處空地。兩輛牛車一前一後正在艱難前行。

樹林裡道路崎嶇,凹凸不平,牛車行進緩慢。糧店的那個夥計,在一輛車後推車前行,累得滿頭大汗。

刀疤四人抽出長刀,一聲尖嘯過後擋在車頭,兩前兩後,把牛車堵在中間。

車伕懂得規矩,從車駕上跳下來,拉住牛鼻繩抱頭蹲在車旁。

糧店夥計看著刀疤四人走近,卻並不害怕。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奇特的紙來,口中默唸道:“韋大人說三丈內才有效果,再走近些才成。”

這是一張普通的硬宣紙,紙中間畫著一柄三寸長的小劍。小劍身上流光閃爍,彷彿是放在紙上的實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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