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轉手就抱起箱子,一陣風的跑了出去。

一邊跑還一邊唸叨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沒想到戀愛後的言哥比之前更可怕了!

張承冬自覺的退了出去:“我去送送祈少。”

說罷,他順手關上了門。

偌大的臥室中只剩下兩人獨處,蘇喬勉強爬起身給自己倒了半杯水後,將兩顆藥吞了下去,心中這才安定了一些。

男人沒有多停留,只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便離開了。

蘇喬躺在大床上,絲綢質地的被子劃過她的皮膚,涼涼的很舒服,只是空氣中有股淡淡的味道,正是沈言身上的那種,被子和枕頭上味道尤其濃郁。

那種清冽的冷香,如同寒泉的味道鑽入他的脾肺之中,讓她有些安心之餘又有種說不出的傷感。

她本就不該貪戀這種安全感,對於她而言這種習慣他存在的感覺才尤為可悲。

“唉。”

躺在床上,蘇喬重重的的嘆了口氣。

過了今夜到明天早上,她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

不知道是她在一天之內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還是不久前的恐懼,亦或是這種冷香帶給她的心安,沒過多久她竟是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沉沉睡了過去。

睡著他的床,蓋著他的被子,嗅著屬於他的味道,就好像是躺在他懷裡一般。

蘇喬做了一個關於他的夢。

夢裡是當年他收到她的信時的反應,他看著那份拒絕他的信,臉色陰沉的好像能滴出水來,彷彿隨時會殺人一般。

之後是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有她和肖少池在一起時的模樣,有肖少池和蘇瑤在背後合謀害她時的模樣,還有今天沈言接連兩次救了她將她護在身後的樣子。

直到清晨,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蘇喬忽的驚醒,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身上出了一層冷汗,讓她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陌生的地方,所以讓她想起了很多之前的人和事,夢境十分真實。

祈遲的藥藥效很好,腰間的傷口雖然還疼但是已經有些發癢了,似乎是癒合的徵兆,而那兩顆藥也徹底將她中的媚藥解除了。

從昨晚到現在,她算是終於恢復了清醒。

蘇喬抬手掀起窗簾,看著外面清晨的陽光,又看了看鐘錶上的時間。

她該走了。

默不作聲的翻身下床,她將床鋪整理好,將一切恢復原來的樣子,隨後悄悄走了出去。

這個時間傭人們剛剛起床,院子裡不少穿著圍裙的園丁正在修剪花草,看到她突然從房子裡走出來驚的瞪大了雙眼。

他們明明沒有看見有女人進入過這裡,怎麼就突然走出個女人。

難不成昨夜沈爺他……

眾人猜測著眼前女人和沈爺的關係,其中不乏有許多人八卦的人面露驚喜之色。

這麼說沈爺已經開始帶女人回家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沈爺不再討厭女人了,而且還開始接受了?

那豈不是沈家傳宗接代的事情就快有著落了?

這般想著,眾人的眼睛裡都冒著期待的目光。

蘇喬察覺到那些傭人眼神的奇怪,不過她根本沒有心思去在意。

反正過了此刻她再也不會到這裡來,更不會再見到沈言和他身邊的人。

至於別人說什麼怎麼說,她也就都不在乎了。

女孩捂著腰穿過花園之中的小路,之前感覺不太疼的傷口似乎是因為她走的太快牽扯到,此刻又疼了起來,疼的她臉色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為了防止傷口再次裂開,她只能放慢步子向前走。

可沈言的莊園很大,按照她的速度想要走到門口幾乎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只怕等她走到門口沈言都要去上班了,兩人可能會正面碰上。

她之所以悄悄的走不知會一聲就是想要避免和他的見面。

若是碰上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安全起見她只能在花園裡穿行,用層層疊疊的植物遮擋自己,勉強不讓別人看見她。

想到會他碰到的可能性,蘇喬的心頭浮起一抹焦躁,恨不能插兩根翅膀從這裡飛出去。

她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已然顧不得傷口會否再撕裂開來,咬著牙向前走著。

與此同時,二樓的陽臺上,男人一身藏藍色的西裝在這晨光裡顯得他帥氣非凡,身上的冷硬味道減淡了幾分。

不過當他無意之中瞥向花園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闖入他的眼簾。

雖然離的很遠,而且時不時還會被樹叢遮擋著,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向前移動的女孩,還有她緊緊捂住腰的手。

捏著咖啡杯的手瞬間收緊,沈言上一秒還如謫仙般的面容這一秒已然陰沉的像是修羅使者,單是看上去已然讓人覺得可怖。

他重重的將杯子放到桌子上,兩者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此刻的沈言周遭如同籠罩了一層颶風般可怕的危險氣息,在深深的看了蘇喬一眼後,他轉身下了樓,那僵直的背影冷的如同獨自走在極地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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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

他拿起沙發上的檔案便對張承冬說道。

張承冬看了看時間,此刻才不過七點十五分:“沈爺,好像有些太早了,您可以用個早飯再去的。”

然而,沈言卻已然大步向外走去:“不用,先去公司。”

張承冬雖然不解但也只得跟著向外走,默默的駕著車向莊園外駛去。

此時,蘇喬好不容易快要走到門邊,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腰間的傷口在不知何時輕微有些撕裂,但她已然顧不得其他。

就在她一腳邁出大門的時候,還沒等她長長呼出一口氣,黑色的勞斯萊斯慢慢悠悠的駛過她的身邊,在她面前停下。

車窗被降下,露出男人那張淡漠而充斥著寒意的臉。

“這麼早蘇小姐是要去哪?”

蘇喬見躲不過去,也只能硬著頭皮挺直脊背說道:“我已經沒事了,就不再打擾了,告辭。”

說罷,她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逃一般的邁出大門,向外面的世界跑去。

男人目色深深,在看到她忍不住扶住腰間傷口的時候,臉色不禁更沉了幾分:“等等。”

他叫住腳步匆匆的蘇喬,眉頭皺了皺,聲音喑啞:“上車。”

蘇喬臉色一僵,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一邊向後退著一邊說道:“沒有必要了吧沈爺,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再有什麼牽扯了不是嗎?”

沈言一隻手按在車門把手上,修長好看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細微而有節奏的聲音讓氣氛更加壓抑了些許:“上車,不要讓我再說一遍。”

聞言,蘇喬有些防備的看著沈言,不明白他意欲何為。

男人見她仍舊不動,有些不耐的對著張承冬道:“捆好扔在車上。”

聽到這話的張承冬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但沈言這樣說了他也不敢違反,抬手便要去開車門。

蘇喬站在空地上,雙手緊緊抓住衣襟,眉頭不悅的挑起,看著沈言的神色滿是憤怒:“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本來就不該再有什麼牽扯,你這樣又是什麼意思!”

沈言盯著她看了十幾秒鐘,才不冷不淡的開口:“有筆交易要和你做,事關你復仇的事,既然你沒有興趣,那就算了。”

話落,他對著張承冬道:“走吧。”

張承冬隨即便要發動車子。

見此情形,蘇喬幾乎是沒有片刻的猶豫,迅速的拉開車門,下一秒便鑽進了車廂。

“既然沈爺有事要談,那還是先說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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