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浪漫,酒氣氤氳,本該是最有氣氛的波爾多,但此刻卻營造不出半點曖昧的氣氛。

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去,根本沒有去品嚐酒的味道,像是洩憤一般要將所有的一切都連同這酒精一起吞嚥下去。

等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言關掉電腦走入臥室的時候,推門的一瞬間酒氣瀰漫,燻的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女人癱在沙發上,酒瓶已經空了歪歪斜斜的倒在桌上,她的手中還留有一杯未喝完的酒。

蘇喬抬手將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臉頰之上浮現兩抹不自然的紅暈,很顯然已經喝醉了。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沈言走到她身邊接下她手中的高腳杯放到一邊。

蘇喬身上酒氣沖天,但酒精混合了她原本的體香,散發出一種幽蘭般俄芬芳來。

她抬眼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輕笑一聲,吐氣如蘭:“你管我,我想喝就喝了,反正你說了女朋友的權利我還是享有的。”

她本就是極美的,淡妝的時候幽靜疏離,帶著一種遺世人獨立的高雅清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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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她化上精緻的濃妝,穿上華服,她就是人群之中那個最豔麗的玫瑰,一舉一動都極盡撩撥,一顰一笑皆風情萬種。

男人的目光沉了沉,看著這樣的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句一顰一笑,盡態極妍,曼麗遠視,而忘幸焉。

蘇喬掙扎著從沙發上起身,腳步有些蹣跚的走到酒櫃旁邊,從裡面又拿出一瓶紅酒來,麻利的開啟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她眼角緋紅,像是潤色了煙霞色的眼影,朱唇皓齒輕輕開合,像一朵邀人品嚐的花朵。

殷紅的酒精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一直蔓延至細膩白皙的脖頸,最後在盪漾在鎖骨裡,形成一汪泉水。

男人的眸色深了深,他大步走到她身邊拿掉她手中的高腳杯,聲音低沉之中帶著些許的喑啞。

“夠了,別喝了。”

蘇喬抬著眼看他,眸中帶著幾分嗔怪和不滿:“你管我。”

說話間她作勢又要去拿酒,男人一把扯住她將她的後背抵在酒櫃上。

“別鬧了!”

他低吼了一聲,聲音帶著些許的慍怒,眉宇之間染上幾分戾氣。

然而,看見這樣的沈言,蘇喬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反而咯咯的笑起來。

就在男人已經徹底失去耐心打算轉頭就走的時候,蘇喬忽的扯住他的衣服,在男人回頭的瞬間,人撲進了他的懷裡,聲音嬌嗔還帶著濃濃的紅酒的香氣。

“我不許你走,你要留下來陪我。”

看著面前如用妖精一般的女人,沈言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我不走,我讓傭人來收拾一下。”

但即使他這樣說,蘇喬仍舊沒有放手:“我不要傭人,我要你。”

許是因為喝醉的關係,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平日裡沒有的嬌柔,酒氣之下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沈言的目光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寒潭之下卻有隱隱的火焰在灼燒跳動。

“這是你自找的,可別後悔。”

下一秒他猛地吻了她。

就在蘇喬胸腔內的空氣幾乎被抽空的時候,他才堪堪放開她。

蘇喬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像是一條乾涸的魚終於接觸到了水面一般。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向那張大床走去。

與此同時,京都郊區的一棟別墅之中,昏黃燈光下肖少池的臉顯的亦是有些昏暗。

他坐在質感極好的皮質沙發上,一手夾著煙,旁邊則是坐著一個妙齡少女,少女的臉上帶著醉意和說不出的興奮,她看著肖少池眸中滿是崇拜之色。

肖少池摟著少女的腰,時不時的抽一口煙,噴灑出薄荷味的菸草氣息,襯衫的釦子解到第二顆,整個人看起來充斥著危險,但偏偏那清潤的長相又與他此時的動作極為違和,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少池,你真的和她沒有感情了嗎?”

女聲嬌媚而呢喃的問著,帶著一種似有若無的朦朧感。

只是若是仔細看著她那張又純又欲的臉就能辨認出,這個女孩正是當今娛樂圈風頭正盛的小花凌晨。

不過平日裡出現在大眾面前的她一向是公主裙黑長直,總之就是人們心目中清純女神的代名詞,但現在的她穿著超短裙高跟鞋,長髮胡亂的垂在肩上,畫著魅惑的妝容,與觀眾眼裡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聞言,肖少池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年輕而新鮮的小臉上胡亂捏臉一下。

“當然,我怎麼會對她有感情呢?我最喜歡的當然是你的啊。”

雖然是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暗到甚至看不見周圍的東西,但男人的聲音依舊清朗,如同春風拂過湖面一般悅耳。

凌晨被這甜言蜜語逗的輕笑起來,快樂的像個未經人事的孩子。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當然。”男人點頭回應並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

只不過室內過於安靜,凌晨臉上的妝容也過於妖媚,使得這一切反而絲毫沒有美好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詭異和驚悚,就好像需要隨時擔心是否會有什麼東西從暗處爬出來。

就在這時,房門毫無預兆的被開啟,一個臉色蒼白到沒有血色的女人衝了進來,看著眼前的景象,氣的手指發抖:“肖少池,你怎麼能這樣!這是我們的婚房,我們才訂婚沒多久你就帶著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回來!”

肖少次被打斷,臉上呈現出怒色來,他眼眸微寒的看著女人,整個人像是暗夜裡的鬼使。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他低吼一聲,與剛才對待凌晨時的模樣已然全然不同,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般,冷漠而沒有溫度。

蘇瑤被嚇得身型一顫,她清楚的知道這是男人真正動怒的表現。

不過看著肖少池懷中的凌晨得意的模樣,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是我的婚房,你是我的未婚夫,要出去也是她出去,憑什麼讓我出去!”

“嗤。”

就在她故意放大音量想以此來增強底氣的時候,一聲滿含著諷刺的嗤笑之聲忽的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而發小的不是別人,正是靠在肖少池懷裡的凌晨。

她拉著肖少池的袖子輕輕的晃著,帶著小女孩獨有的嬌嗔:“少池,你看她多好笑啊,她竟然還以為你拿她當未婚妻呢,也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她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得上你呢。”

聽著凌晨的話,肖少池的眸中閃過一抹疼惜,他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頭,語氣輕柔卻冰冷,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蘇喬:“是啊,她還真拿自己當我的未婚妻了,竟然忘了自己不配。”

蘇瑤臉色蒼白的向後退了一步,她淋了雨生了場大病,到現在身子也沒有好全,被肖少池和凌晨聯合起來這麼一氣,臉色驟然更加蒼白了幾分,忍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你,你們這對狗男女!”

聽到蘇瑤的咒罵之聲,肖少池的臉色陡然一變,甚至比之前還要駭人。

看向她的目光恍若有數萬支隨時都會發射出去的羽箭。

凌晨被男人的這一變化嚇了一跳,面露驚惶之色,不過隨即又向他的懷中靠了靠,小聲的說了句:“少池,我怕……”

然而,這一次男人沒有理會他,他將凌晨抱到一邊,他自己則起身向蘇瑤走去。

伴隨著肖少池越走越近,蘇瑤的身子也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就好像在等待劊子手執刑的死囚,亦是像地獄中等待死神處決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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