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

天盟會館。

“錢波濤和李漢唐都沒死,甚至沒受傷?”

聽到手下人彙報的訊息,盧學增差點捏碎手裡的念珠。

他針對李漢唐和錢波濤的高超的武道,特意制定了灑水車硫酸襲擊。

別說是武者,就是靈貓和飛鳥,也不可能逃脫!

結果,居然功虧一簣!

其餘幾個家主,也是面面相覷。

當初盧學增制定最後一次襲擊計劃的時候,他們也都在場。

在他們看來,盧學增的計劃很周密,李漢唐和錢波濤兩個,不死也要重傷。

灑水車噴灑硫酸,防不勝防。

等覺察到的時候,硫酸已經將人浸透。

便是武者也逃不過。

這麼周密的計劃,居然失敗了。

“你把詳細過程說一遍。”

其中一位家主,對匯報情況的探子說道。

探子不敢忤逆這些家主,急忙把襲擊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聽到是李漢唐提前察覺,不但將錢波濤扔了出去,還用霸王卸甲的方式避過硫酸,擊殺了司機。

幾個家主久久無語。

“這個李漢唐……很古怪。”

許久之後,才有一位家主澀聲說出這句話。

原本盧學增提議對李漢唐下死手的時候,他們還不以為意。

現在算是明白過來,這個李漢唐非常棘手。

有他在,這次錢家晉級的事情,很有可能出現不可預知的變故。

“有沒有辦法,將李漢唐引開?”

其中一個家主提出建議。

李漢唐的武力和機敏,讓這些人有些投鼠忌器。

要是讓李漢唐繼續跟錢家人擰成一股繩,這次錢家搞不好會晉級成功。

這是州府聯盟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恐怕很難!李漢唐不是蠢貨,如此關鍵時期,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他不可能離開!”

“如果……是他的親人出現意外呢?”

“你想動顧家人?想想馮家人的下場吧!”

說了沒幾句,包廂中已經冷場。

馮家嫡系全滅的下場,就像是警鐘一樣,提醒這些州府勢力家主們,不可越線。

除非有人願意讓全家人和李漢唐的親人同歸於盡,不然沒人敢再對顧家人出手。

“我聽說,李漢唐和周家那個小丫頭走得很近?”

盧學增忽然眼珠一轉,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盧兄,我勸你不要過線……”

另一位家主善意提醒。

盧學增笑了笑,不再多說,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資訊發了出去。

其餘幾個家族隱隱有些頭皮發麻。

他們忽然覺得和盧學增走得太近,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盧學增,自從搭上三世居那個女人之後,就昏了頭,總做些無腦的事情。

趁著盧學增發資訊的時候,幾個家主對視一眼,迅速達成默契。

“盧兄,過三關的第二關即將開始,我們不如去主會場吧。”

一個家主不動聲色的發出倡議。

明顯是不想再和盧學增私下勾搭,免得盧學增倒黴的時候,被殃及池魚。

盧學增完全沒發現這幾位的異常,笑道:“好!我也想看看,錢波濤怎麼過這第二關!”

武考過三關,第一個是行路難。

第二關,則是單刀赴會!

州府聯盟,會挑選五個與錢波濤年齡相仿的武者,與錢波濤各自交手一招。

只要錢波濤不被擊敗,便算是過關。

在往年,這一關很容易過去。

因為哪怕不敵,也可以用避讓之法,躲過一招,便算是過關。

但這次卻不同。

這次的五人,都是州府聯盟中的頂級強者。

每一位的修為,都不在錢波濤之下。

別說錢波濤重病多年,才剛剛恢復。

就是巔峰時期的錢波濤,也絕對沒有可能過關!

調走李漢唐,只是搏個萬一。

萬一錢波濤僥倖過關,這第三關,絕不能讓李漢唐參與。

盧學增一行人說說笑笑,緩解著第一關失敗的凝重氣氛,前往主會場。

……

與此同時,江城五里灣看管所。

這是江城,乃至整個渝省最大的看管處。

很多重刑犯,都被關在這個地方。

這裡面的罪犯,不說每個都窮兇極惡,但大部分都手上有人命,或者三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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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管處霸凌的事情,在這裡是家常便飯。

“別打了……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一個寸頭青年,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滿臉是血。

一旁一個臉上紋著蠍子紋身的壯漢,陰陰冷笑,“姓周的,給臉不要臉,讓你吃,你痛快吃了不就沒事兒了,非要挨頓揍,才肯就範,真是賤皮子!”

噹啷!

一個塑料盒扔到姓周的青年面前,裡面是一隻看不清顏色的髒襪子。

只聞到這襪子的味道,青年就幾欲作嘔。

但他只能生生忍住,因為他很清楚,他今天要是不把這襪子吃了,很有可能活不到明天!

面前這個蠍子男,是五進宮的慣犯,據說手上有過人命。

他不敢賭,萬一這蠍子男真要弄死他,他就死得太冤了。

周姓青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將襪子拎起來。

“嘔……”

哪怕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他還是沒忍住,一口吐了出來。

“找死!”

蠍子男眼中兇光四射,上前就要動手。

這時候,一個光頭大漢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小子,你叫周淺嗎?”

光頭大漢似乎根本沒將蠍子男放在眼中。

蠍子男看到光頭大漢,兇惡的臉上急忙擠出幾分笑意,“東哥!”

這個光頭,人送綽號光頭東,是五里灣看管處一霸,所有人都要喊一聲東哥。

再兇悍的人,在他面前都要俯首。

周淺正吐得死去活來,根本沒聽到光頭東的問話。

砰!

蠍子男重重踹了周淺一腳,大罵道:“混蛋!沒聽到東哥問你話嗎!耳朵沒用,老子可以給你割了!”

周淺這才看到光頭東,立刻嚇得一哆嗦。

雖然進五里灣看管處才四個月,但他也聽說過光頭東的名號。

如果說蠍子男是魔鬼,那這位光頭東就是魔王,在五里灣看管處,光頭東是所有人都要敬畏的存在。

“東……東爺……”

周淺卑微的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他甚至不知道光頭東為什麼找上他。

得罪了蠍子男,是可能會死,得罪了這位大魔王,當真是必死無疑。

“周淺!想報仇嗎?想弄死把你搞進這裡那個叫周璐的死丫頭嗎?”

光頭東的聲音,如魔鬼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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