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到了蘇喬對沈言的深愛,又或者是他真切感受到這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是超越生死的存在,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介入的。

聽到心愛女人的聲音,沈言馬上就意識到人是在哪裡了,眉頭緊緊擰成一股:“我人已經來了,你想怎麼樣?”他冷冷的對面前的肖少池說。

“我不想怎麼樣啊,我就是想和沈爺你玩一場遊戲而已,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呢?”肖少池笑得放肆也狂蕩,他還是第一次能夠如此全面碾壓沈言。

那種快意是無法比擬的,只要他勝過沈言。

他說的話,在懸崖下的蘇喬都清晰聽見了。

蘇喬掙扎著大喊:“不要聽他的,沈言你別搭理他這個瘋子,我不需要你來救我,你走啊。”

聲音在山裡經久不息,哭腔明顯。

沈言的心一下自己就疼的很,他很想告訴她,他不會拋下她的,他做不出來這等事,他們是夫妻,夫妻本為一體,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麼可能會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狀態呢?

但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回應。

只是言語俱冷的詢問肖少池:“什麼遊戲?”

雖然只有簡短的四個字,但也已經表明他認可了這個遊戲,他不得不參與這個遊戲,因為這是救蘇喬的唯一砝碼。

“好膽識,就是不知道你聽到我接下來的遊戲內容還能不能這麼淡定。”肖少池嘴裡叼了一根煙,又酷又拽又陰冷。

沈言沒有回應,只等著對方的下文。

肖少池刻意停頓了幾分鐘,故意想要吊人胃口,他就是要看到沈言失控的那一幕。

但是遺憾的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沈言依舊是那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面孔,令人驚訝也令人佩服。

反而是肖少池先耐不住性子,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來做一道選擇題吧,他們兩個當中其中一個,我可以放走一個跟你離開。同樣,被你放棄的那個人就要跌落這萬丈深淵下,粉身碎骨。”

一個足夠艱難的選項,足見他心計之深,離間計用的十足好。

聞此言,沈言臉色冷的可怕,額間一條條青筋暴起,但他偏偏就能保持住他的理智。

畢竟這個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救得了他們了。

“如果我兩個都要呢?”他聽見自己這樣問。

肖少池就像是聽到天方夜譚一樣,臉上有過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沒有資格做決定,真正的決定權在我的手上。”

話音剛落,他就做了一個手勢讓懸崖邊上上操控繩索的人將蘇喬往下放了一點。

緊緊是下移了不到十釐米的位置,都足以讓蘇喬整個人驚懼不已,並且尖叫起來,山間裡都是她尖叫惶恐的聲音。

沈言臉色驟然一變:“夠了!”

看到他終於變了臉,肖少池滿意的笑了起來:“這還遠遠不夠呢,沈言,看來你是想救自己的女人啊,那你就快點救吧,我好讓那個男人儘快去見閻羅王。”

“不過就算是換成我的話,我肯定也會選救自己的女人,畢竟那男人可是自己的情敵,救他有什麼好處呢,你說是不是?”

肖少池攻於心計,如果這沈言當真是捨棄了佟衍的話,估計沈佟兩家以後就有的是時間鬥了。

兩大世家因此反目成仇,這是一件多麼有看頭的事情啊。

光是這樣想想,他就能高興到笑出聲來,眼裡全是癲狂神色。

聽到兩人對話的蘇喬此刻也顧不上害怕,連忙朝山頂上喊了一句:“不要,沈言不要,不要救我,你救佟衍啊,千萬不要上了肖少池這個惡事做盡的小人的當,他肯定是不安好心!”

佟衍聽到她這句話也是安然不了,也朝上面吼道:“沈言,你不要管我,救蘇喬,救她要緊!”

兩個人都想要救對方,在這一點上反而推來讓去。

肖少池聽了他們的話更得意了,馬上拿話來諷刺沈言:“你看,他們兩個人多適合啊,都到了生死一線的關頭,還不忘記把生的希望留給對方,你說這不是真愛的話又能是什麼呢?你說是不是?”

他就是故意的,連他都看不下去這兩人的模樣,他就不相信沈言這麼能忍。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沈言就是那麼能忍,兩人明明是平視的,但是沈言卻能夠給他一種壓迫感,是一種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氣質,是肖少池無論如何再經過多少年都不可能修煉出來的氣質。

肖少池也是意識到兩人的這個差距,但他偏偏就是不肯服輸。

同樣生而為人,讓他怎甘為下流?他一定要與這人搏上一搏。

“肖少池,他們是什麼感情,我想就不用你來多說了,你怎麼會明白朋友之間的情誼呢,因為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有朋友,就算有了真心對你的朋友你也只會在危急關頭出賣他而已。”

沈言的話簡直是一語中的,直奔人命脈而去。

肖少池連連冷笑:“那就請沈爺趕緊的做出選擇吧,給你一分鐘的思考時間,我現在就開始倒數。到時候如果你還做不出來選擇的話,那我就只能讓他們一起去死了。”

一分鐘的時間足夠短,分明就是在逼迫沈言儘快下決定。

其實他自己的心裡也很亂,如果沈言真的選了蘇喬這女人,他該不該放他們一道離開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但是他唯獨沒有想到另外一個答案,那就是沈言會選佟衍生蘇喬死。

而他沒有想過的答案就這麼在一分鐘之後冒了出來:“我選佟衍,我要他活著。”

言下之意,就是要蘇喬去死了。

聽到這個答案,肖少池整個人都怔楞了片刻,他竟然懷疑起這個沈言的真實身份,該不會是哪裡找來的和沈言長相一模一樣的冒牌貨吧?

“你確定?”他又問了一句:“為什麼?”為什麼會做出這麼一個抉擇,這根本就不可能,至少在他眼裡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但事實就是它存在了,沈言話語鏗鏘有力:“不為什麼,我很確定,我要佟衍活著。”

至於蘇喬,他會陪著她一起赴死,如果真的到了那萬不得已的時刻。

肖少池不禁側目,眼裡閃過一抹戲謔的笑意:“沈言啊沈言,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男人,沒想到你居然會好這一口,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雖然他沒有滿嘴跑火車,但是這話就連傻子都大概聽得懂一二,他分明就是強行將佟衍和沈言綁在一起,扯上一些不知名的關係才滿意。

但是沈言倒是不屑與他爭朝夕長短和口舌之快,事情到底朝什麼方向發展,總會在日後有定論的,沒必要現在就逼著下結論,那無非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只有內心汙濁的人,才會將所有人都想的和他一樣齷齪骯髒。”沈言淡淡開口,眼裡全是輕蔑之意,這種對手和情敵,他是一百二十個看不上。

肖少池倒是犯了難,他本來就沒想過要讓蘇喬死,他一直以為沈言這男人應該會衝冠一怒為紅顏才對,不成想他的大好計劃居然就這麼被破壞掉了,實在是可悲。

他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做手勢示意人將蘇喬身上的繩索給割斷,索性換了一種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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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沈言,只要你肯在我面前跪下,並且恭恭敬敬的磕上七八九十個響頭,每磕一遍就說一句我是狗熊的話,那我就將他們兩個都放了,這筆買賣划算吧?”

他就不信,他手上有這兩個王牌,沈言還能不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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