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強大的氣場牢牢將他包圍,肖少池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見到了蒞臨天下的君王一般,那般強勢的威壓甚至想讓他在男人面前就此跪下。

不止如此,這種恐懼感侵佔著他的心臟,讓他在驚恐之餘飽受折磨。

沈言一步步的向他走去,走的十分緩慢,但就像從閻羅殿走出的使者,每一步都踩在肖少池的心臟之上。

沈言沒有在肖少池身邊停留,而是直接坐到了蘇喬的身邊,用被子將床上的女人緊緊包裹起來。

蘇喬的身子輕輕顫抖著,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小聲的抽泣。

沈言像抱著孩子一般輕輕拍著她脊背,有些生疏的哄著她安慰她。

“別怕,我在。”

他向來沒有安慰過誰,在這種時候也就顯得尤為不自然,在蘇喬趴在他懷中哭的時候,他也只能反反覆覆的說著一句:“別怕,有我在。”

只是聽到這話的蘇喬哭的更兇了,彷彿這也就印證了那句人在害怕或悲傷到極點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那個最能給自己安全感夜最在乎的人。

而在好不容易見到那個人後,心中的堅強才會在一瞬間變成柔軟,所有強行忍住的眼淚才會決堤。

蘇喬哭了半晌才停下,沈言輕輕替她擦掉眼淚,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乖,等我。”

女人點了點頭,眼中淚光閃閃。

沈言將蘇喬放在床上後對門外的人說道:“進來吧。”

張承冬帶著十幾個黑衣人魚貫而入,看見室內的場景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

室內的氣壓已然低至極點,張承冬冷著臉看向已經被嚇的站不直身子的肖少池:“沈爺,這人該如何處理?”

沈言隨意擺了擺手示意張承冬帶人退至一邊,拉了個凳子坐下,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目光忽明忽暗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肖少難道不打算解釋解釋今天的事?”

肖少池站在牆角,雙手緊緊的抓住衣襟,第一次他正面感受到了來自沈言的可怕。

之前他和沈言並沒有什麼交集,對於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沈爺也只是從傳聞中聽說,所以一直以來也沒當回事。

但直到現在他真的自己面對面的碰到了,才知道沈言究竟有多恐怖。

好像即使沈言只是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但也足夠讓人感覺到那種來自於他身上的死亡感。

“我,這只是個意外,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是他們陷害我的,我只是一時失去理智。”

肖少池倉促的解釋著,已然顧不得還要什麼面子,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認慫又算得了什麼?

沈言隨手抽出一根煙來點燃,灰白色的菸圈在空氣中升騰起來,火星忽明忽暗。

“連我都人都敢碰,我竟是不知道肖家何時出了這樣的人物,看來我要和你父親好好談談了。”

肖少池身形一僵,看向沈言的眼神滿是恐懼,他驚慌失措的說道:“不,不要告訴他!”

他現在好不容易才從肖家脫離出來,總算是擺脫了肖家的控制,也逃脫了他不受寵愛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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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沈言去告知他父親,那麼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將會在瞬間化為烏有。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冷笑一聲:“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從你選擇這麼做開始就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說完後,不顧肖少池的掙扎,他對著張承冬投去眼神示意:“帶他去基地,好好伺候。”

最後四個字沈言咬的格外的重,即使不是明眼人也能聽出其中的意思。

聞言,張承冬愣了一下但還是吩咐了幾個黑衣人將肖少池強行帶走。

看著哀嚎著的肖少池,張承冬默默心疼了他三秒。

基地是他們的訓練基地,裡面的訓練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魔鬼訓練,他們一般來說只有犯了極大的錯誤才會被送回去,而每次被送回去的人幾乎可以說是不死也脫了層皮。

就憑肖少池這養尊處優的身子,只怕一旦進去了是否還能活著出來就不一定了。

門外,肖少池被拖走的同時還在不停的嘶吼著:“沈言!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肖家的人!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肖家的面子。”

聽到這話,男人忽的冷笑了一聲:“肖家?我什麼時候看的上肖家?”

他的聲音冷意森森,讓站在他身旁的張承冬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手臂上寒毛直豎。

“那沈爺,咱們接下來……”

“都出去。”男人看了眼床上的女人,臉色突然有些發寒,對著張承冬等人發話道。

張承冬有些不解,但還是聽話的帶著所有人出去。

此時,蘇喬體內的藥效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她不安分的在床上扭動著身子,那種被烈火灼燒的感覺讓她頭腦發漲,窩在被子裡的身體像是被煮紅了的蝦子。

她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開始輕輕的哼著,手指和腳趾蜷縮在一起微微的顫抖。

沈言輕輕嘆了口氣走到蘇喬的床邊坐下,伸出手來憐惜的撫摸著女人的臉。

感覺到男人的動作,蘇喬舒服的輕哼了兩人,臉蹭著沈言的手像一隻小貓咪,乖巧惹人憐愛。

蘇喬的意識已經徹底沒有了,但是她知道身邊的人能讓她安心,她也知道只要他在她就是安全的,她可以十分放心的將自己交給這個男人。

半晌後,女人喃喃的說道:“阿言……”

聽到這個稱呼,沈言的身形一顫,看向床上女人的眼神有些不敢置信,也動了情。

一個小時後,沈言隨手拿起床邊的襯衫穿好,整理好一切後他體貼的幫蘇喬將身子清理好,替她穿好衣服。

蘇喬身上的藥效得以釋放後,她的整個人的狀態也好了不少,滾燙的溫度降了下來,身子不再顫抖,饜足的窩在被子裡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他在她的發頂摸了摸,隨即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輕聲自語了一句:“時間到了。”

聲音落下後,沒停頓了幾秒鐘,那扇緊閉著的房門想過一聲刷房卡的聲音,隨即房門被輕鬆開啟,一大群記者拿著攝像機和話筒蜂擁而至,幾乎只是瞬間就將房間圍個水洩不通。

然而,當他們完全湧進來的時候也才注意到室內不對勁的地方。

此刻房間裡的情形似乎和他們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偌大的房間裡,男人坐在床邊,身上西裝革履,手中捧著一本不知名的書,房間裡並沒有開燈,只開著一盞檯燈的燈光顯得光線微弱而昏黃。

而他身邊的大床上,床中間鼓起一處小小的凸起,女人睡的正香,嘴角還掛著一抹恬靜的微笑,這姣好的面容讓他們只看一眼便知道這人是誰。

眼前的畫面顯得十分美好,當然如果那男人看著他們的眼神不那麼寒涼,室內的溫度也沒有驟然降下來的話,他們依舊覺得十分美好。

在他們湧進房間的時候已然驚擾了正在看書的男人,此刻沈言正目光森的望著他們,眸中仿若潛伏著無數的殺機。

床上的女人似乎覺得有些發冷,皺著眉頭輕輕低語了一聲,只是他們並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

而沈言卻在她說話的瞬間替她將被子蓋好,不讓她的手臂露出來。

湧進來的人中不知是誰情不自禁的喚了一句:“沈,沈爺?”

而這一句也徹底驚醒了其他的記者。

他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畫面,有些不敢置信,而剛才那說話的年輕記者嚇的在頓時間有些站不住,小腿不停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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