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宇越獄未果,當場被誅殺的訊息便傳到了南霸天的耳中,南霸天本就沒有打算要放過太子宇,單是憑著他在大朝國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就足以給了自己殺他的理由,他死了倒也解決了他心中的一件大事,不過,想到北嶼國方面,南霸天卻有些犯難,若是北嶼國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那麼,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當下,南霸天便召林澈進宮,命他立即啟程去南方邊境坐鎮,若是北嶼國真的因此來犯,也好有備無患。

林澈沒有絲毫怠慢,作為將軍的他,自然知道軍情這意味著什麼,不過,在離開之前,他依舊去了一趟左相府的不離居,告別了沐月漓,他才離開。

對於林澈此行,沐月漓並不擔心,上次戰爭,北嶼國受到重創,一時半會兒,還起不了什麼風浪,林澈此去,只不過是加強震懾力罷了。

只是,本只帶著他的親衛往南邊而去的林澈,卻在出了京城南城門之時,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紅衣勁裝,英姿颯爽,坐在駿馬之上的女子,不是那上官玉兒又是誰?

“你在這裡幹什麼?”林澈皺眉,這些時日,上官玉兒在城北校場,倒也安分,不過,有時候卻又讓他頭疼至極,他本以為他的嚴厲,和校場操練的辛苦,定能逼她自己離開,可是,這個上官玉兒的韌勁兒卻超出了他的想象。

若身為一個男子,定是將軍的材料。

上官玉兒卻只是朝著林澈挑了挑眉,“你管我作甚?出了校場,本公主可就不是你的兵了。”

林澈的眉心皺得更緊,淡淡的掃了那紅衣飛揚的女子一眼,沒有再理會她,帶著身後的親衛繼續趕路,只是,到了下一個城鎮投宿之時,林澈又看到了那一抹身影,同一個客棧內,二人的桌子便這樣挨著。

上官玉兒點了酒菜,滿意的填飽了肚子,便回房休息,林澈只當是巧合,只是,像這樣好幾次的“不期而遇”發生之後,便不是巧合那般簡單了。

如此幾次,林澈再也忍不住,在離開客棧,走出了那座城池之時,林澈讓親衛先行離開,自己在城門外等著上官玉兒,終於看到那一抹大紅騎馬而來,林澈勒緊韁繩,朝著上官玉兒靠近。

還沒有待林澈開口,上官玉兒便先發制人,“喂,這路可不是你南宮將軍的啊,你走得,我也同樣走得啊,南宮將軍且莫要誤會了,本公主可不屑跟蹤別人。”

一段時間的相處,林澈也是知道這個上官玉兒的性子,爽直豪邁,但該細心的地方,卻又不失細心,不過此刻,倒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斂了斂眉,林澈朗聲開口,“公主殿下,這路你自然走得,不過,天裔要奉勸你一句,天裔此行,是回南方邊境,防備北嶼國發兵,你也知道,戰場可不比校場,校場都是自己人,雖然平時操勞了點兒,但沒有人會傷及你的性命,但戰場便不同了,希望公主殿下做事情三思而後行,切莫要以身犯險。”

上官玉兒跟了這麼久,林澈要是再看不出她的意圖,那還是林澈嗎?還配統領三軍嗎?

上官玉兒臉色僵了僵,挑眉道,“誰說我要去戰場?我去北嶼國玩玩,不行麼?南宮將軍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河水,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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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玉兒輕哼了聲,看林澈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夾了夾馬肚,駿馬如箭矢一般激射而出。

林澈眉毛緊皺著,對於這個上官玉兒,他依舊頭疼不已,連連搖頭,看著那朝著南方遠去的身影,皺著的眉毛怎麼也無法舒展開來。

京城。

短短一月多的時間,食為天便以雷霆之勢,佔領了整個大朝國的米業市場,別說其他那些小糧店,便是四大世家在各地的糧店,都沒有一個開張,南宮家和蘇家估量著形勢,順勢將糧店改為其他產業,因為他們知道,以食為天現在的民心與號召力,便是他們有糧,哪怕是比食為天更低的價格,他們也是賣不出去的。

南宮彥和蘇封都達成了默契,全面討好食為天,交好二公子,蘇封和南宮彥都知道,以後這大朝國的米業,便是食為天一手遮天了,所以,與其在這裡耗著,還不如轉投他業。

林清雖然知道這一點,但他卻不甘心,要知道,米業是林家的根基,林家多年的根基,便毀在了他的手上,他又怎能甘心呢?只是,面對當前的形勢,他卻什麼也做不了,林家被食為天列入了黑名單,完全靠家中的存糧生活著,好在婉貴妃找皇上要了些糧食,但皇上卻也只是意思了一下,並沒有給多少,僅僅足以維持整個林府兩月的生計。

比起林府,左相府可就要悽慘得多了,一月的時間,就已經將左相府折騰得夠嗆,左相大人整日愁眉不展,加上那日在食為天外引起的漲價,導致所有達官貴族都將他視為敵人,便是上朝時,遇到同僚,那些人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左相大人無疑是等於被孤立了起來,雖然沒有落到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但也距離那種局面不遠了。

左相府內,早已經不復原來的興旺,在糧食陰影的籠罩下,便是走進左相府,都能感受到府院兒中流露出來的蕭條,左相大人幾次指使大夫人向林府和衛城劉府尋救濟,可是,每一次都無功而返,這讓左相大人對大夫人更是不待見,這也導致大夫人的脾氣越發的凌厲了。

三夫人倒是好些,她有左相大人的疼愛,一日三餐,還是沒有餓著,整日在主院中待著,偶爾出府一趟,行蹤倒是極為神秘。

這一日,沐月漓剛回左相府,正走到門口,卻見那個凌伯駕著馬車停下,上面一抹靈動的身影跳下來,正是左相府的四小姐,念兒。

念兒如往常一樣,將最後的一塊銀子,丟給駕車的凌伯,隨即滿是嫌惡的將手中的繡帕丟在地上,以往,在她進門之後,那被丟在地上的繡帕便會被凌伯小心翼翼的撿去,但這一次,碧珠卻是先了凌伯一步。

“哇……小姐,好美的梅花啊,這是誰繡的?這般好看,丟了真是可惜了。”珠兒撿起地上的繡帕,便如寶貝一般的拿在手中觀賞把玩著,她家小姐的繡技就十分精妙,這一張繡帕,雖然只繡著梅花,但無論是從哪一方面看,都和小姐的手藝不相上下啊。

沐月漓瞧見那梅花,一眼看去,果然是精品,正此時,凌伯卻是滿心忐忑的上前,“三小姐,這……這繡帕……”

沐月漓看向凌伯,此刻的凌伯佝僂著背,似乎十分蒼老虛弱,沐月漓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憶起那日在天靈寺中,這個凌伯身手的矯健,可不是眼前的這個老者模樣,分明就是兩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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