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起因是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而當時蘇喬和沈言恰恰在隔壁的一個房間欣賞著文物。

他們原是想著離得也近沒什麼關係,就讓兒子去隔壁看了,畢竟兒子看的快他們看的慢,沒必要讓孩子配合他們的速度。

不曾想才離開那麼一會兒就發生了一件這麼大的事情,著實令人驚訝不已。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來了博物館內的負責人,這可是價值不菲的文物啊,哪裡能由得人這般肆意破壞。

沈愈和一個小女孩對峙起來,小女孩指著他說:“是這個哥哥打壞的,就是他打壞的,我親眼看見了。”

沈愈抿唇不欲,不能和女孩子計較,他可是男子漢大丈夫。

已經有成年人質問起他來:“是你做的嗎,小朋友,你的家長在哪裡?”

遇到這種事情,小孩子肯定無法負責,只能找家長承擔這份責任。

不過這文物,估計把他們一大家子賣了也是賠不起。

想到這價格,他們便是一陣頭疼。

不料沈愈卻是堅決的閉口不言,看樣子是不打算說話了,工作人員正想用擴音筒找人的時候,蘇喬和沈言雙雙進來了,並且齊聲說了句:“我們就是他的父母。”

“啊你們來的正好,這個孩子弄碎了文物,你們看看怎麼協商處理吧。”

僅憑小孩子三言兩語就能對這個事情下結論,蘇喬也是真的服氣。

她走過去將兒子護在身後,厲聲跟他們嗆了起來:“請問,你們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兒子摔碎東西了?沒有證據可千萬別冤枉人,要知道我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工作人員也沒想到會碰上這麼不好惹的家長,但他們也一點都不心虛,反正弄壞東西安的又不是他們。

“這位夫人,是您的兒子對館內物品造成破壞,理應賠償才是,您反而在這裡咄咄逼人是不是有點有失素質呢?”

其實查查監控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偏偏被這雙方人給複雜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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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喬反唇相譏:“如果不是我兒子做的,你們是不是得向我兒子鞠躬賠禮道歉?做不到就是狗?”

她罕見的用上了侮辱人的詞彙,因為她看不慣這一群成年人為難一個孩子,一點風度都沒有。

工作人員明顯被她這番話起的時候不輕:“夫人,還請你注意措辭,好好的人別不會說人話。”

聞聽此言,沈言的眸子瞬間凌厲起來,冷聲問:“你剛剛說的是什麼,再重複一遍。”

明明沒有很大聲的話,如今卻偏偏有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威勢,甚至是周身都散發著一種低氣壓,凍得人如墜冰窖。

那個工作人員瞬間慫了,不大敢說話了。

另一個工作人員反而頂了一句回去:“你們這不是仗勢欺人嗎?做錯事情還敢這麼囂張,真以為自己賠的起這個錢嗎?”

明顯的,他們認為這群來參觀的遊客就沒有一個是富可敵文物的存在。

“如果我們賠的起呢?”蘇喬淡淡反問一句,眼裡是渾然天成的自信與霸氣,就像看螻蟻一般看著這些沒有素質的工作人員。

在她眼裡開來,這些人根本就不配在博物館工作,簡直就是侮辱了博物館的清明。

“少說大話了,你們還真以為自己多厲害呢,隨便說個數字我估計都要嚇死你們。”工作人員依舊是一副不屑的態度。

佟衍和蘇喬目光對視一下,沈言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兒這裡的館長就過來了。

館長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不過看起來還是精神奕奕的,即便鬢邊已經是一頭霜華白髮。

他一來就迅速瞭解了事情經過,然後雷厲風行的調出監控影片看,最後看完全過程之後他狠狠責罵了那些對蘇喬他們出言不遜的人,至於言行過分的則是直接辭退。

瓷器是那個指出沈愈的小姑娘打碎的,一看到事情敗露,小女孩就嗚咽的哭了起來,但是並不能引來在場人的憐惜,年紀輕輕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一看就是家裡人沒有好好教育。

至於後續如何,蘇喬和沈言都不關心,只是警醒了一句館長以後不要隨隨便便招人,把什麼阿貓阿狗都招了進來。

館長也是戰戰兢兢的應是,這可是兩尊得罪不起的大佛啊,也不知道他館裡的那些人怎麼就這麼不長眼,淨給他找事呢,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蘇喬和沈言牽著沈愈離開之後回到了車內,時間也差不多五點了,該回家陪爺爺吃晚飯了。

車上,蘇喬忍不住問:“小家夥,事情都不是你做的,怎麼就不知道解釋一句呢?啞巴了嗎?”

一想到剛剛對方咄咄逼人的那個畫面,她是真的心疼極了自己的這個乖巧兒子。

沈愈不經思考就說:“我是男孩子啊,她是小女孩啊,哪有男孩子和女孩子計較的道理,那我豈不是枉作男子漢了嗎?”

小小人兒說起道理來說得那叫一個頭頭是道,說到蘇喬都啞口無言了,最後只能略心疼的點了點人的腦袋。

“你這孩子啊,存心讓爸爸媽媽心疼是不是?”

沈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哪裡能啊?我愛爸爸媽媽還來不及呢。”

小家夥也是頭一次說“愛”這麼肉麻的詞彙,但他在這個時候就是很想表達自己的情緒,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父母剛剛對他的維護和愛意,心頭一陣暖和。

沈言這時候插了一句話:“小愈,你說的話有道理,但爸爸今天要再教你一句話,萬萬不可因為別人損毀自身,任何女孩都不行,除非那個女孩是你心愛的人。”

“但是即便是如此,爸爸媽媽也不希望看到這個局面。”蘇喬連忙在他後面補上這麼一句話。

即便是遇到了喜歡的人,他們也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感情一帆風順。

不過現在和孩子談這個,顯然是為時尚早,因為孩子壓根就不明白這麼早熟的言語,更遑論所為心愛的女孩子。

沈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拍著小胸脯保證道:“我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至於這一切事,就要等十幾二十年之後才能知道了,畢竟小沈愈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後事未知。

逛完一天的兩館之後,小孩子心得體會是有很多的,不多都難以用言語表達而已。

不過孩子回去之後就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觀後感,當真是努力得很,蘇喬都驚呆了,她小時候可沒有這麼認真的情況存在過,這孩子到底是隨了誰了。

睡前,蘇喬拿著一篇文章來來回回欣賞了好幾遍,眼裡滿懷喜愛。

“沈言,你說我兩是不是撿到寶了啊,這孩子可是真的很棒啊,估計我們以後再有孩子都可以讓他當米蟲了。”

這番論調成功引得沈言皺眉頭:“我的孩子,怎麼可能甘做米蟲。”

蘇喬在被窩底下踢了他一腳:“難道你的每個孩子都要接受精英式教育,不能舒舒服服的有一個快樂童年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該學的還是要學,我們不能護孩子一輩子,也只有他們能夠護他們自己一輩子,你懂嗎?”

其實道理蘇喬怎麼會不明白呢,只不過看見小家夥這麼辛苦,她就不忍讓下面的孩子再重蹈覆轍。

但她也實在是過分的杞人憂天,因為兩人連孩子都沒還沒有,想這些事情卻是有點不切實際了。

沈言無奈至極:“你啊,就知道多思多想,真不明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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